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婚:距离爱情一平米(网络版)(156)
作者:白槿湖
是的,无所谓了。尽管说好了不再会为一个男人难过至此,可是真的到了这样的地步,心如死灰,过往的那一幕幕都变得难以启齿,像是一场华丽丽的美梦,梦里面我是公主,醒来的时候,我只是衣衫褴褛站在路边乞讨的婆娘,或者,是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寒冷的模样。
尚到最后,还是会以分手收场吗,不管那些时候我们多么的共患难,多么的共悲伤,只是一旦要共享幸福,就变得难过起来,他有他的喜好,我有我的执念。
他喜好的是音乐,我执念的是丈夫。
那个叫麦乐的原生态女歌手,有之放沉迷的嗓音,也许是因为那副好嗓音,他爱上她,迷恋上她,音乐成了他们的共有话题。
丈夫,曾有个叫之放的男人说过让我等他回来,他会做我的丈夫,做小放的爸爸,我甚至在想,之放不再属于我了,那是不是杨小放这个名字也该改掉了,不如跟我这个妈妈姓季,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改变。
护士进来,麻利地拔掉了针管,换上了新的一瓶吊水,白了一眼贤芝说:“你这个病人家属在这里都不会看一下吗,血都倒流这么多了,真不懂你是怎么搞的。”
换做在平日,如果有人这样和贤芝说话,贤芝的爆脾气早就开口反驳开始骂战了。
但是贤芝只是垂丧着头,一言不发,她看起来,很忧伤很难过。
我这个憔悴的样子,让身边的人看着都很难受,我假装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是我,是我自己没注意到,她昨晚和我聊天没有休息好,谢谢你了。”
护士小姐看着我的脸色说:“其实你还是要顾点你自己,你看你的脸色这么差,平时对自己好一点,女人嘛,学会爱自己多一点,不要苦了自己,多补充一点营养,乐观开朗一点,不要患得患失。”
“谢谢你——”我除了感激,还能说什么呢。
还需要再坚强再独立再阳光再明媚一点,这才是打不垮的季素。
“没事,再要好好看着,药液快要输完的时候就叫我。”护士说着走了。
季飒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说:“姐啊,你怎么搞的啊,怎么会好好晕在大街上啊,把妈都吓坏了,检查了好几项,都是正常的,就是有些过度虚弱,你真要照顾好自己,你瞧你脸色跟土黄色一样,哈哈,别姐夫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要嫌弃你黄脸婆了。”季飒开着玩笑说。
这一句玩笑话就触动了我原本敏感的神经,是啊,黄脸婆,凭什么要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来爱我,还写深情的情诗给我,凭什么,我季素有什么值得别人要专一要忠诚于我,他能够陪伴我到现在,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是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了。
仁至义尽了呢,他也许只是可怜我吧,可怜我才会陪伴我那样的一路艰难路程,如今那一路过了,变得风平浪静,那么他也就要离开了,我不该怨恨他也不该责备他,依然要感激他不是吗?感谢他曾带给我美好的回忆和美好的憧憬,感谢他——
“季飒,姐和你说一件事,你不许冲动,也不许胡思乱想——”我叮嘱着季飒说。
“姐,你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凡事我自有分寸的。”季飒很听话的样子答应着。
“我决定——取消......取消和杨之放的婚事,我要和他——分手。”说这句话之后,我就闭上了眼睛靠在床上,我不敢看季飒惊异地眼神,他一定神情神惊诧,一定没有预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姐,你说什么话啊,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啊你!疯了吗,怎么可以这样说取消就取消,之放哥哪点不好啊你还要怎样你还不满意吗,我觉得他比温安年那小子要好百倍千倍,你把这句话收回去,我对之放哥的印象蛮好的,是做我姐夫的不二人选。”季飒说着,似乎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他以为我是说着玩的。
“季飒,你认真一点,我没有开玩笑,我要和杨之放断绝关系,你以后,都别再提这个人了,也别给他打电话,也不要问我原因,如果你还想让你的姐姐有脸面活下去的,别多问,也别管这件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杨之放没有了任何关系,贤芝也知道,你们都是我最亲密的人,希望你们理解我,就这样,不说了。”我说完,头扭向了另一边。
第二百七十一章:蜗婚(271)【12月8号第三更】 文 / 白槿湖
季飒见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就转向了贤芝问:“贤芝姐,我姐和之放哥到底怎么了,我姐好好的晕倒是不是也和之放哥有关系,是不是之放哥出什么事了,你们这样都什么不告诉我,我怎么放心的下来呢。”
“季飒,你别问了,听你姐的话,以后都别在你姐的面前说起这个人了,你姐身体还需要恢复,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很多事,不是你我能懂的,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选择在一起或者是了断干净,我们做旁观者的沉默为好。你回去吧,你姐在医院住一晚,我留下来陪着她,你明天还要上班。”贤芝说的很有道理。
季飒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放在柜子上的饭菜又端给了贤芝说:“那好吧,我也不多过问了,但是姐,我相信之放哥,他做事向来都很有分寸,你可别对之放哥有什么怀疑,两个人在一起,最可怕的就是发生信任危机,也许原本什么事都没有,一旦你怀疑起来,或许就真的会生事了。这里面有姐你爱吃的菜,是妈做的,你们吃吧,那我先回去了。贤芝姐你好好陪陪我姐,免得我姐又抑郁寡欢。”
我真的是有一个好弟弟,我眼泪就要滚落出来了,我侧着身子,忍着哽咽的声音,装出很平静的样子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路上好好的,姐没事。”
科季飒走了之后,贤芝轻柔地说:“素,起来吃一点好吗,打了这么多的吊水,好歹也要吃一点东西,我扶你起来,我喂你吃。”
我转过身,贤芝拿着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地把饭往我嘴里喂,吃着妈妈做的饭菜,心里又很温暖,原本堵得慌,吃着吃着,吃了两三口,我看着贤芝红肿的眼睛,我觉得我很难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一切都这么的难以支撑了。
我抱着贤芝,趴在贤芝的肩膀上,难以自制地就嚎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很大声,惊天地泣鬼神一样,我都不理解我怎么可以那样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像个孩子,又像个动物。
尚“我好难过——贤芝,我好难过啊好难过啊你知不知道啊——”我哭着哭着,抽泣越来越无力,最后我倒在了床单上,我抓着床单,我所有的幸福和支撑都顷刻间崩塌一样,一无所有。
天啊,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哪里十恶不赦,要把世界上最悲伤的一角都给我,我经受不住我再也消受不起了。
“素,哭出来吧,难过就哭出来,哭过了就好了。”贤芝拍着我的肩膀,她也哽咽着说。
哭过是不是就可以好了,哭可以解决一切的话,哭可以让之放回到我身边的话,可能吗,我哭到最后胃都抽搐了,刚吃下去的饭菜几乎就吐了出来,哭都可以哭的这么不成体统这么狼狈不堪。
哭到最后,累了呢。昏昏沉沉,隐约中,贤芝的手一直都握着我的手,她的另一只手一直都拍着我的肩膀,她的温柔,让我有了片刻的安静,我静谧了下来,看着窗外的夜景,灯火辉煌,只是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灯火。
那盏原本照亮我未来的灯毫无预兆的黯淡了下来,成为我人生中黑暗而暗波涌动的寒流。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毫无反应,我想,我想,也许是那些朋友打给我的,是要告诉我他们看到的真相吗,是啊,所有的人都看到我的未婚夫挽着另一个年轻女子说他们会很幸福,说是他去的她的单身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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