风流小克星(27)
作者:楼采凝
他发誓,他再也不相信女人了,尤其是姓于的女人。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思远,谢谢。让你操心了!」坐进车内的凯蔷,细声软气的向思远道谢。
「应该怪我才是,害得你生病,又打了那么久的点滴!」思远看著她满脸倦意,实在是於心不忍。「蒋翎说,你最近吃的很少,是为什么?」
「是我身体太烂了,动不动就出毛病,跟吃多吃少没什么关系?」她敷衍的说。
「你别隐瞒了,医生也说你是营养不良才导致昏倒的。」思远有些不满的暍责她。
凯蔷转移话题的说:「别老提我,你朋友那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都办妥了,原来是同业里有人眼红,想陷害他。幸好他人缘好,交友又广,大家都帮他调查,所以很快就抓到元凶了。」说到这儿,思远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就好!」或许是药剂中有镇定的作用,说了这句话後,凯蔷已渐渐沉睡了。
到达阳明山已子夜时分,思远轻轻叫醒身旁的凯蔷,「凯蔷醒醒,已经到了,进去睡吧!小心会著凉。」
凯蔷勉强睁开惺忪的双眼,「到了吗?那你也快点回去,你刚回来也累了?」
「我知道,你自己多保重,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思远绕过一旁,替她开了车门。
「谢谢!」凯蔷步履蹒跚的走到门边。
「快进去,那我走了!」思远走回车内,与她点首道别。
凯蔷在开门之际,突然看见垂在门边的一大束玫瑰。他真的来过了?
「万岁!」捧著那束玫瑰,凯蔷在心中直欢呼著,喜悦的眼泪不知不觉中已沿面而下。
不知他是否等了很久?突然间,她好想好想见他,虽然已过子时,但她已等不及天亮,就是有股冲动想飞到他身边。於是乎,她在毫不迟疑的情况下开了她那辆二手车,直奔逸凡住处。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逸凡伫立在窗前,有一口没一口的抽著菸,凝视著窗外七彩霓虹灯,他的心彷佛和那五颜六色的灯彩一般——纷乱杂杳。
回想著过去,她那力挽狂澜、不畏折磨的精神,原来都是假的,一切只是南柯一梦、毫不存在,有的也只是他被耍、被戏弄的一则大笑话。
他坐回椅子上,闭上已疲倦的眼,他觉得他好累、好累……
霍然间,电铃声刺耳的响起,逸凡没去开门,因为他门没锁,就等著她来。他肯定像她这种不甘寂莫的女人,在看见他的那束花之後,说什么也会前来「安抚」他一下。
他笑了,为了一切均在他的预料之中而笑。
门慢慢的被推了开来。
「怎么那么黑,逸凡,你在吗?」凯蔷发觉气氛有些异常,伸手想将灯打开。
「不要开灯!」逸凡冶冽的声调由里面传出。
「逸凡,你在哪?那么暗我看不到你!」她微弱战栗的问道。
「我在窗前。」逸凡心想,她又再用她那哀怨动人的语气蛊惑人的思绪了。
凯蔷看向落地窗,因为他是背光而坐,她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表情,只觉他像一座雕像,动也不动的固定在那。
「逸凡,你为什么不开灯?我看不清楚。啊!」凯蔷走向前,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而呻吟了一声。
逸凡的心紧缩了一下,不知她有没有撞疼?继而一想,或许这也是她的手段之一吧!於是,强忍住要上前察看的冲动,故作无反应的说:「有时候一个人就算是在大太阳底下,也无法把另一个人看得清楚、看得透彻,更别说是在日光灯下了。」
她有些无法接受他的语气说:「你怎么了?为什么说话总带著刺?是不是因为我今天让你久等了?」
逸凡叹了口气,思忖著,再给她一次机会吧!也许她有苦衷、隐情,如果她据实以告、毫不隐瞒,他会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於是,他开口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一整天你上哪去了?」逸凡不断的在心中祈祷著:凯蔷别骗我!千万别骗我!
「我……」凯蔷犹豫了,思远不只一次的叮咛她,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起蒋翎怀孕的事,尤其是蒋翔。如今她已知道逸凡和蒋翔的交情匪浅,并非她不相信逸凡,只怕他两人常在一块,总会说溜嘴的,到时她怎么对得起思远对她的信任。因此,考虑的结果,她决定撒一次小谎。
「我去参加出版社一位同事的婚礼,所以回来晚了。」
听她这么说,逸凡的心已凉了半截,他忍著怒气又间道:「那你是几点回来的?」
凯蔷发现她真不是个会扯谎的人,说起话来还会发抖,「她……她远嫁至云林,所以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我看见了花,就马上赶来了!」说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实话。
「你一个人去的?回家之前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逸凡的嗓音已明显的升高许多,他怕自己再也冷静不下去了。
「我是一个人去的,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难道你不相信我?」凯蔷也激动的吼了出来。
「也要你值得人相信!」他已站起身,缓缓的走到她面前。
「逸凡!」她摇摇头的想,老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于凯蔷,我以为你是特殊的、与众不同的,没想到你还是承袭了你们于家「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的遗传因子,依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等你来,只是想告诉你,别人不会永远是笨的,你也不可能永远是聪明的。松手吧!别再玩弄天底下男人的感情,只怕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他背对著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殊不知他的心正止不住的在抽痛、滴血。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为什么?我希望在你判处一个人死刑的时候,能告诉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不要让她死不瞑目!」如有可能,凯蔷真想立即死在他面前,只是她不甘心,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想要知道原因是不是?很好!那我就告诉你,你别再伪装圣女了!一切的一切我都已经非常清楚,你若再执意这么纠缠下去的话,只是把我对你那所剩无几的好感破坏殆尽罢了!」他的眼神变得深邃阴寒,夹杂著太多的愤恨及不满。
他冷笑了一声继续说:「你放心,既然我说过不再追究过去的恩怨,我就会做到。」他眯起一双充血的眸子,「滚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听了他的讽刺、护骂,她整颗心扭成一团,「我不懂,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在你没把话说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为了顾及你的颜面,我才把话说得含蓄些,想不到你却这么无耻!于凯蔷!你听不懂,难道要我用「做」的?」他一步步欺身向她,此刻的他已血脉汹涌、欲火债张,当他一想到她曾和其他男人做过那种事,他就无法控制住自己愤怒的火焰。
「逸凡!」当逸凡将她逼到墙角时,她已软弱的倚在墙边,双眼无力的睇视著他,盈盈的泪水徘徊在眼中。
「别再想用眼泪征服我,它对我来说已经免疫了,我想,凭你那如花的容貌及蛇蝎般的手段,「入幕之宾」应该不差我一人吧!」他睥睨著她,双手轻柔的拂过她的脸。
「不要!」她的头像波浪鼓一般摇晃著。
「不要?你这女人可真奇怪,一会儿要一会儿又不要,你当我是牛郎,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很抱歉,你已经挑起我的欲望了,本来我就不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如今是我要你走,而你硬赖著不肯走的。」他掳获住她粉嫩的双唇,以便箝制住她不停摇晃的头颅,态意的汲取那令人销魂的吻。
凯蔷使出浑身的力道,依然无法推拒出一丝缝隙,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咬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