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清欢(30)
作者:白槿湖
如眷摇摇头笑着说:“柴火,你是没有正正经经去爱一个人啊,当你真的爱一个人了,其实不管他有没有钱,是不是知识渊博都不重要了,感觉最重要。”
第四十五章:神秘的柴火
柴火也扬言再也不会跟这些臭男人见面了,都是一个个以貌取人的货色,她说要不是看如眷好心的份上,她根本都不会理睬那个长得像个葫芦一样的东北大汉。
每个月柴火都会收到一笔巨大的生活费,那个生活费大到的数目是秦如眷和许似年从小到大都用到的金额。
柴火会嘴里叼着烟在自动取款机前取钱,就靠在取款机旁数钱,明明知道钱不会少,她还是要数一遍,柴火说这是她老爸对她的爱啊,她要数清楚一点才好。柴火边数还停下弹弹烟灰,抿一口烟继续数。那副样子,特别俗又特别有味道。
难道老爸对女儿的爱就是只剩下金钱了吗?如眷不理解,她从未听起柴火说自己老爸是什么身份,只是说自己京城有个倍有钱的老爸,可以供她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居三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柴火总是抢着付钱,嗓门大咧地喊:“买单——”双臂一挥挡着许似年,许似年掏着钱夹还没拿出手就缩回去了,柴火的钱拿出来,他只有相形见绌的份了。
柴火说:“你们俩那点钱就好好存着吧,如眷你得多吃点营养品,还得长个呢。”
如眷听了乐得慌,和许似年相视一笑,她说:“许小好,我真的还能长个吗?”
赭他一脸诚恳地望着她,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她嘴里,宠爱地揉揉她的头发说:“当然长个了,我的秦小坏还小呢。”
她朝他做做鬼脸,嘴里包满了他夹的菜。
柴火抿一口酒,默默注视这他们的幸福,脸上流露出了羡慕和感伤。
在宿舍里面,柴火俨然就成了如眷的大姐大,保护着如眷,如眷有时就想自己真的太幸福了,在陌生的上海,有深爱自己的男友,也有这么好的朋友柴火。
她不想花柴火的钱,但柴火的态度是不容置疑的,她悄悄把柴火给她买的那些东西都拿去当掉或者卖掉,在银行办了一张卡,她把这些钱都给柴火存了起来。
夜深的时候,柴火会发一条短信给她,其实柴火就睡在她对面,柴火说:如眷,你真的爱许似年吗,你会嫁给他吗,他对你好吗?
如眷不懂柴火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回复道:我爱他,只要他娶我,我就嫁,他对我的好你不也是有目共睹的吗?
柴火迟疑了一下,回过来短信说:如眷,我很冷,我想和你睡一张床。
她马上回复:过来吧。
她往床里边挤了挤,把枕头挪了挪,室友都已睡着了,她用手机灯给柴火照着,柴火轻手轻脚下床,挤在了如眷的单人床上。
她将柴火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间捂着,压低嗓子说:“柴火,从你的名字看你不该手脚这么冰冷呀,我帮你焐热。”
她们俩两只蜷缩在一起的小白鼠,小声说着悄悄话。
“你猜为什么我的名字叫柴火?”
“猜不出来,好难……”
“因为我妈把我生出来之后非常火大,为了让我爸觉得亏欠,我爸姓柴,所以我就叫柴火。”
“啊,是这样啊,你不知道啊,我第一次听你介绍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对你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我也是啊,你说你叫秦如眷,你说如果的如,眷恋的眷,你没有说是如花美眷的如眷,我就在猜啊,你一定是一个不招摇性情低温的女孩。”柴火推测说。
如眷在介绍自己名字时,确实是刻意没有说如花美眷的中的如眷二字,她就是不想张扬。她曾经过于张扬吃了太多的亏,她学会了怎么样藏匿和保护自己,不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这样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聊天聊到深夜已是常事,如眷有时候会觉得柴火是另一个自己,是她过去的翻版,她也会劝柴火改一点,去掉棱角,像个女孩的样子,规规矩矩去恋爱,去规划自己的将来。
柴火问如眷,你的将来是怎么规划的呢?
