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迷她(75)
作者:时措
“……我前两天生病了,直播时特别难受,情绪没控制住就说了不恰当的话。总监已经让我停播回去反省了。”
“反省?”苏卿哂笑,不留余地地问她,“你的反省值多少钱?够赔偿遇青的损失吗?”
安雅璇忽然摸不清她的意思,神情变得有点不耐烦,“遇青从开播就一直是我主持,带来利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没给你抽成没给你发工资?安小姐,你不是在我这里做白工,遇青给了你钱的!”苏卿没了耐心,将面前的文件甩到她跟前,“我劝你自动辞职比较好。”
“凭什么?!”安雅璇激动地站了起来。
“尾号5230给你打了一笔钱,你猜我有没有查到是幽美的人干的?”她也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笔直看着她,一字一句说,“你有胆子收钱陷害遇青,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安小姐,我保证以后你在这个行业绝对混不下去!”
安雅璇脸色瞬间惨白,嘴唇轻轻颤抖说不出话。
苏卿慢慢直起身,抱着双臂看她,“你违反了协议上的职业道德准则,我不追究你就应该烧高香了。安雅璇你记住,企业会留精英也会留平庸之辈,唯独不会要一个背叛者!”
幽美在背后搞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苏卿已经分不清楚是同行的恶意竞争,还是在针对她个人。
不过没关系,这一切都快结束了。她这次要让冯入年一家扒下一层皮。
离开遇青坐上车,苏卿将一张照片发给了杜宁馨,然后将她拉黑。
忙碌一天,晚上在傅雪辞家里吃晚饭,李阿姨特意学了各种鱼的做法,让苏卿每次都吃得不重样。
酒足饭饱,两人在沙发上坐着看了会儿电视,苏卿忽然提议玩飞行棋。
傅雪辞看她心情难得转好,不舍得扫兴。从长久无人问津的柜子里找出棋盘,一转身瞧见苏卿里里外外套了四五层衣服,他的外套,他的衬衫,他的睡衣,此时此刻都穿在她身上,像个可爱的胖娃娃。
“你冷?”他不明所以。
苏卿拍拍沙发让他坐下,笑呵呵说:“咱们来玩飞行棋,谁输了脱衣服的那种。”
傅雪辞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家居服,立刻转身想去衣帽间。
“唉唉唉,不能作弊啊,现在就开始算了。”苏卿拉住他,一脸不怀好意地给出建议,“衣服不够不是还有裤子嘛。”
“……”
是谁在捉贼喊抓贼啊。自己先穿了那么多。
傅雪辞看她一脸坦然地调笑,耳根隐隐发烫。沉默地坐到她对面,炙热的视线直勾勾盯着她,“要是脱没了呢?”
“嗯……”她蹙起眉头做思考状,接着凑过去撑着他肩膀,小小声在他耳边说,“要随便让对方摆布。”
听起来是惩罚,细想就是勾人的奖励。
傅雪辞喉结滚了滚,伸手捏住她下巴,“说好了不准耍赖。”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他起身冲她笑了下,“转盘坏了,我去拿骰子。”
苏卿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莫名其妙打了个激灵。
怎么有种掉进自己圈套的诡异感。
.
苏卿看着自己又又又一颗棋子被顶替回原位,而傅雪辞已经第三颗棋子走到终点时,就知道第四局也大势已去。
输倒是没什么,就是身上只剩最后一块遮羞布,如果再让他赢,这块布也留不住了。
苏卿气鼓鼓瞪着对面的男人,适闲地倚在沙发上,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仿佛大局已定。
“说实话,你是不是作弊了?”她已经开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傅雪辞掀起浓密的睫毛,深黑的眼里染着笑意,“一样的棋子一样的骰子,我怎么作弊?”
