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蝴蝶之吻+红蜘蛛之恋(吸血盟系列)(56)

作者:张小娴


原来,自从天籁箫圣的音乐后,我的穿着打扮,我的乐器洞箫,居然成了人们竞相模仿的对象。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贫民百姓,无不以此装束打扮自己。不同的是,有钱人穿的是昂贵的绸缎所做成的儒衫,用美玉雕成的长箫。而普通人穿的是用普通白布做成的儒衫,和图成绿色的木棍装饰的成的长箫。

服装商,乐器行更籍此机会,将这些服饰洞箫批量生产,推广给市民,将它们作为时尚的象征。还有那些宫廷贵族的御用裁缝,更是将我的儒衫擅自改动,加上许多华丽的饰带和挂件,弄的不伦不类,却居然还标榜自己的正宗和创意!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几天前还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各国游吟诗人。如今却是统一的一袭雪白儒衫制服,还尽量模仿我曾经演奏过的音乐,用竖琴在街上反复演奏,更声称自己的音乐才是正牌天籁箫圣一脉相承的继承者。模仿的越是像我的游吟诗人,就越受人欢迎,收入也越丰富。若非,他们无法得到真正的洞箫,也无法学到真正的箫技,恐怕他们早就抛弃他们的竖琴而改用洞箫作为乐器了。

更让人好笑的,是连我用来掩人耳目的斗笠也成了抢手货,被人抢购一空,乐坏了那些手工艺品者。

在这样的街上,只是穿着虽然是各色儒衫的原形,却只是用粗糙白布做成的儒衫的我,我反而也不用被认出身份了,最多只会被当作一个普通的崇拜天籁箫圣而无钱购买时尚儒衫的穷乐迷罢了。看着,满街身着儒衫的人们,若非一个个不同于我的相貌特征,还有改不了的建筑风格,我都要以为自己回到在另一个空间的世界了。怀着异样的心情,我漫无目的的沿街信步漫游。听着,穿着与我相同服饰的游吟诗人演奏着空有形式却没有韵味的音乐,我微感失望。虽然,他们中有些天资不错,记性卓越的游吟诗人,能将我曾经演奏过的音乐模仿出来。但是,他们也不明白,音乐是心声的表现,一味的模仿其他人的音乐,而不明白其心境的话,永远无法演奏出相同的音乐,就像空有肉体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而最重要的是,只是模仿的话永远无法突破自我的局限。

我正在感叹之际,发现我前后的去路似乎都被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年轻的少女们堵住了,围着我跟随着音乐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彩裙如蝴蝶般的上下翻腾,令人眼花缭乱,一边跳舞,一边闪耀着兴奋好奇光芒的眼睛里上下打量着我,将我团团围住。

猛然,我醒悟到自己的孟浪。即使,周围的人们都穿着儒装,无论他们的服饰如何的精致华贵,模仿的有多么像,模仿终归是模仿,无论再怎么像也无法穿出其应有的神韵来。因为,因为它已经不是普通的一件服饰了,儒装是我们的世界几千年来,儒家传世的标志,是儒家理论演变的见证。在前世,不是普通的人就能穿的,只有那些寒窗苦读,高中童生成为秀才的饱学之士,才有资格穿着这件代表身份地位和才学的儒衫。它体现了的是几千年积累的文明与文化,是儒雅谦和的风度和文化素养的体现。

没有受过这些理论熏陶的异界中人,不懂个中含义,又怎能体现的出应有的风采。所以,站在人群中的我,即使衣着不华丽,质地粗糙,人也没有惊世骇俗的英俊相貌,没有明显的强壮肌肉,更没有鹤立鸡群的傲人身材,但是我是唯一真正有资格穿这件儒衫的人,真正体现出其含义的人,也是真正能体现儒者风范的人。

