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女仵作(133)

作者:茄茄不困


姜甯嘴角抽了抽,“因为偷看被发现,所以你们二人闹了起来?”

嫖客连连摆手否认,“哪能啊,我是被她吓着了啊。”

第227章 227 第一个受害人

嫖客看见了淑娘却被吓着了,这让姜甯的好奇心被狠狠勾了起来。

“她怎么了?”,姜甯恨不得上去抽那嫖客两巴掌让他说重点。

“我去的时候赶上她刚出浴,我就瞧见了她一张脸黄得跟泥一般,眼下一层厚厚的乌青,而且还在掉头发,那浴桶的水面上浮着一大团头发,瘆人得很啊。说实话,那模样比鬼都可怕,哪有他们说的什么容光焕发。当时我被惊得不轻趴在窗上弄出了动静,她听见了,披上衣服遮住脸就来厮打我,这才闹起来的。”

琼枝说了,淑娘很久不曾在她面前露出过素颜了,一天接待客人的数量也控制为一人,要不是这个嫖客无意间撞见恐怕也没人发现她容貌变差了,而且身体似乎也出了大问题。

淑娘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不能让嫖客宣扬出去,这才跟他闹了起来被曹妈妈关到了柴房去。

很显然,凶手知道如何激怒淑娘并且也了解曹妈妈处罚人的手段,极有可能是映月馆里头的人。

那个刻意引起嫖客的好奇心,又指引嫖客在淑娘洗漱时间去偷看的男人成了嫌疑最大的存在。

但麻烦的问题在于,这嫖客并不认识那男人。

“当时夜里呢,大厅里笙歌曼舞,烛火又暗,周围的人都在看台上的表演,不然就是搂着怀里的姑娘享乐,谁会在意旁边说话的大老爷们是谁啊。”

嫖客也很委屈,他是真没看清那男人的脸也不认识他,当时他心心念念就想着去偷窥一眼,要是知道看一眼就惹出这么的的麻烦来,他是宁愿锁是在家里都不来这映月馆了。

就在沈君尧准备让他先离开之际,他却突然猛地抬头喊了出来,“我认不得脸,但我记得他的口音,不像庆京人,带了些锦州那边的口音!”

这些线索都很零散,虽然不能立刻缩小搜索范围,但也聊胜于无。

派到府衙的人也回来了,搬了些卷宗回来,曹奎上前汇报,神情很是气愤。

“另外三起请了狐仙身亡的案子都移交回来了,但凶手全都被处死了。他娘的府衙那群废物,三个妓子和已经行刑的凶手尸体也草草拖去埋了,我已经派人去挖了。就这么草率结案,我看着府衙问题也很大。”

没有尸体四人也只能从现有的卷宗下手。

三起案子,卷宗却简单得如同十岁小儿的作文,连凶手认罪的供词也不过草草十几行字,如同儿戏,看样子也只能到案发的花楼去重新探查。

姜甯留在镇府司里等着尸体送回来,曹奎带人去查狐仙的来源,沈君尧带上刀领着时均二人前往先前三起案子所在的花楼。

第一起案子发生在倚香阁,鸨母似乎已经对御宁卫上门麻木了,也不像头两回那么紧张害怕了,有一句说一句。

死去的妓子桃夭因为生病耽误了生意,客源大不如前,后来不知从哪里请来了狐仙,供奉了几天就变得妖娆了起来,客人们纷纷回头上门,她很是满足。

但不到半个月她突然在房中身亡了。

据与她亲近的姑娘说,桃夭面对生肉吃不下去,最后吐了出来,当天夜里还十分懊恼。

但过了两天也不见有什么诡怪异常她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案发当夜,她突然在房中抽搐倒地后吐血而亡了。

当时桃夭还开着门正准备出去,突然出了意外,外头引来不少人围观,狐仙索命一事顿时传得沸沸扬扬起来。

当时鸨母也想着要不要去御宁卫报官,毕竟又扯上了诡案,等着御宁卫突然上门还不如主动报案。

但当时正值大半夜,她也摸不准能不能叨扰沈君尧这位阎王爷,于是就拖到了次日一早。

没想到第二天她刚想把人派出去,庆京的府衙突然就来人了。

捕快说他们先把案子接了,如果查不出来自然会移交御宁卫。

鸨母虽然知道府衙跟御宁卫管辖之事不同,但她不过是个贱民,哪敢跟府衙争辩,于是案子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府衙手里。

