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惑五少(江南贵族六少系列)(15)
作者:楼采凝
“您说什么?我…我策画的!”巫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冤枉啊!五少,
我怎么可能谋害您呢?我们根本无冤无仇啊!”
“对你而言,我们的确是无冤无仇,可对我而言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巫邱,
你就是怕我找上你为我舅舅报仇,所以才想尽办法暗杀我,不是吗?”他冷冽
地挑高眉,看着他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人心。
“五少,我愈听愈迷糊了,您可别冤枉我啊!”巫邱心头大乱,整个人早已
不知所措。
“还记得江海吗?十六年前,你就是在这里将他推下崖的!”季罡指着崖底。
“您…您怎么知道?”
当他瞧见季罡那双冷厉的眼神时,再多的辩解也说不出口。
“还记得当时在场的一个小男孩吗?”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巫邱颤抖的身
躯。
往事掠过脑海,巫邱霍然想起这整件事,“莫、莫非您就是…”
“没错,我就是那个男孩。在我亲眼目睹你杀了我舅舅之后,我就告诉自己,
此仇非报不可。所幸老天有眼,虽然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可还是让我查出凶手
就是你这个伪善之人!”
“他是您的舅舅…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他为人朴实,不愿过着奢华的生活,所以才住在这山腰,而
你居然连这么一个大好人都不放过。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他将巫邱的衣
襟猛然一扯,吓得巫邱全身都软了。
“我…是我错了…”巫邱重重闭上眼,懊悔地道:“是我误会了江海。”
“怎么说?”季罡蹙起眉。
“当年江海虽住在山上,可与一般山林野夫不同。他不但会写、会读,还颇
有学识,甚至教山上的孩子读书写字…”巫邱眯起眼,回忆过往。
“他这么做何错之有?你竟对他痛下杀手!”季罡一双利目直瞪着他,口气
里净是不谅解。
“这只是起因。”
“然后呢?”
“当时,有位住在山脚下的姑娘爱慕着他,不顾他已经成亲,心甘情愿和他
在一起,而——”
“胡说!我舅舅一向洁身自爱,怎可能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季罡厉声反
驳。
“是呀!我也是事后才知晓,由于江海不肯接受那位姑娘,使得那位姑娘终
日郁郁寡欢,才受到邻居的煽动。
她不惜将自己灌醉,欲勾引江海,可她清白的身子却被献计之人给玷污了。
而那人不知从哪拿到江海的斧头,就搁在现场,待那姑娘醒来,直以为是江海
把她给——“说到这儿,巫邱已哽咽得说不下去。
“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她…她是我的亲妹妹,就因江海不承认有这件事,而我妹妹又有了身孕,
因而悲伤至极投崖自尽了。”巫邱悄悄拭去眼角的泪。
“所以你这个做大哥的,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推下崖去和你妹妹做伴?”
季罡激愤莫名,紧紧揪起他的衣襟,“你说,你要怎么赎罪!”
“当我得知真相后,懊悔万分,恨不得自裁以谢罪,可我有妻儿,当时他们
都还小…”
“那现在可以了?”季罡勾起嘴角。
“我可以死…可五少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派人暗杀您,更没那个能耐啊。”
巫邱深吸了口气,而后慢慢站起,赫然朝崖边奔去——当他的身影从崖边落
下,巫晓莲的影子瞬间飘进季罡心里——若巫邱真的死了,她会多伤心呢?
罢了!
他一咬牙,也随之跳下崖,并用右手抱住巫邱的腰,施展轻功拔身飞起,降
于崖边。
“五少!”巫邱没想到他会救他。
“算了,你女儿现在在我手上,咱们算是扯平了;不过,我遇袭之事,我定
会查个清楚的。”说完,季罡便往山下走去。
“五少,您说…晓莲在您那儿,那她…”
“怎么对她就看我的心情了。哈…”他莫测高深的狂笑。
直到季罡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巫邱才无力地跪在地上。老天…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他要父债女还?
晓莲,爹对不起你,我可怜的孩子呀!
巫邱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得老泪纵横…
第七章回到季府后,季罡心中千头万绪、百感交集。
若巫邱真没用计对付他,那他是不是错怪了晓莲?
虽然她是欺瞒了他、巫邱也的确错杀他舅舅,可是上一辈的恩怨,真要牵扯
到下一代吗?
每每瞧见她张着水眸看他,似乎在乞求他一丝丝爱怜时,他的心情也跟着沉
重起来。
不可讳言的,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愈来愈重,留她下来,他真能拿她来报复巫
邱吗?
想起昨晚她柔弱的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而她娇柔的胴体、诱人的低
吟、颤抖的乳波,无不深深吸引着他,让他只消一思及,下腹便不由自主的鼓
胀起来。
“五少、五少…”才踏进前厅,就见徐嬷嬷急急朝他奔来。
“怎么这么急?你媳妇生了是不?那就快回去吧!”
说来,他还真不愧是个好主子,底下的人谁家的狗死了,或哪家的猫跟人跑
了,只要他听过就不会忘记。
“不,不是…”想不到五少还记得这事,徐嬷嬷甚感意外。
“那是?”
“是那丫头…她…”徐嬷嬷这才发现她还不知道晓莲的名儿呢。
“哪个丫头?”
“就您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啊!”徐嬷嬷又说。
“晓莲!她怎么了?”季罡的右手紧紧握起。
“刚刚我端晚膳去她房里,却发现她病了,浑身烫得跟什么似的,我还…五
少,您要去哪儿呀?”
徐嬷嬷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已像阵风般跑得不见踪影。
五少八成是去看那丫头了,她得赶紧跟去瞧瞧,等着五少的吩咐才成。
徐嬷嬷一进晓莲房里,就见季罡坐在床沿,抚着她的额,眉头打了好几个结。
“五少…”徐嬷嬷站在门口,轻轻唤道。
“请大夫了没?”他的眼神虽似无波古井,可心里头却是波涛汹涌。
“啊?”徐嬷嬷一愣。
“怎么了?”他猛地回首。
“五少没吩咐,我…我不敢擅自作主。”徐嬷嬷发抖起来,心想:这丫头只
是五少软禁的女人,她哪敢私自请大夫?
“你…你有没有大脑啊?这事还需要我吩咐吗?”
“罡…”突然,紧闭双眸的晓莲张开了眼,虚弱地说:“别…别怪徐嬷嬷,
她…她对我很好…”
“你别说话了,我不怪她就是了。”季罡也是太过焦急才会对徐嬷嬷乱发脾
气。他又转向徐嬷嬷,“你快去请大夫吧!”
“是。”临去前,她对晓莲投了一记感激的眼神。
“我就说…你现在变得好凶,你…你还不相信。”她虚弱地笑着,那笑容真
令人疼惜。
听了她的话,他猛然惊觉,自己自从手臂残废后,心绪与脾气也跟着变了。
下面的人怕他、官府的人怕他,根本没人敢接近他。
“是我错了吗?”他眯起眸,自嘲的笑了声。
“你本来就错了,手伤了可人还在,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又不嫌你…”她
一边说一边喘息。
“别说话了。”他轻拍她的胸口,“哪儿不舒服,快告诉我。”
“我…我没事。”晓莲见他还会为自己担心。心中开心不已,已不在乎生病
一事。
“还说没事,你浑身烫得跟火炉一样。”季罡忍不住念了她几句。
“你忙吗?”她柔柔一笑,今天一整天直到现在才瞧见他。
“还好。”他怎能跟她说,他今天去和她爹碰面。
她无神的眼直瞅着他的俊脸,伸出颤抖的手,抚触他棱角分明的侧面,“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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