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一生痴恋系列之一)(17)
作者:楼采凝
触,才能安稳他焦躁不安的心。
方才他趁优优退烧之际,捎了封家书请店小二派人送回府,好让辰云放心,
顺便打探小宣宣是否已安然回府了,想起昨晚乍听优优有难的当儿,心头一急,
就把小宣宣甩在身后,如今一想,还真是有些不安及愧疚。
他还真不是个好主子,毕竟还是将色字摆前面。
一阵急促轻喘的呓语声,惊醒了聂寒云。
“优优!”他急忙起身,蹲在她面前,仔仔细细端详着她沁出香汗的容颜,
并温柔细腻的为她拭去汗水。
“不要,不要…我好痛苦,放我走…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她慌乱地
摇首晃脑着,像是个快要被急流吞噬的一颗无助的石子,急欲攀附些抓得住的
东西 .“优优,别怕,我在这儿。”聂寒云紧张地抓住她的手,想给她力量。
“别碰我,我恨你…走,讨厌讨厌!”她张牙舞爪的挥去聂寒云充满关心及
爱意的手。
事实上,优优是梦见昨晚在玻庙内的一切,她着急、慌张,她讨厌那个挟持
她的髯须大汉,但聂寒云却弄拧了整个意思。
“优优,想不到你恨我如此之深,连在梦里依然如此的强烈。”他握紧优优
的手,将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他的心绪犹豫、纷乱着。
这不是他老早就知道的吗?她根本不想嫁给他,甚至因为他一味的逼迫她就
范,而导致他俩的关系更加恶劣,这些全都是他自找的。
聂寒云呀聂寒云,亏你还曾自命风流,在胭脂红粉中向来所向无敌,怎奈,
你还是败在一个十六岁的小娃儿手里。
死心吧!你已彻底彻底的输了,她并不是你能征服得了的,更不可能会爱上
你。因为她一心只有巩贤弟,而你只不过是—个拆散一对璧人的杀手,即使你
爱她的心是那么的浓烈,那么的不顾一切!
俗话说的好,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但能做到的又有几个,这不啻是在自
己伤口上抹盐吗?
放她自由吧!就当是自己做件好事,一件让自己心痛、对自己残忍的好事吧!
深吸一口气后,他下定了决心,也打好了主意,对着她那动人心弦的绝色容
姿,他只能对自己说抱歉了,因为她并不属于他。
优优在一阵心悸的噩梦中悠悠转醒了,望着枕在床沿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她
一颗忧心忡忡的心倏然平静了下来。。
他没走,他没丢下她。
梦里的他带着一股深沉的沮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离开了她,即使她用力
的喊,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怎么的,他现在对她竟是如此的重要,是她沉溺于大海中急着想抓住的
浮木,原来,她压根儿就不想离开他。
当初两人之间的反结相争、常常争得面红耳赤、互揭疮疤,甚至为了赌气,
为了求证,她溜了出来,如今一想,还真是一出闹剧。
毕竟,她根本没试着去了解他,她甚至不懂何谓喜欢,何谓真爱,只是一心
想着只有一面之缘的巩玉延。
而今,她连巩玉延的长相都已经不太清楚了。
“你醒了!”
学武之人最着重的即是警觉性,聂寒云早知优优已酷暑,只不过,她以含情
脉脉的眸子不停的注视着他,使得他不得不沉醉在她的柔情眼底,即使这一切
都是虚幻缥渺的假象,也就让他再欺骗自己一次吧!
不知他发现了吗?优优含羞带怯的想。
应该没有吧!他不是也刚醒吗?如果让他发现自己方才毫不知矜持自重的被
他柔情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和坚毅的下巴深深吸引住了目光,而且还
痴望了他好一会儿,那他不知会做何感想。
思及此,她的双颊禁不住又是一片绯红。
“嗯,刚醒一会儿。”她头也不敢抬的轻声应道,深怕露了底。
望着她泛着粉红光彩的面容,是那么的娇羞,如出水芙蓉般的清心飘逸,再
也找不到以往的愤怒及讥诮,聂寒云竟有些醉了。
他迫不及待的攫夺住她嫣红的唇,将体内火爆炽烈的因子全都释放出来,他
想要她,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老天,就原谅我一次,当成是在松手前的最后一次放肆。
优优全身也像着了火般,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幸福环伺一般,那种滋味让她喜
悦、疯狂,情不自禁的,她两只似藕的手臂攀上他的颈后,她不知道未来,只
知道此时此刻,她只喜欢被他拥着、珍惜着。
优优扭动贴附着的身子,弄得聂寒云意乱神迷,就在他的手仲入她的前襟,
抚上她的玉峰的那一刹那,他霍然惊醒了。
他在干嘛?不行,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况且,优优似乎也不懂得自己在做什么,一定是昨晚的高烧让她意识不甚清
楚,把他当成了她朝思暮想的巩贤弟了。
他倏地推开了优优,闭紧双眼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必须力持冷静、镇定,
绝不能再为一时的欲求而伤害了她。
优优也骤然清醒了不少,她怎么…怎么愈来愈不知羞了…她赶紧低下头,不
敢再面对聂寒云了,不知他又会怎么取笑她、挖苦她呢!
聂寒云懊恼的看着这一切,她是不是后悔了?只知一个劲儿的逃避、闪躲,
仿佛恨他方才对她所为的举动。也罢,这不是他应该了然于胸的吗?
“对不起…”好不容易,他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优优螓首低垂,难为情的她尚看不出他心中的苦楚,“我也有错。”她当然
是指她忘了矜持这一点。
错不在你!聂寒云在心中嘶吼着,千万滋味涌上心头。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呢,这儿又是哪儿?”为了逃避尴尬,优优随意问道。
“你得了风寒,今儿个凌晨,大夫为你开了一帖驱寒的药方服下后,你就一
直很沉稳的睡到现在了。”聂寒云唇边逸出一丝温柔迷人的笑靥。
谁说只有男人会为女人的美伫足、惊艳,此时的优优也为他这份飘逸的柔情
动容。
“那么,现在又是几时了?”由于门窗紧闭,让她瞧不出天色。
“已近戌时了。”
“什么?已那么晚了,那不就表示我也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优优睁大眸
子难以置信的说,因为自幼她的身子骨一向好的不得了,即使有些小病痛,吃
吃药就会痊愈了,哪像今天得躺上那么久的时间。
奇怪的是,她的骨头竟然还没生锈!
做了一个月的夫妻了,聂寒云当然知道她心中在讶异些什么,于是,他轻浅
的一笑说:“我想,或许是大夫在药中下了某种能让你彻底放松休息的药引子,
才会使你不知不觉的睡上那么久的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你一直陪着我吗?”她俏脸嫣红。
聂寒云沉静地点点头,不再多言,再说,此时心思紊乱的他又能说什么呢?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眼光胶着在他仿佛有心事的脸上,不知怎地,
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聂寒云佯装无所谓的说道:“因为在此之前,你还是我聂寒云的妻子。”
优优皱着愁眉道:“在此之前?这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尚在聂府之时,你曾要求我给你自由,再说,你这趟私自离府,不
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一心系于巩贤弟身上,君子有成人之美,就趁我还没爱
上你的时候让你走吧!”他说着违心之论。
然而,优优却没有半点表情,看不出是喜是乐,还是一时太过于兴奋而忘了
反应,只不过,徒然落下的两行泪,让聂寒云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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