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157)

作者:一半浮生


他的话骆姣哪里敢不从,心里虽是着急,但还是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程敟很快便被迫的在江意云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的手再自然不过的搭到了她的椅背上,成功的见程敟挺直了脊背,他的唇角露出了邪气的笑来,手指在椅背上敲了起来,说道;:“都安静,大家都好好听听程小姐如何锄强扶弱的故事。”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似是在影射什么。

程敟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自然也没说什么故事,恭恭敬敬的说道:“江少说笑了,我哪会讲什么故事,就不献丑了。”

江意云微微的拧起了眉头来,看着她,说:“程小姐不擅长于讲故事?难道是我记错了?我不是记得程小姐的稿子写得挺好挺受人欢迎的么?”

他倒是一副宽宏大度不强忍所难的样子,不待程敟说话,又接着说道:“既然程小姐不擅长讲故事,那打算给我们献点儿什么才艺,唱歌?跳舞?”

他是明晃晃的折辱她,程敟的脸涨红,但却也没办法,只得勉为其难的唱了一首歌。歌唱完,江意云也没有罢休,说:“程小姐这歌声实在不敢恭维,唱歌不行,那就跳支舞吧。”

程敟知道他是故意的,即便是她跳了舞,他也未必会放她们走,于是说道:“抱歉,我不会跳舞。”

她想着可以脱身的办法,但一时竟没有任何办法可想。额头上的汗变得更密了一些。

江意云笑了一声,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酒,说道:“不会么可以学,什么不是学的?谁给程小姐演示一下?”

他的话音落下,自有人站出来,自告奋勇的要给程敟演示。只是动作都并不简单,别说就这会儿了,就算是给她一个星期,她也未必练出个样来。

那女孩跳完后挑衅的冲着程敟一笑,回到位置上去了。

一时包间里的人都在等着程敟跳舞,她却仍是坐着没动,说道:“抱歉江少,手脚不协调跳不了舞,就不碍您眼了。”

没想到又被程敟拒绝了一次,江意云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但也不过只是一瞬,他就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既然歌唱不好,舞也跳不了,程助理就只有喝酒了?”

他说着就示意人给程敟倒上酒。

程敟知道,今晚即便是喝醉,她也未必脱得了身。江意云这人,真是彻头彻尾的一小人。

她索性挑明了说,问道:“不知道我要喝多少酒,江少才肯让我们走?”

江意云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慢悠悠的说道:“酒量这东西么,有大有小,我要是规定喝多少酒,那不是欺负人么?”他说到这儿话锋一转,说道:“今晚这儿的人说好了都是不醉不归,程小姐要是喝趴下了,就能走了。”

他这明显就是强人所难,如果她喝趴下了,那还怎么走?

程敟的脸色变了变,江意云那放在她椅背上的手缓缓的移到了她的肩上,人也凑了过来,说:“当然,如果程小姐想留下来和我秉烛夜谈,那也是我的荣幸。”

包间里明明很热,但他的手却是冰凉的,像冷血动物一般。程敟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僵着身体坐着一动不敢动。

江意云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僵硬,恶趣味更浓,手指在她的肩上摩挲着,低低的笑着说道:“程小姐那么紧张,是怕我吗?我很吓人?”

这人虽是在笑,但那笑容却是阴恻恻的,仿佛随时都会翻脸。

程敟回答了一句没有,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僵得更加厉害,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很僵。她克制着自己保持着镇定,举起杯子来向江意云敬酒,然后不着痕迹的摆脱了他的控制。

但江意云哪里那么容易就放过她,喝酒间时不时的凑近她,或是碰她的手,或是碰她的腿。要是独自一人程敟能翻脸,但有骆姣在,她的顾忌显然多了许多,敢怒不敢言,只能同这人周旋着。

第226章 脱身

程敟的酒量在邵氏虽是练了出来,但也抵不住一杯一杯的接着喝,很快她便是满面通红。迟迟的不能脱身,她的心里着急不已。她知道今晚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了,但总不能连累骆姣。

又一杯酒下肚后她索性借着酒意对江意云说:“从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但这一切和我表妹无关,我留下就行,请让她走。”

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怎么的,江意云的眼睛在骆姣的身上溜了一圈,唇角勾了勾,说道:“行,走吧。”

这人并不是什么君子,随时都有反悔的可能,程敟立即就看向了骆姣,示意她走。

骆姣自知今晚是自己害了程敟,但如果两人都留在这儿,那今晚就谁都别想脱身了。只有先出去,才能想办法。

虽是这样,但她仍是有些犹豫,被程敟厉色的看了一眼,才抿紧了唇往外边儿去了。

她走后江意云大概是觉得没意思,挥手让包间里的人散去,点燃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程敟,说:“你倒是挺讲义气的。”

程敟强忍住胃里的翻涌,说:“冤头债有主,是我得罪了江少,和别人无关。”

江意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突然倾身向前,说道:“既然知道得罪了我,你打算怎么赔罪?”

他的手指捏起了程敟的下巴来,呼出的酒气喷薄她的脸上,她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胃里又一阵翻涌。但她却动也不敢动,怕激怒了这人,与他对视着。

眼前的女人未施脂粉,皮肤白得能看得到血管。她纤细而又柔弱,一双眼眸清亮。只是此刻既迷离又倔强。

指间触及的肌肤娇嫩滑腻,不过轻轻一碰就红了一大片。他突然就觉得躁动不已,有想要摧毁的欲望,手底下也更重了一些。

他的语气是暧昧的,越靠越近,程敟是害怕的,挣脱了他的手,说道:“我敬江少。”

她这是打算喝酒来赔罪了,并且不着痕迹的保持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江意云笑了起来,说道:“程小姐,喝酒赔罪这一套已经过时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像是打量一件物品似的,邪气的一笑,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程敟竭力的保持着镇定,可这会儿酒劲儿已经上来,头脑昏昏沉沉的像是慢了半拍似的,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看着江意云那张邪气的脸,电光火石之间,她有了主意。

当他站起来向她靠近时,她说了句抱歉,在江意云还未反应过来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酸臭味儿一下子在包间里飘散开来,江意云的脸上颜色纷杂,嫌恶的看也不再看她,在她的抱歉中甩手走了。

程敟这才松了口气儿,抱歉的叫来服务生清理,也往洗手间去整理自己,然后给骆姣打电话。

电话才刚拨过去,骆姣马上就接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在哪儿,开口就急急的问道:“师姐你出来了吗?现在在哪儿?”

程敟说自己在洗手间,问她在哪儿,自己下去找她。她的头晕得厉害,脚下轻飘飘的,她怕自己随时会醉倒过去。

骆姣让她到她的车里去,她也马上到停车场。

程敟下楼时骆姣已经在车里等着她了,见着她歪歪斜斜的下来,立即便下车扶住了她。程敟刚才虽是才刚吐过一次,但这会儿胃里仍然十分难受,一时站着没敢动,隔了会儿,才虚弱的说:“走吧。”

两人都是喝了酒的,开不了车,只能等代驾过来。程敟的胃里难受得厉害,蜷缩在车椅后面一动不动,最后实在撑不住,昏昏沉沉的就那么睡了过去。

这一晚程敟并不好受,在路上又吐了一次,回到家又扑到洗手间吐了一次。胃里难受得厉害,骆姣给她冲了一杯蜂蜜水喝下,折腾到半夜,这才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欲裂,她睡在床上的,但骆姣却在沙发上睡着,这会儿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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