无论是言谈举止,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在宽大儒衫的映衬下,更加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儒雅斯文,和天地般灵秀之气造就成的气质。这件母亲亲手根据我的体形,亲手缝制宽窄相宜的儒衫,我宽宽松松的穿在身上,没有腰带的束缚,随着步伐的移动,肥大的双袖,长长的前摆,以及重新用带字束缚在身后的乌黑长发,随意的摆动,显得更加洒脱自在。这些与众不同的气质,尤其引人注意,让人耳目一新,更引来了怀春少女的注意。

在这些年轻漂亮的姑娘里,其中最美丽的,眼睛最大的,笑的最甜的,舞姿最美的,身材最玲珑浮突的姑娘在其他姑娘的簇拥下,踏着优美的舞步,来到我的面前,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你也是游吟诗人么?年轻的外乡人!”

游吟诗人?虽然,我从来没有想以此为职业,但仔细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两天的演奏和造成的后果,似乎也就与那些游吟诗人无异了。

“这个也许,应该算是吧!”

这个少女转头与其他的少女交头接耳了一阵,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那你是不是也要说,自己是城里新出现的天籁箫圣的正统的传人呢?”

“恩,应该不算是吧。”

自然不是了,难道我还能成为自己的传人么?

“那你总算是,天籁箫圣的崇拜者吧?”

崇拜自己,我还没有到顾影自怜的恶心地步吧!

“没有啊?”

“不是?那你为什么也学天籁箫圣这样穿呢?难道,还是天籁箫圣学你的么?”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们都发出一阵阵的轰笑,姑娘们也一个个笑的花枝乱颤,为街道又多添了几道风景线。

“就是,瞧你穿的衣服,不伦不类的,哪里像箫圣的服装啊!”

“就是,瞧瞧那做工,那质地。瞧!应该这样打扮才对嘛!”其中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我的乐迷得意洋洋的向其他人展示他得意的服装。

“小子,不要不好意思,圣京像你这样打扮的多的是,不用害羞!”

“年轻的游吟诗人啊!你可愿意为我演奏一首曲子?”那领头的美丽少女,两眼眨也不眨的深深看着我。

“对,哦,来一个…”

“就是,还不为漂亮的小姐们演奏一首情歌,不要让她们久等了!”

“对啊,来一个,不要为我们游吟诗人丢脸啊!”

“不会是弹不出天籁箫圣的曲子吧!你把我们游吟诗人的脸都丢了,不要磨蹭了,随便弹一个……”

“对啊!来一个!我可是曾亲耳听过箫圣的曲子的,让我来评判一下,你学的像不像!”

街上的人,纷纷起哄,将我们围了起来,口哨声,怪叫声不断。姑娘们更是羞红了脸,却也不肯离去,也在期待我给他们演奏音乐。

这种场面,我第一次遇到!头痛啊,从前世到今生,我还是头一次,如果硬要形容的话,被人在街上当众调戏!难道,我一定要当街吹奏么,铁定会给人认出来的,不提我与众不同的音乐,就洞箫而言,除了我还没有人能够使用它的,它可基本上成了我的招牌。早知道,就乖乖待在酒店里,这下麻烦大了。

就在,人们的起哄声越来越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

“云大哥,你在这里啊!”

清脆的嗓音在关键的时刻响起,令我想起了“雪中送碳”“天降甘霖”“及时雨”“救星”等无数个美好的词汇,雪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下子挽住了我的手臂,朝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微带嗔怪的道,

“我找了你好久了,你出来玩为什么也不叫我?”

看见,又出来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人群又骚动起来,更有几个游吟诗人,手握着竖琴来到雪莉的身边,准备开始弹奏动听的情歌,以博取雪莉的注意。

“云大哥,这里好吵哦,我们走吧!”

微一额首,这正和我意。刚迈步准备离开,却被人张开双臂挡住去路。

正是那个领头的少女,见我不肯为她弹曲子,对于自负与自己的美丽的她来说,已经很不高兴。现在看见一个比自己容貌更胜几分的少女亲热的挽着我的手臂,不由的沉下脸来略带醋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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