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贝勒(清宫迷情系列之一)(2)

作者:楼采凝


总归一句话﹐沙慕凡似冰﹐夏雨梅像火﹐水火不容的激烈情况可以想见。

夏雨梅趁同班之便﹐常找他麻烦﹐当面挑舋﹐刚开始沙慕凡总是以不变应万变﹐随她搞去﹗但久而久之﹐被她斗了一整年下来﹐他反倒对她产生了某种兴味﹐一股连他自已也说不上来的趣意﹐甚至偶尔她旷课没来﹐他反倒变得不太习惯了。要玩﹐不如他奉陪吧﹗所以﹐突然﹐他变了﹗仅对她﹔他话多了﹗仅对她﹔他笑了!仅对她;他开始反被动为主动了﹗还是仅对她﹗这样的转变﹐让雨梅好几个星期都不能适应﹐直到他当她的而下了挑战书!

〞雨梅﹐你打算去哪儿解决午餐﹖〞

一天中午刚下课﹐他使在众目睽睽下毫无顾忌的走到她的座位旁﹐斜倚窗框﹐灼视着她﹐无视于四周的耳语纷纷。他的声音性感得让人心中一麻﹗甚至含带着他们之间不该有的暖昧语调。

雨梅一楞﹐收拾笔记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喂!雨梅是你叫的吗?同学﹐你今天吃错药啦﹗是不是被我虐待久了﹐有点儿精神失常了﹖〞

〞你也可以叫我慕凡。〞他对她的嘲讽一点也不以为意。

嘎!﹐他今天当真不对劲﹐还有问题﹗她满是戒备之色的盯着他。

〞我叫你慕凡﹖呕﹗拜托﹐我还没吃午饭﹐你别影响我的食欲好不好﹖我看这样好了﹐看在你病重的份上﹐以后我尽量不找你碴就是了﹐可怜哟﹗〞

〞我是诚心想请你吃顿午餐﹐并不介意你找我麻烦﹐反正你高兴就好。这可以算是她认识他以来﹐听他说话最多的一次。

只见她张口结舌的﹐好似她变成木头了﹐〞你……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去吃饭.我怕消化不良。

〞你怕我?〞

〞我怕你?〞她拔高嗓音。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听说明天蓼吟要来礼堂举办一场爱情观的演讲会﹐参加的人似乎不少﹐打个赌﹐你抢不到位子。〞

丢下这句话﹐他暗扯了一下唇角﹐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夏雨梅气得双手紧握。他这算什么﹐想向她挑战吗?她会怕他才怪!这个臭男人八成是被她欺负久了﹐按捺不住准备要反击了。也好﹐反正刚开学﹐她正闷的慌﹐有事调剂调剂也不错。

沙慕凡﹐瞧你得二五八万﹐我一定要把你的骄傲打得落花流水﹗抢位子对我夏雨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等着瞧吧!她在心中暗忖。

然而﹐就在今天﹐也是最重要的关键﹐她居然睡晚了﹗连洗脸刷牙都省略了﹐她抓着薏婵就往外冲﹐直至此刻以前﹐她都是胜券在握﹐可是这么一摔﹐几乎摔碎了她所有的希望与尊严。老天爷﹐真是太不合作了!

一只手突然横到她面前﹐自她头顶上传出一道低沉富磁性的嗓音﹐〞起来吧﹗别再斗了﹐你已经输了。〞

她用力拍掉他的手﹐拒绝他的好意﹐〞去你的﹐我才没输呢﹗我只差一百公尺就进礼堂了。〞

不用看﹐雨梅也知道是她那个死对头。

沙慕凡双手环胸﹐兴味盎然﹐〞终究你还是没进去﹐位子在哪儿?

〞在……〞雨梅把心一横﹐〞好﹐我这就去找给你……

话甫落﹐她也管不了身上的狼狈和湿漉﹐拔腿就往礼堂冲!

