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皇驯姝(冷族情焰之三)(13)

作者:倪净


但是老刘并不打算让她走。

“很抱歉,老爷交代无论如何要带你回去。”

是天意吧?在她才想要离开炎皇时,父亲的人马上就出现。

想到她是在连跟他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的情况下离开,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还有炎居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一定很著急她的失踪,而且她又是在炎居大门口失踪的,这个罪炎皇若是怪罪下来,是谁都担不起的啊!

摸著自己的肚子,段凌纱愈来愈担心,她怕父亲根本容不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炎皇接到炎皓的电话后,马上赶回炎居。

炎皓十分自责,都是他一时疏忽才会让段凌纱失踪。

炎皇坐在大厅,愤怒地闭上眼,“有留下什么吗?”

炎皓只是摇头,最后拿了一朵玫瑰花说:“这是段小姐在庭院散步时摘的,过没多久就听到汽车的煞车声及她的喊叫声,当我冲出去时,地上只留下花。”

炎皇接过那朵花,用力地握紧。“派人去查,无论如何绝对要查到,我不会放过那个人。”

“是。”

当炎皓走后,炎皇才望著手中的玫瑰花。你千万不能出事,纱纱。

他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这么多天,只是他需要时间厘清自己的心情。

这几天他一个人关在另一处的别墅里,认真地思考他和段凌纱之间的感情,他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她是他的生命啊!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听说她怀孕后马上要结婚的原因。他不会跟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就算那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是不会;他只会跟自己爱的女人结婚,而那个人就是纱纱。

一开始他是爱上她的外表,一再沉迷于她肉体带来的欢愉,但日子久了,他发现还有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在心中滋长,那就是爱,他爱上她了。

只是他还来不及告诉她,她竟失踪了,他一定会找到她的,谁都不能带走她。

为了找段凌纱,炎皇几乎没再踏进公司一步,全部的事都交给炎决去处理。

只是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不免让他们怀疑她是不是被带离美国了。

炎皇最后才想到,段凌纱的父亲是日本黑道人物,难不成是他来带走女儿的?

“炎皇你看我们要不要在其他地方找人?”炎皓询问。

“日本,她在日本!”炎皇突地大声叫道。

他因为连日来的找人而显得樵悴,不再有平日的英挺,而是有些颓废。

“炎皓你帮我订张机票,我要去日本。”他不信自己找不到她,而且有个直觉告诉他,她人一定就在日本。

“是。”

第七章:

段凌纱被父亲强押回日本,而段松深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后便将她关在房里,一步都不准她踏出房门。

除了每天三餐定时有人送来外,她根本是一个人孤伶伶的,一方面担心炎皇会怎么想,一方面又担心父亲会怎么处理她的事。

她听到一点风声,说是父亲打算将她嫁给一位道上朋友的儿子,这个消息重重地打击了她,也让她对父亲完全丧失信心。

她知道自己应该多吃对宝宝才好,可是她完全没有胃口,这几天她不管吃什么就吐什么,还不住地反胃头昏。

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她的身材并没有多大改变,肚子也还没有凸起来,不过她可以感受到宝宝在她肚子里的真实感。

头有些昏眩的她,勉强自己走到窗边,看著窗外的天空、窗外的景色;她看得失了神,没发现有人进来。

“我听佣人说你人不舒服,胃口也不好?”

是父亲的声音,她转过身去,这是一个月来他第一次跟她说话。

她望著眼高大威猛的父亲,他都已经是五十好几了,却有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使他更能吸引女人,这也是他向来对女人无往不利的原因。

“没事。”她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当初母亲就是人软弱了才会被人欺负,她不是母亲。

段松深看著唯一的女儿这张倔强的脸,她完全就是她母亲的翻版,只差在她母亲没她那刚强的脾气。

“等一下我请个医生过来看看。”看出女儿对他的冷漠,使段松深原本满腔的父爱也收了回去,再度板起脸。

“不用了,我已经好很多了。”她缓缓地走到椅子旁坐下,想强压下那份想要呕吐的不舒服感。

这时段松探望向桌上的餐盘,里面的食物丝毫未动。“你又不吃东西了?”佣人说她总是有一餐没一餐地吃著,身子恐怕会受不住。

重点是她还有身孕。

“吃不下。”她摇摇头,想要将那份昏眩感给摇走。“爸,有事找我吗?”她猜父亲可能是来跟她提要她结婚的事。

“孩子的父亲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她点头,“他说要结婚。”

“你同意了没?”

那是他的梦想啊,将女儿嫁给炎居的炎皇。

“没有。”

“为什么不同意?难不成你要孩子出生后成为私生子?”段松深因为女儿的决定而勃然大怒。

“他只是要孩子,我不会和这种人结婚的。”

“难道你没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过?你要他一出生就没父亲?”

“我可以养他,这点不是问题。”若是孩子的父亲对孩子不闻不问,那对孩子的伤害更大,她就是个一例子。

“你……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很难得看到父亲发怒的样子,因为他们谈话的机会向来不多。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过些时候我就会离开日本。”

“我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决定我的人生。”她不是母亲,父亲没有权利约束她的自由。

“一个月后我会帮你安排婚礼,到时候你只管当值新娘子。”段松深独裁地决定,根本不顾她的意愿。

“是吗?嫁谁?”

“这点你不用管。”

“那个你安排的人不知道我有了身孕吗?”没有一个男人的量度会大到能容忍自己娶一个怀有别人孩子的女人。

“这不重要。”段松深语气强硬地道。“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结婚!”他不会议她成为一个未婚妈妈,那太对不起她母亲了。

“我宁死也不会嫁人。”段凌纱的眼中写著非常明显的恨意,明显到段松深竟不太敢注视她。

“我是为你好。”

为什么女儿就是不明白他对她的关爱呢?

“那就让我走,我不会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她以坚定的语气回道。

“你为什么不能像你母亲……”

这是个禁忌,一直是他们父女之间避而不谈的话题。

“不要跟我说我母亲,你不配!我也不可能是母亲,因为我再也遇不上像你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我为我母亲难过,更为我是你的女儿而感到羞耻!”

这样的话完全将段松深给击垮,他从不知女儿对他的恨意如此强烈。

“凌纱……”地想安慰女儿。

“不要叫我,你不配叫我,请你出去,我想要安静一下!”她终于发泄完十几年来的痛苦,她不会后悔,因为是父亲造成这一切的伤害。

段松深看著脸色愈来愈苍白的女儿,不忍心她继续难受而离去,但在他离去前还是忍不住告诉她:“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你母亲一直活在我心中。”

父亲的话让她完全崩溃,大声地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时候才告诉她这些话?为什么不告诉母亲她对他的重要,非要母亲带著遗憾离开人世,在一切再也挽救不了时才说呢?

她不信,她怎么也不信。

她只知道,在母亲一生中,因为父亲所受的磨难实在太多了,多到让她感到心痛

家中开始如火如荼地准备她的婚事,或许是上次和父亲的谈话使他的冲击过大吧,倘不再限制她的行动,让她能够自由地在家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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