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报纸上的内容是什么后，他微妙的愣住。

【水与火的交锋，正义与沉默的碰撞，我们枫丹一直有自己的暗夜英雄，她就是——】

这个新闻令斯潘捷鬼使神差的翻页，跃入眼帘的是他无比熟悉的名字，水神芙宁娜。

而在这个名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蒙面人芙宁娜，我们是你的破面人。】

第112章 【含加更】

什么？水神是蒙面人？

斯潘捷皱起眉头，他可以肯定这份小报是在博眼球胡扯，毕竟他刚刚才见过蒙面人，可以肯定那是一个能使用冰元素力的男人。

等会，冰元素力……

一个代号在斯潘捷的口中呼之欲出，但他看了看正在和‘属下’交代的伊凡，最终没有把想到的事情说出口。

只不过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沙漠中的时候，无数镀金旅团愿意协助拍摄，风纪官又轻而易举的伸出援手。

如果是那部映影中的演员是前段时间沙漠中首领，那他确实有能力撬动如此多须弥的资源。

斯潘捷这下更加庆幸刚才与刀疤男对峙的时候他没有反水。

在这份万幸中，斯潘捷听到伊凡叫自己走，他不敢多言，沉默的跟着‘愚人众’离开。

而不远处的家庭餐厅，换上一身枫丹服饰的令季隔着玻璃目送斯潘捷和伊凡走远。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令季对面的椅子被拉开。

收回视线，令季对坐下的维克笑道，“你回来了？都办好了？”

“对，已经拿到了。”维克言简意赅的回答，此时的他摘下面具和斗篷，任谁都很难将他和枫丹传的沸沸扬扬的蒙面人联系起来。

只不过纵使不知道维克另外的身份，餐厅里还是有几个人若有若无的打量他们。

令季察觉到那些视线，他沉思了几秒，建议和维克边走边聊。

“好。”维克没有意见，反正对他而言，在哪里聊天都一样。

于是等出了门，维克主动问令季下一步要做什么。

“等，幕后主使在解决不了斯潘捷之后，肯定意识到不对劲。”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令季忍不住笑了笑，“可惜已经晚了，神明都介入这场审判，所以最后不会不了了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场围猎本来就是建立在幕后主使一定会动手的前提下。

“到无可挽回的时候，他就会变得疯狂。”令季下定结论。

维克点点头，“最后他会为了灭口，当众让警备员溶解。”

“到那时候少女连环失踪案的作案手法就能曝光，接下来就是把这件事和乐斯连起来。”说到这里，令季认为会不会更简单一点，毕竟经过蒙面人这一番操作，幕后主使一定更慌。

除了从斯潘捷那边拿到各种证据之外，维克顺道捣毁了不少乐斯贩卖的据点。

再加上愚人众看似合作，实则步步紧逼，幕后主使想必比谁都急迫想要从中挣脱出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当前的幕后主使不确定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

在猜疑链之下，他只会更疯狂。

这样一来，也许很快歌剧院那边就会出结果。

令季得出这个结论后，将他的想法如实对维克讲出。

“娜维娅也在歌剧院。”维克听完令季的讲述，主动补充这条原剧情中的细节。

“原来她也去看了表演，那样的话，她说不定会把我们做的事，以及乐斯有关的信息透露给空。”增加上娜维娅这个变量，令季给出新的分析。

维克点点头，表示在原剧情里是娜维娅提起乐斯。而且娜维娅也是唯一一个和乐斯与少女连环失踪案都有关系的人。

“她的父亲追查少女连环失踪案，结果被算计成为凶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选择了决斗，最终死在决斗场上。”维克回忆着剧情中关于娜维娅父亲的那部分说道。

令季听完娜维娅的经历，默默发出一声叹息。

这时候他也意识到娜维娅没有将少女连环失踪案和乐斯关联在一起。

不过令季换个角度，发现要不是他提前被剧透过，也很难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我们给出的信息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就是把证据整合起来，等到幕后黑手浮出水面，把证据送过去。”令季冷静的总结。

维克点点头，他看了眼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方向，纠结着要不要一会过去。

与此同时，歌剧院内，空和派蒙正在忙上忙下的调查线索。

“你们，旅行者还有向导过来一下，我注意你们很久了！”

一道陌生的女声突然叫住正在调查的空和派蒙。

派蒙不解的循声看古偶，只见金色头发的娜维娅正坐在不远处，而在她的两侧站着两位戴有黑色墨镜的人。

这种出场方式让派蒙感到紧张。

好在娜维娅十分的友善，她笑着站起身，主动介绍起自己，“我是刺玫会的现任会长，娜维娅。”

“刺玫会？”派蒙摊开手，她们来到枫丹这么多天，没有听说过刺玫会的存在。

看出来派蒙的疑惑，娜维娅又讲起刺玫会的职责范围，说到最后她补充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了，看到你们帮助林尼调查，更加确定你们就是公子和维克提起过的人。”

派蒙听到这两个名字，她睁大眼，“啊？你认识他们？”

“对，刺玫会和他们调查过乐斯，只是他们要求我对除了对旅行者和派蒙外的人保密。”娜维娅解释道，从这个交代来看，她认为维克和达达利亚都挺信任旅行者。

“我是听维克说过乐斯。”空谨慎的回复。

娜维娅叹了口气，“刺玫会也一直在查乐斯，也正是因此，我们才会遇见。”接着她重新振作起来，“除了乐斯，刺玫会也一直在关注少女连环失踪案。”

“从当前发生的事情来看，我认为林尼不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真凶。”

这个观点引起了空和派蒙的同意。

为了不放过有用的线索，派蒙当即询问娜维娅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直觉。”娜维娅义正言辞的回复。

空和派蒙沉默了。

其中空感觉自己应该提醒派蒙，这里是枫丹，一切都很有戏剧性。

而娜维娅看出空和派蒙不相信自己，便讲出自己的分析，“芙宁娜虽然在那名观众失踪后，就立刻把矛头指向林尼，但说到最后，她都没有拿出证据。”

“其实她经常这个样子，所以在她发言的时候，最高审判官才打断她，问她是不是在指控，因为一旦提出指控，就算是开启了审判。”

吐出一口气，娜维娅无奈的说，“在审判的开始之后，除非能有证据驳倒芙宁娜，不然她绝对不会退缩。”

“听起来这似乎是因为你不信任芙宁娜，才有这个想法。”派蒙直白的评价。

“也不能说是不信任，虽然认为芙宁娜作为枫丹的神明很有趣，但我也不能因为喜欢她，就认同她的全部观点吧。”娜维娅理所当然的回复。

这话说服了派蒙和空，确实不应当因个人的感情盲目支持某个观点。

娜维娅看出来对面两人态度上的松懈，便进入了下一个话题，“好了，现在我回答了你们的问题，你们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认为将审判当做歌剧的表演来欣赏，是正确还是错误？”

这个问题问住了空和派蒙，他们根本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事。

来到枫丹的短短几天，不论是空还是派蒙都看到无数充满戏剧性的场景。

与之相比，将审判当做表演，似乎也说得过去。

而且谁又说审判不能是一场演出？

无论是指控的人还是被指控的人，不都是在台上让其他人相信自己吗？

……可仅仅是让别人相信自己无辜，那么正义岂不是都失去了意义。

空想到这里，给出自己的答案，“也许不是那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