〞你给我回来!〞沙慕凡手长腿长﹐两个箭步就逮着她﹐拉住她的腕﹐平常内敛得近乎淡泊的他这会儿竟眉头深锁﹐声音中掺入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别逞能了﹐算我输了好不好﹐再这么下去你会感冒的?他如鹰隼的眼﹐瞟了下她因T恤湿透而隐约显现的内在美。

雨梅及目四顾﹐这才发现他们四周居然围了一大群原本欲赶往礼堂的同学﹐他们正以一种新鲜、好玩、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俩﹐似乎忘了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

甭说﹐她现在一定比蓼吟还红了﹗更不敢想象从今以后校园内会传出多少不堪入耳的流言!更气人的是﹐她居然还瞧见校园狗仔队的队长在那儿探头探脑。完了﹗她的一世英名真的要葬送在这个杀千刀的手上了。

妈的﹐她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呀﹗都是这个王八蛋、臭鸡蛋、乌龟鸵鸟蛋﹗她毫不留情的在心中谩骂。

〞愿赌服输﹐算我输了。〞她非常有江湖味道的拍着胸脯说。

沙慕凡猛摇头﹐〞我说过我输就我输了﹐别跟我抢﹐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知道吗?大伙的眼晴全盯在你胸前了﹐再不走﹐我可救不了你。〞沙慕凡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似乎正诉说着:看不出来这男人婆的身材还不赖嘛﹗胸前?她后期后觉的低头一瞧﹐妈呀﹗她她……脸色摹然潮红﹐她双手抱胸﹐头也不回地往一旁空隙逃了过去﹗沙慕凡仍一副闲适的姿态﹐慢步跟了过去﹐将一堆好奇者的眼神远远地甩在身后。对他而言﹐那些围观者的举动全属幼稚、无聊的行为﹐随他们去捕风捉影吧﹗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反正他是出了名的特立独行、寡情寡义。沙慕凡将冷笑挂在嘴边﹐明天他可能又多了个新的形容词了﹐例如:表里不一、变性转形……真好玩﹐太有趣了﹗逃离了那一堆等着看好戏的无聊人群后﹐雨梅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机车钥匙放在薏婵身上〞……薏婵?

老天﹗她还在等着她占位子呢﹗结果自己却落得这一身落水狗的下场﹗糟糕﹐想到薏婵瘦弱的模样﹐八成会被挤扁在里头。不行﹐她得回去看看﹐可是这一身湿﹐怎么进去呀!里面有强度空调不说﹐还得面对那一堆莫名其妙的眼睛……妈的﹗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没穿衣服﹐而且那些人又不怕眼晴长针眼。但……还是先把身上弄干再说吧﹗瞧瞧头顶艳阳高照﹐应该可以把她的衣服很快晒干才对﹐于是她跑到操场正中央做起了健身操﹐顺便晒衣服。

〞你不怕中暑或感冒?〞一条毛巾递在她眼前﹐〞先擦擦头发吧!然后到我住的地方把这套湿衣服换下﹐再晒干。〞

雨梅瞪了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潜意识地环抱自己的前胸﹐担心他会心怀不轨﹐男人就是色﹐连她也不放过。

见她没反应﹐他索性帮她擦起了头发﹐〞你话怎么变少了?我挺不习惯的﹐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凶巴巴的你。〞

〞喂﹐你有病是不?我不说话可不是看上你了喔﹗只是懒得理你。〞她冷死病死都不关他的事﹐他何必假惺惺地跑来对她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

他关切的眼神并未减少﹐〞头发已经干了﹐走﹐我带你去换衣服。〞口气仍是很独断。

〞喂﹐你是我妈呀?不去。谁知你安什么心?

〞穿著这件骯脏乌黑﹐好象刚刚才被人蹂躏过的衣服﹐你不怕被当成异类﹖〞他那握住她手腕的手如铁﹐让她无法挣脱﹐沉敛狂猖的眸子毫不避讳地盯着她一身邋遢。

〞我可以消受﹗〞雨梅发现自己好象在跟恶魔打交道﹐他的一意孤行让她着实为难。变天了吗?他这个男人﹐怎么变成牛皮糖了?她只不过是喜欢找他碴而已﹐难道他真以为她爱上他了?

去他的沙慕凡﹐你当真是有够烦!她在心里骂个不停。

〞走吧﹗好象快下雨了。〞本是朗朗晴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这像什么?她那无奈、沮丧的心情吗?

〞我偏不走﹐就是高兴淋雨﹐怎么样?〞谁理你呀﹗〞你的倔强。顽固的确是一种令人着迷的特质﹐那好吧﹗舍命陪君子了。〞他不喜不怒的站在原地。

〞你想……〞她有些诧异的盯着他﹐好象看见外星人似的。

〞陪你淋雨呀﹗〞他撇唇轻轻掠过一个笑意﹐那表清好怪异喔﹗干嘛啊?他们又不是一对准备殉情的情侣﹐一块儿站在操场正在操场中央淋雨岂不是会让人想歪吗?不行﹐刚才那场误会已经够她解释一阵子了﹐她的心脏已负荷不了其它变化。阿弥陀佛﹐饶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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