如眷说,有一栋小公寓,每天许小好下班回来,我煮饭给他吃。
就这样?
对,就这样。
那我呢,为什么你的未来规划里没有我。柴火佯装生气说。
傻柴火,你会有你的男人啊,难道你想介入我和我男人的感情吗,嘿嘿嘿……如眷邪笑着搓手握拳逼问柴火。
柴火求饶,说:眷奶奶我哪敢抢你男人啊,他是你的宝贝,你一个人的,我可不会介入,不过呢,你们过好日子也不要忘了我啊,我可是孤单的单身着。
如眷够义气地说:放心吧,我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你尽管使唤,好姐妹嘛。
傻丫头,好姐妹什么都可以分享,唯独爱情不可以分享,我不会带走你的许似年的,柴火一副情圣的样子说。
是啊,要是你和许似年私奔了,我想我会成为世界上被悲惨的女人,哈哈,想想就够惨,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他也不会。那时的如眷,天真的相信,友情和爱情之间,是可以完全无私保留着纯粹的。
当如眷几年后真的看到了柴火和许似年在床上慌乱抓床单的那一幕,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手中握着的手机轰然落地,柴火说过的,说过许似年是如眷的宝贝,不会抢她的许似年的。
许似年会在如眷的面前说柴火的坏话,比如不喜欢柴火财大气粗千金一掷的样子,她可以理解许似年作为一个男孩的自尊心,许似年说不喜欢柴火老缠着如眷害的他和如眷约会身边总有个千瓦灯泡,许似年说他吃醋了,柴火夺走了他们之间太多亲昵的时间。
正文 第46-48章
第四十六章:许珠怀念过去圆球一样的自己
如眷从许似年的怀里跳了出来,说:“许小好,你不许在我面前说柴火的坏话,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对我们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连我陪陪她你都抱怨呢,她在上海只有我们是她朋友,要是我不陪她,她多孤单啊。”
许似年只好笑着拨弄她的发丝说:“好好,以后绝不说柴火的坏话,行了吧。”
更多的时候,三个人在一起,都是如眷坐在中间,她的头在许似年的肩上依靠一下,又在柴火的肩上依靠一下,她觉得这两个人给了她在上海全部的支撑。
如眷对自己的专业不是很感兴趣,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学画上面,许似年对此有些内疚,他知道她是为了他才来上海,选择了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专业,如果她继续深造国画,她不会像现在这么吃力。
居他问她来上海,后悔吗?
她说不后悔,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不后悔。
偶尔许珠来上海看他们,许珠每次来总是躲在如眷的怀里哭,哭得脸上的妆红一块绿一块,哭得瘦瘦的身体弓着让人心疼。如眷有时在想,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几年前还是一百五十斤的许珠,珠圆玉润的女孩,竟瘦得只有八十几斤了。
赭许珠说这都是那个马卫的男人折磨的。
许珠不再称呼马卫是男孩,男生,而是男人,其中的意味,沧桑极了。
到了南京的许珠,辗转找到了马卫,当她出现在马卫练球的操场上,大喊一声马卫的时候,几乎没把马卫惊倒。
她穿着修身大红连衣短裙,把身材包裹的惟妙惟肖,前凸后翘,S形曲线一览无余,她右手提着小坤包搭在肩上,穿着高跟鞋的脚交叉站着,风情地站在那个夏天的操场上。
风情,是徐美莲传授给许珠的,徐美莲说一个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风情万种,比如像舒淇这类女人,仍能让男人欲罢不能。
徐美莲依然在等待一个男人,冬去秋来也没有等到,她没看到那个风情万种的舒淇也开始对着媒体说要把自己过去脱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她忘记了黎明也是因为离开了舒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