“府衙当时动作倒是很快,当天一早把案子要了过去,当天夜里就把凶手找了出来,是桃夭一个客人的夫人。她痛恨让丈夫夜不归宿的桃夭,买通了平日里给桃夭送吃食的丫鬟小雨,小雨给桃夭的宵夜里放了砒霜把人毒死了。”

鸨母才刚说完时均立刻追问起来,“丫鬟和那设计的夫人都已经伏法,没有喊冤?”

“伏法了,不到两日就得了刑部复审的公文,第三天就在刑场被砍了头,行刑时也不见喊冤。”

第228章 228 第二个受害人

犯人认罪是要在供词上按手印画押的,否则刑部也不会承认供词。

刘坤当时也是受了型熬不住画的押,恐怕那丫鬟和夫人也是被如法炮制了一番。

桃夭死了将近一个月,她的房间早就腾出来给别的姑娘住了,沈君尧并没有进去检查,只问鸨母那狐仙像去哪儿了。

鸨母哪里知道这些,又去喊了如今住着的姑娘过来,那姑娘再三保证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我搬进去之前怕得很,让人把屋子搬空后请了道人做法才敢住进来,屋里什么都没有。别说狐仙像,一根头发都没留下的。”

但沈君尧清楚记得,府衙移交的卷宗和证物里并没有狐仙像。

桃夭的狐仙像失踪了。

从鸨母口中问出杀害桃夭的客人姓甚名谁后沈君尧两人就撤了,马不停蹄赶往映月馆。

这回出来招呼的人依然是曹妈妈,看见沈君尧进门就立刻喊人去找琼枝,但沈君尧长臂一抬就把人拦了下来,“今日问的不是淑娘的事情,找人详细说说另一个请了狐仙出事的姑娘。”

曹妈妈闻言皱了皱眉,没想到还扯上了早已结案的另一件事,她还赶着去游说映月馆的那位祖宗,眼下怕是去不成了。

“哎,都是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曹妈妈叹了口气抚了抚鬓上的金钗,换了张客气的嘴脸把沈君尧迎进自己屋中坐下。

熏香小炉,翠绿窑杯,茶香随着女人手上冲泡的动作四下溢散开来。

曹妈妈沏好茶,将两杯莹润的茶汤推到沈君尧和时均面前,手里捏着火箸随意拨弄着碳火。

“荔香是二十多日前出的事了,当时闹得也有些轰动,但凶手当日就抓获了,是她的丫鬟冬儿,但那案子不是结了吗?”

沈君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味醇香浓郁,回甘绵长,是好茶。

“那丫鬟极有可能是个替罪羊,杀害荔香的凶手恐怕另有其人。”

曹妈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荔香跟淑娘不一样,她从前也是红过一段时间的有自己的小丫鬟,但她年纪大了之后客人少了,脾气也越来越大,冬儿对她积怨颇多,那天夜里趁她喝多了在池子边走着就推了她一把,没想到就把人淹死了。”

“现场可有人看见?那丫鬟可有喊人来救?被抓后可有喊冤?”

沈君尧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曹妈妈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又往炉子上架上新水烧茶。

“三四个姑娘都看见冬儿把人推下去了,没有呼救。事后府衙来抓人,冬儿还是乖乖跟着走的,丝毫没有反抗。据说后来上了刑场也不见哭喊,呆愣愣跪在那儿,咔嚓一刀就人头落地了……”

曹妈妈说着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惋惜和怜悯来。

有人证,凶手也不喊冤,难不成这一起还真就是意外的人为?

沈君尧盯着莹润的茶汤静静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抬眸问曹妈妈荔香的狐仙像放在了何处。

“被冬儿毁了。她那天夜里把荔香推下去之后看着人没动静了就往屋里跑,后面捕快来抓人的时候那狐仙像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冬儿还将灯油倒在了上头,险些把地板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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