他最后一颗棋子距离终点还剩七步,两颗骰子投出九点,棋子向后退了两步。
苏卿的心脏跟着紧缩和放松。她郁闷地看了眼被贬回原地的老大和老二,哀怨道:“手又不一样。”
投出五点,终于有第二颗棋子到达终点。
“该你了。”她看着他,意有所指,“我还剩两颗棋子。”
麻烦你适当地放一放水。
傅雪辞心领神会,笑着投出骰子,九点,又向后退了七步。
他用最后一颗棋子和两个骰子陪她消磨时间。直到她的最后一颗棋子还差两步就要到终点。
“可惜了。”淡淡的语气,似乎真的在替她惋惜。可是下手一点也不含糊,两粒骰子在棋盘上陀螺一样打转,从快变慢,最后一颗停在二,一颗停在三。加在一起刚好是他到达终点的步数。
最后一局,苏卿惨败,四比零的比赛结果让她无法接受。拿起骰子研究不出名堂,便指着他的手,“老实交代,是不是开挂了?”
傅雪辞挑了挑眉梢,“愿赌服输。”
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苏卿捂住身上仅存的睡衣,义正言辞说:“谁也别想让它离开我!”
“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好好穿着吧。”
傅雪辞低头收拾棋盘,浓密的睫毛垂落挡住眼底情绪,从侧面只看得到线条优美的侧脸。
不是生气了吧?
苏卿看了看他的脸,撑着沙发凑上前,“你……”
话没说话忽然感到腰上一紧,她被抓住手腕揽着腰抱到了他身上。惩罚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给丝毫反抗的机会,傅雪辞直接扛着她走向房间。
苏卿倒挂在他肩膀上,气吼吼地锤他后背,“傅雪辞你竟然偷袭我!”
“我不仅偷袭,马上还要攻略城池。”门被他用力推开又一把甩上,接着像丢沙袋一样将苏卿丢到柔软的床铺上。
身子颠了两下,长发铺了满脸。苏卿气急败坏拨开烦恼丝,正要起身跟他掰扯,两只胳膊被一股大力摁在枕头两侧,腿也被钳制住。
此时此刻,她像个被困住的龙虾,毫无反抗之力,任人宰割。
“你个大骗子!”优秀的苏助理只剩下一张嘴巴自由,“是不是在骰子上动手脚了?!”
到了这时候,她还在纠结这件事。
傅雪辞窝在她脖颈边低声笑,炙热的气息裹着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性感。苏卿像被电到,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一颤。
“骰子就是普通骰子。”他抬起脸,丹凤眼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是我的手比较好使。”
“我就知道你在算计我!”死到临头,苏卿仍旧不服气,“傅雪辞我跟你势不两……”
他低头,将最后一个字吞没。
清冷的月光穿透玻璃窗,在地面映出灰白的光影。房间温度在渐渐升高,云里雾里之间,苏卿听到上方的男人低声说:“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手。”
算计人者皆被算计,苏助理满盘皆输,一个多小时后摁着腰嘟囔得不偿失。傅雪辞说到做到,那件睡衣最后仍然留在她身上。
他说,喜欢看她穿着自己的睡衣。
又说,更喜欢看这种时候她穿着自己的睡衣。
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当时听到只觉得情绪一山还比一山高。结束后去回想,啧,傅总好闷骚。
床下衣冠楚楚,床上衣冠禽兽。
苏卿躺在被子里,看着坐在床沿正往身上套T恤的男人,目光扫过线条分明的肌理,忍不住在他紧实的腰上戳了一下。
他转过头,幽深的眼眸里还藏着旋涡。
苏卿累到散架,悻悻收回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好渴。”
“我去给你倒水。”
“要热的。”
“嗯。”
什么要求都有求必应,她忽然想故意为难,“算了算了,还是要温的。”
“好。”
“我想了想,还是想要……”
傅雪辞快要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折返回来。几步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十分有压迫感地覆盖头顶。
“想要?”他问得风轻云淡,挑起的眉梢却隐约带着点痞气。仿佛她只要敢点头,他就立刻会把她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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