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押尊严的情人:最是缠绵无尽意(64)

作者:风宸雪


“哪怕,他要我的命,总归对你,不会心狠。”

一语点出,她不敢去想的念头,她怔在那,夜灯,将她和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Ken,瞧你,好浓的酒味啊。”回到房中,萧未央脱了外面的睡袍,里面穿的,是镂空的吊带裙,真丝的质地,上面渲染着绚烂的花朵,这层花朵,一直蔓延到她的胸际,渐渐变淡,也衬托出,那一片雪色的肌肤,透着若隐若现的诱惑。

刚才,本来是要入睡了,皇甫奕却说想去喝点东西,她等了半天,这一次,终于忍不住寻到了吧台。

却瞧到他再喝酒。

或者,该称为酗酒。

那瓶酒在这么短时间内被喝完了半瓶,如果她不去,或者,很快,就酒瓶就见了底。

此刻,说完这句话,她伸手,解开皇甫奕睡袍上的带子,好像是要把那酒意脱走,而轻轻一拉,睡袍脱去的同时,他精壮的胸膛便裸露了出现。

是健康的小麦光泽。

是的,他的肤色比萧默澶的要淡上些许,但,同样充满了阳刚的味道。

萧未央将他的睡袍,放到一旁的床凳上,双手勾上他的颈部,微微踮起脚,唇边漾起妩媚的笑靥,她的指尖在他的后背转着圈圈,红润的嘴唇纠缠上他的唇……

【04】

唇齿相依,气息如醉。

皇甫奕因为酒精的作用,小腹似燃着一团灼热的火焰,酒虽能麻痹,却也能乱性。

而今晚的酗酒,只是由于,突然想醉去,突然想暂时忘记一切。

但醉去前,萧未央却主动地投怀送抱,甚至,缠绵上他的唇。

他,能拒绝吗?

或者说,他曾经不露痕迹地推诿,已让萧未央心里,起了些许介意吧——

还记得,先前那次,当她穿着红色的睡衣,想把自己交给他的那次,是他的手机忽然响起,中断了整件事的进展。

那手机为什么会响起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后,他一直磨蹭到了后半夜才进去,而萧未央在那时,似乎已然睡熟。

或许,那份‘已然睡熟’,不过是她的善解人意,给了彼此一段缓和的时间。

可,这份缓和,时至今晚,却因着萧未央行动的暗示,又到了临界点。

他开始回应她的吻,她是他的妻子,不管怎样,他该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

骤然把她抱起,他覆在她的身上,轻柔地替她解去睡衣的系带,解开的时候,能觉到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肌肤,让那些颤抖在他的掌心渐渐熨帖平和。

这样的夜,如果拉开窗帘,有月光的话,能看到不远处,那些金字塔的黑影憧憧,纵然,没有尼罗河那般浪漫,可,就在这里,将自己交给他,即便缺少浪漫,却是多了一份安定。

是的,安定。

结婚到今天,她对夕雪的计较,说到底,其实有一部分的原因,仍是因为皇甫奕不愿碰她吧。

没有哪个女子能大度到不计较这件事,她,同样不例外。

但,现在,身体熨帖得那么紧,她能感觉到他肌肤的灼烫,也能觉到,本来该有的欲望,却没有明显的痕迹。

她试着用手在他的身上敏感的部位点起一小簇一小簇的火星,可,似乎效果甚微,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是,喝了酒,反而能——

她止了念头不再往下去想,因为再想,或许,只能承认自己很失败。

如果,不能让自己的丈夫有‘性趣’岂不是很失败。

想不到,她,萧未央,公认的电视台第一美女主播,会碰到这样尴尬的局面。

唇齿依旧在缠绵,当中的温度却在慢慢变冷。

现在与其继续勉强下去,不如,继续留给他一些男人需要的面子。

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他信她,他的妻子是她,何必,急于一时呢?

定了思绪,她突然停止撩拨,紧跟着,她的脸上泛起些许的红晕:

“Ken,好像——好像今天不方便呢。”

这句话的意味是什么,自然是清楚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不方便的,也唯有这个理由,是最合适的下台阶措辞。

而他停止了看似缠绵的回应之吻:

“那——”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她脸上的红晕愈深,趁着他稍稍欠身,她很快从床上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关上洗手间的门,她的唇边露出倔强的微笑。

其实,今天,她身上根本没有不方便,她的不方便日子,一直固定在月初,现在,却是中旬。

可惜,他不会知道。

哪怕,有几次,和他约会时,正好是不方便日子,她疼得苍白了脸,恐怕,在他眼里,都抵不过那人的胃疼来得上心。

包括,新婚那日,他何尝不是敏锐洞悉到那一人的胃疼恁?

这,就是差别。

她回避,却必须要面对的差别。

倔强地笑着,她是萧未央,不会就这样挫败地认输,哪怕,婚姻的起因是商业联姻,现在随着皇甫奕在皇甫集团失势,使得这场商业联姻失去了最初的意义,谁说,她不能扭转这些差别呢?

萧默澶站在夕雪旁边,看她呛咳的厉害,在见到他时,偏又立刻忍住。

于是,只在说完刚刚那句话后,递给她一方手帕。

在这个餐纸盛行的年代,竟然还会有男子用手帕,她接过那方手帕,在捂住唇呛咳前,顺势代替手背,把眼角不该有的泪水拭去。

“别偷酒喝了,对胃不好。”

他松开手的时候,仿似没有说过先前那句话一般,只转身,朝外走去。

似乎,那句话,不过是她的臆听,可,她却是知道,那句话,他确是说过。

“我扶你回去。”呛咳过的嗓子,甫启唇,是干涩的。

她说完这句话,上前几步,他却没有停下步子,反是他略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我没那么虚弱,只是出来找杯水喝。”

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他是不是真的笑了。

他的手中握着一杯好像刚刚才倒的水,朝房间走去。

只是倒一杯水,还是,精明如他,不论发生什么事,似乎总逃不过他的洞悉呢?

她知道,是后者。

止了步子,站在他的背影里,他走出门时,却稍停了一下:

“扶我一下。”

是担心,她连走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还是担心,她有去‘偷’酒喝呢?

其实,刚才的失态,不过是刹那。

她应声,走上前去,扶住他,才出了门口,他却朝她的房间走去,替她打开房门:

“晚安。”

不用再多说什么,只一个晚安,在此时,已经足够。

这个男人,虽然可怕,虽然常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虽然让人看不清。

可,如果他愿意,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带别人走出难堪。

她扶住他的手缓缓收回,他站在她跟前,她的脸只到他的下巴处,这样望下去,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道阴影,仿似蝴蝶的翅膀。

也在这时,他微微低下头,在她的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安心睡,一切有我……”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她的身子震了一下,不过仅是一震,她并没有躲避他这个浅吻。

只是,脸颊在他离开以后,仍是很烫很烫。

第二天的早餐,萧默澶并不愿趴躺在床上,反是很早就坐到了饭厅。

夕雪进去时,是最后一个到的,侍应生直到她醒来,才告诉她,萧默澶去饭厅。

而在饭厅内,由于每人各自用一份早餐,使得她的晚来,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三人的用餐,而他们似乎也刚刚开始用。

萧未央坐在萧默澶右手边的位置,萧默澶左手边的位置还是空的,她坐到那个位置,四个人的圆桌,使得她离皇甫奕同样是近的。

她能觉到那种冷冽笼罩在皇甫奕的周围,或许这份冷冽也仅有她一人能体会到,因为是针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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