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冲击KPI(44)
“你什么时候回国?”虞舟问道。
“还有两年零四个月。”余晚给出了十分精准的答案。
虞舟道:“中途不打算回来吗?”
“家里太乱,回来也是糟心,不如早点读完,起码算作是认认真真做好一件事了。”余晚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不是父母在外面惹下的事情,虞舟和姜泓也不会这样认识吧。
虞舟也没有注意自己在哪一站下的车,可现在环视四周觉得景色太过熟悉。
“鱼丸,我找到一件现在可以做的事了。”虞舟扬起了嘴角,“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探秘了。”
这里是天秀景地,虞舟的家就在这个街区。
家里的钥匙是随时放在包里的,可是她很怕一走到家门口就看到港片里那令人害怕的“欠债还钱”之类的血红色标语,一路上都有些忐忑。
走到小区的入口,保安把她喊住了。
“很久都没有见你了,你们一家是在别处置业了吗?”保安从窗口探出来道。
虞舟难为情地笑了笑,道:“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我都住在学校,爸妈又出去旅游了。”
“哦,这样啊。”保安点点头,从里面拿出一口袋的东西,道,“这是给你们的,里面有不少的信,正好今天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搁哪儿去。”
“好,谢谢。”虞舟依旧忐忑地接过那一口袋的东西。
保安挥挥手,道:“注意水电气,你们长时间不在家别忘记关阀门了。”
虞舟感谢他的热情提醒,但还是慌忙离开了。
虞家在出事前也算是殷实人家,能在寸土寸金的G城有一套复式洋房,已经算是有人毕生不能企及的梦想了,何况这套房子还是全款付清的。
正因为房子好小区好,虞舟担心地满腔“血书”的情况并未出现。
开了家门,一股潮湿味扑鼻而来,几个月不住人,家里的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
目视四周,她曾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的大半时间,如今有家归不得,只能看着它积攒灰尘。这一刻,她才真正怨恨起父亲的冒进和张扬。
在一楼的书房里,她找到了一个大木箱子,是用一把老旧的铜锁锁起来的,一看就是不属于虞家的东西。
虞舟猜测到这里面装着的就是外公的遗物,她寻遍了书房,终于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一把与之匹配的大钥匙。
木箱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袭来,不呛鼻,反而有些墨香的味道,其中还夹着几丝樟脑丸的香气。
虞舟的外公生前是为潦倒的画家,一生都没有卖出一幅画,但却将画画这份事业坚持到了生命完结之时。虞舟虽没有遗传到他的艺术细胞,但在读书做事上面却有这样几分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意思。
外公过世得早,她对他的记忆就在那个不太起眼的宅子里。录音机里放着一段他永远听不腻的昆曲,人在屋里作画,画了几个钟头出来看看天看看树,有时候还会指点一下在旁边玩游戏的她。
大木箱里装着的大多数他未面世的画作,打理好的捆成一圈,虞舟一一数过去,整整三十一幅。他一生不止作了这些画,其余的都按照他临终遗言,全部焚烧,一路陪着他去了。
除了画作,有他常用的画笔、砚台、录音机等等玩意儿,虞舟并未在其中发现与老太太有关的东西,
“难道是我想多了?”虞舟自言自语。
她一向记忆超群,绝不会认错老太太年轻时候的样子。
或者说她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人走了来悼念一番,似乎也合情合理。
可老太太的神色太悲痛了,接触这么些时日,她已经粗浅地认识到这是一位多么有魄力且冷硬的女士,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位普通的朋友难过至此呢?
虞舟将目光瞄准了那些画作,她猜想道:关联会不会就藏在这些画里面呢?
费了不少的力气和精力,虞舟将这些画统统铺开到桌上,一张张看过去。
全是山水画,一张人物画像都没有。关键是这些山水画没一张是她熟悉的景色,让她想从地理位置上找一些关联也无处可寻。
毕竟是老爷子的遗物,虞舟不敢慢待,又一张张仔细地卷回去收好。
这一趟大概是无功而返了。虞舟一件件的将东西放回去,归置整齐。
“嗡嗡嗡——”手机响了。
“夫人,你晚上回来吃饭吗?”是玲姐打来的。
“不了,我约了朋友在外面吃。”虞舟面不改色地撒谎。
“好的。”玲姐挂了电话,转头朝客厅走去。
姜泓本以为她提前离开公司是先回家了,没想到他处理完公事一回来,人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