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忙去吧。”

“是，总经理。”

曹主管走后，李正进来了，吴悦示意他坐下，问道。

“李设计师，十号下午下班你干什么去了？”

“十号……总经理，对不起，我，我忘了。”

“再想想。”

“总经理，公司是不是认为我……”李正有些情绪化。

“别多想，事情还在调查，再没出来结果之前谁都有嫌疑。”

“……这段时间太忙了，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真记不住了……”

“嗯……我提醒一下你，十号那天下午你是不是在王记酒店和一个人吃饭？”

“……”

李正莫名其妙，心说他怎么知道？难道这跟图纸有关系？忽然想起来了。

“总经理，我想起来了，我那不是吃饭，那天是曹主管打电话说叫我去看个工地，让我在王记酒店等他，我在王记酒店等了一个小时都等不到他最后就回来了。”

“你一个人？”

“……是。”

“旁边没有别人了？”

“有人……有人也是在那里吃饭，我一个也不认识啊。”李正老实巴交地道。

“是不是陪你吃饭的是一个矮胖子？”

“是，我对面就是一个矮胖子在吃饭……可是……不，总经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李正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个矮胖子就是中标公司的负责人？他有点晕了。

“好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了，你先去吧，等你想清楚了怎么说再来找我。”

吴悦挥挥手。

李正一脑子的浆糊，走出了吴悦的办公室。

电话响了。

“喂……”是吴彦。

“怎么样了，查到了吗？”

“没有，人心惶惶，算了，不查了。责任也在我，没做好保密工作。”吴悦沉闷地道，“你那边呢？”

“呵呵！还这样……我这几天再找找……林子的事……”

“有消息了？”

“没有，那个家伙像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了，林子也不配合……难啊！“

“……林子不是不配合，她怎么知道这些呢……”

“嗯，我再想想办法。”

“好。”

“姐……你别太着急了……”

“嗯，你也是。”吴悦放下电话，想了想给毕阳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林子，还是不太好。放下电话有给秋泊打，依然关机。

“总经理……”范秘书进来。

“怎么样？”吴悦疲惫地道。

“不是他，绝不是李飞！”范秘书说的很肯定。

“我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的项目要做好保密工作。”

“总经理，我……对不起……”

“不怪你，好了，忙吧。”吴悦叫她出去。

“是，总经理。”范秘书走了。

吴悦看得出来范秘书心情还是很高兴的，不由苦笑，这个李飞啊，还真能整事！

回来就有流言说李飞再追范秘书，一起吃饭，一起用一把伞，李飞还送范秘书回家，叫范秘书去找李飞谈话就是为了证实*言的真假，没想到还真是真的，范秘书这么相信李飞，以她的工作性质和性格在没有其他的感情情况下是不会这么说的。

不能不说吴悦对范秘书有点失望。

这件事就真么不了了之了，谁都对吴悦的处理结果不解，以吴悦的工作风格，还不查个底朝上？这次是怎么了。

集团那边有吴天雄的话，也没再过问。

设计部经过华正商业流标事件后，吴悦加大了对图纸的保密管理制度，并且制定了保密守则。

对于李正的调查，面子上说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实际上是吴悦通过调查发现这事牵扯到了曹主管。他发现曹主管不但和铁马雕塑公司的总经理票双是同学关系，和XX公司也曾经合伙干过工程。而这个XX公司有个人不但和曹主管很熟，和公司的刘鸣一、明日星都很熟。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在铁马雕塑中标后就带领一帮XX公司的设计师跳槽铁马雕塑公司了。这给吴悦敲响了警钟，很显然，这次事件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说不定李正也是被拉拢跳槽的目标。

对吴悦来说，这些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说明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公司图纸泄露的渠道很多，公司根本无法避免。

这也是吴悦为何将事情压下去了，既然事已至此，再逼急了会集体跳槽到铁马雕塑公司去，这样的话，公司可就有大损失了。

吴悦觉得，李正在此次事件中可能被利用了，从目前的局势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吴悦对他是又爱又恨，李正估计是太不合群了，所以有人要整他。吴悦打算将计就计，就让大家认为这事是李正做的吧，谁叫他对图纸管理不善呢。

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而真正出卖公司图纸的人是谁？这事在整个每个人的心里都嘀咕着，设计部的每个人都成了怀疑对象，特别是那三个项目负责人。

但是到底是谁？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吴悦还真处理对了，李飞看着公司稳定地发展摇了摇头，还真小瞧着丫头了！这样都能沉得住气！

……

“……妈妈，铁马中标什么意思……啊……是这样……谁泄漏的……我明白了……没事，放心吧……我知道……”

李飞在一个角落给母亲打着电话。

……

“……我说我帮的忙还管用吧？”聂风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什么忙啊？”李飞不是装傻，而是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聂风在那边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吴天雄的丫头不在几天，你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吗？”

“那几天她干什么去了！”李飞来了兴趣。

“这个嘛，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给你说啊，我发现了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哈哈！”

“切！谁还愿意听是咋地！”李飞不问了，“对了，我听我妈说，铁马是你的？”

“不是，朋友的，你放心他就是看中你们给华正设计的图纸了，没什么的其他的目的。”

“华正是我朋友介绍的，你们这么搞，我怎么和朋友交代啊！”

“放心，华正那边我给你解释去，不就是个项目吗！”

“这不符合规矩……”

“行了！李飞，你放心，我绝对叫他们挑不出理来。”

“好吧，下不为例！”

……

曹主管成功地把李飞踢到设计部后并没有因为少了李飞就摆脱了管理上的危机，管理确实不是是个人就能干的，他的统筹管理能力确实是太差了，又不熟悉每个人的性格和特点，做活的时候总是瞎指挥，不放权，啥都想管却啥也管不好，没有他不插手的事情。设计师指责泥塑师的图纸理解能力太差，泥塑师责怪制作人员尺寸比例不精确造成品变形，玻璃钢制品的翻模水平太差，产品表面处理粗糙……最后导致效率低下，合格率连百分之五十都不到，连目前的几个小项目都没办法圆满完成。这种混乱的局面还没结束接着又有他头疼的了。

小刘最近在泥塑部的威信异军*，这得益于李飞不断的出谋划策，也得益于范秘书的帮衬，现在的泥塑部，但凡通过小刘手的图纸都不会出现问题，而要是小刘看不上的，直接就是被否决。曹主管最后都不敢直接指派任务了，直接让范秘书把图纸送到小刘手里就完事。

这样做的后果是，小刘已经是泥塑部实际上的领导，当下属的能力超过上级上，有时候不见得是件好事，除非你是老板。因为工人即便有千算万算不如老板一算，惹急了老板就让你走人。

曹主管不会轻易认输的，通过这段时间的锤炼也悟出一点为官的门道，私下里变得谦虚起来，下班后没事就和几个技术好的人吃吃饭聊聊天拉拉关系，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他把雕塑部分成了八个小组，光泥塑部就分成了四个小组，一个组六至七个人，给小刘也弄了个小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