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好风流+二爷不上道+三爷真狂傲+四爷太挑剔(爷儿的点心系列)(78)
作者:楼采凝
心烦意乱地揉揉眉心,他随即走出灶房,这时江森朝他走来,“四少爷,问出底细了吗?”
“不用问了。”他大概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不问?”江森不解。
“因为她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或许只是个被利用的对象罢了。”她那张不会作戏的脸,他一看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愈听愈不明白了。
“反正你听我的就是,只要暂时将她软禁在屋里,我日后再做决定。”微眯起眸,他看看天色,“我得去当铺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的。”江森领命。
秦振沙点点头,随即步出北锁苑,来到秦玉当铺。却看见外头挤满了人,他立即走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刚有人砸了咱们的店,还带走好几样人家典押的东西。”帐房心急的奔了来,“四少爷,真对不起。”
“保镳呢?”秦振沙快步走进店内。
“之前有可疑人物在店外走动,后来丢了样东西进来便逃了,保镳都追了去。”帐房自责不已,“我想我们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东西损失多少?”
“少了些珠宝,都是些可以换成银子的东西,反而一些昂贵物品原封不动的待在原处,因此损失的并不多。”帐房又道。
“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柳子健缺银子,所以抢走容易换成银两的东西,还真聪明。
“四少爷你说谁?我立刻通知官衙去抓人。”帐房急切地问。
“别打草惊蛇,只要心里有数就好。”他微眯起眸,“这事不可宣扬,尽可能别传回秦府去。”
“为什么?”
“我不想让我家人为我操心。”他四处看了看,“对了,尽快清点一下物品,算出亏损与赔偿金额。”
“是的,小的这就去办。”
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的男人仔细瞧着他们的表情动作后便离去,直奔柳家。
“公子……公子……”那人一到柳家,就急奔进大厅。
“事情办得如何了?”柳子健端起茶水喝了杯。
“任务很成功,我们将一些珠宝、银票全拿走,因为怕衙门的人会循线追来,所以我让阿昌先将那些东西藏到别处,等风声平息后再去拿。”那人立即恭敬地说道。
“阿昌值得信任吗?”柳子健可不相信任何人。
“公子,这你放心,阿昌跟着咱们好几年了,做事一向尽职,绝不会出问题的。”他赶紧做出保证。
“如果被吞了,我唯你是问。”柳子健恶狠狠地说。
“是……”来人发颤的点点头。
“还有,拿了多少东西?可有清点一下?”柳子健冷着嗓又问。
“银票约三千两,珠宝首饰还要估价。”
“三千两!就这么一点。”猛力一拍桌,柳子健望着他,“该不会你也打算隐瞒或藏私吧?”
“小的不敢。”他赶紧往地上一跪,就算心中有着被冤枉的不平,可也不敢表现出来,柳子健心狠手辣,比老爷更甚,老爷过世后,他就更变本加厉了。
“算了,我们最近就缺银子,这些也不无小补。”柳子健倒了坏酒喝下。
“对了公子,刚刚我看见秦家四少爷也赶了来,可是他的表情不像惊愕或意外,这点倒让我百思不解。”
“哦?是这样吗?”柳子健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我让你派人送信给小姐,可办好了?”
“这件事是阿三去办的,他做事向来稳当,公子放心吧!”
“你什么都要我放心,但是事实证明没有哪件事能让我安心的。既然送去给小姐了,为什么我要的东西她还没拿来?即便没做到也该捎封信来吧?”柳子健在厅里踱起步子,“这丫头真不济,要她办点事,却没一次成的。”
“属下会去调查的。”
“真是,你们一个个都是这么不牢靠,真不知道在办什么事?有消息再通知我。”柳子健猛一甩袖,便回身步向后面密室。
大家都知道柳家后院有间密室,任谁也没办法进入,只有柳子健有钥匙,且往往在里头一待就是半天。
为此,大家都窃窃私语着,该不会公子在里头藏了什么宝贝?
但好奇归好奇、猜测归猜测,却没一个人敢冒死探究,只怕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柳子健给杀了。
秦振沙回到北锁苑,一路上表情深沉、不发一语!江森立即看出他必然有心事。
“四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吗?”江森上前问道。
“当铺被人给砸了,还抢走不少东西。”进入书房,他紧眯着眸又问:“你上回说司马天义的事,是确定的吗?”
“没错,这件事跟当铺被抢有关吗?”
“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我想多少有关。”秦振沙冷下眼眉,静下心思考着。
“我可以肯定,下个月司马天义绝对会前往陇西。”这事便是由他着手调查的,他自然有把握。
“下个月……”他该如何抽身呢?
点心没有完成,他就不能暂时离开苏州,如果执意离开三位大哥肯定起疑,他要怎么做才能隐瞒得当?加入擒私党等于跟朝廷大官作对,他可不希望让家人承担他闯出来的危险。
站在一旁的江森看出他心底的困扰,于是上前道:“还是让小的去吧!别为这事担忧。”
“这可不是小事,或许是唯一的一次机会。”秦振沙回身说道:“我应该会有办法不让秦府的人发现。”
“什么办法?”四少爷一直说他有办法,江森倒是很好奇。
秦振沙撇撇嘴,“这得靠那个小婢女。”
“怎么说?”
“难道你没听说我们秦府的事?如果那小婢女做的点心过了我爷爷那关,我就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去办我自己的事。”他眯起眸说。
“这件事我听说过,没想到秦老爷的奖励这么特殊。”江森眸子突地一瞠,“这么说,和四少爷配对的就是叫露水的婢女?”
秦振沙点点头。
“那可糟了!”江森暗呼了声。
“怎么了?”
“这……”他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秦振沙眉心微拢,不过须臾,他便迫不及待的住柳露水休息的房间走去。
江森见状也只好快步跟上,在后头说道:“四少爷,别急,秀雅她只是想替你逼问她而已。”
猛地顿住脚步,秦振沙回头说道:“再怎么样她也是秦府的奴婢,我们无权动她。”
“是。”江森拱手垂首。
当秦振沙步进柳露水软禁的房间时却已不见她的人影,他眼神一黯,嗓音紧绷的说:“秀雅将她带哪儿去了?”
“什么?她们不在里面?!”江森也吃了一惊,“那丫头会把人带哪儿去呢?真糟呀!”
秦振沙心念一转,迅速前往马厩,骑上他的快马,往北直追而上。
江森见了,口里喃喃念着,“难道那丫头想自作主张把人带到分舵去?真是该死呀!”
终于,在半路上秦振沙拦住了秀雅。
“你这是做什么?”他眸光冰冷地望着她。
“我……”秀雅看着他,气不过地说:“四少爷,这丫头太可恶,我一早去见她对她好言相劝,她却一问三不知,简直是……”
“于是你就擅自作主,要将她送到分舵去?”他微微眯起双目,俊容布上一层寒霜。
“对,我想只有越扬哥出马,严刑逼供下才可能问出事来。”秀雅很坚持地说。
“我不准你做出如此莽撞的事。”秦振沙下马,走到马车边用力掀开布帘,就见柳露水双手被缚,嘴里还塞了布团,头发散乱。
“可是四少爷——”
“秀雅,你打了她?”他蹙眉看着柳露水露在衣裳外的肌肤全是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鞭痕。
“我……我只是薄惩。”秀雅咬着唇。
“这叫薄惩?”他回头反问。
“没错,我打她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四少爷你不能因为她,让我们擒私党陷入危险之中。”事实上秀雅在乎的只是秦振沙对她的感觉,擒私党不过是她拿来挂在嘴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