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迷她(54)

作者:时措


“那是什么?!”她指向身后。

大灰狼却不上当,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苏卿当机立断,转身要逃。

傅雪辞手臂一伸拦住她去路,另一只手扣住玲珑的肩膀摁到墙壁上。高大的身体压过来,像山洪暴发,炙热的气息将她席卷。

“既然奖励,就不要那么小气。”

苏卿咽了咽嗓子,紧张的酥麻感从脚心窜上脊背,心跳都被烧得沸腾,“你、你想怎么样?”

这人说变身就变身,看来以后真的要防着点才行。

傅雪辞紧紧搂住她,压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倾身啄上那两片罂粟一样唇,浅尝辄止后撬开齿关进行更深的探索。

明明比草莓甜多了。

“苏卿……”

“……嗯?”

“以后下雪我们就接吻好不好?”

苏卿好像产生了脑雾,似清醒似晕眩,努力分析这几句话的意图。迟钝两秒,含糊同意:“好。”

傅雪辞弯起眼眸,又衔住草莓软糖品尝。

“那就说好了,以后只有下雪的时候才能亲。”脑子清醒过来,苏卿终于抓到漏洞。

哪想傅总反应更快,从来不肯在这种事情上吃亏,“下雪适当庆祝就行了,不能耽误平时的正事。”

说完不等苏卿回应,又深深吻了上去。

此时此刻,不太适合让她思考。

·

傅越之知道会所的事情是程仲霖不小心说漏嘴。其实那天喝酒他就是发发牢骚,根本没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事发几天后,程仲霖看傅越之始终没有表态,就猜测还不知道此事。于是抱着邀功的心态约他出来喝茶,趁着聊天“不小心”说了出来。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八百个心眼子不嫌多。之前程兮瑶拉着傅雪辞炒作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又连夜发声明澄清,表示这件事只是误会,就差直说是自导自演。

看来被傅雪辞收拾得不轻,程仲霖这次“热心帮忙”,说不清几分为自己,几分为他傅越之。

“以后还是少做这种事,这次运气好,那两人没把你供出来,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傅越之表面泰然自若,心里却是骂程仲霖心怀不轨。这事真要闹大,他也脱不了干系。

“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了。还好没发生什么严重问题,只是给了一个警告。”程仲霖为他倒茶,“下不为例。”

杯子里的茶叶随着热水的注入翻滚,热气缭绕,茶香满屋飘香,傅越之扫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却没再多喝一口。

“你以前不是跟傅宴初交好,怎么现在对阿辞下手这么狠?”

程仲霖一愣,随即以笑掩饰细微的情绪,“您误会了。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说我对他下狠手真是冤枉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是手下留情还是没胆子碰傅家的人,没人比程仲霖更清楚。说到底,傅越之手里也不缺献殷勤的人,一个随风倒的墙头草,多年后还对好友唯一的儿子下手,能是什么有情有义的人。

能卖傅雪辞,就能卖他傅越之。

“公司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傅越之看了眼时间,起身穿上大衣。

程仲霖连忙跟着站起来,捧起旁边座位上的礼盒送他出门,“上次参加拍卖会,拍来的一个玉器,觉得你会喜欢。”

他做玉石生意,这些年靠着这个赚了不少钱。

傅越之抬手示意他停步,“别破费,家里这些东西摆不下了。”

一般默认的规矩,这礼送不送得出去代表了一个态度。

程仲霖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引起傅越之不快,有眼色地没再勉强,“那好,以后什么时候方便我再给您送过来。”

傅越之颔首,理了理大衣领口提步离开。

包房门关上那一瞬间,程仲霖笑脸当即退得一干二净。砰地将礼盒摔到桌上,仰头灌下一大口茶。

电话铃声不适宜地响起,程仲霖擦掉洒在手上的茶水,接通电话。

“爸,你说帮我拍平傅家的人,现在怎么样了?”程兮瑶在那边哭诉,“我现在被迫暂停工作,资源都被同公司的冯清悦抢走了!”

“问问问,现在知道问了,当初炒作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问问我?!”

“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程兮瑶比他的声音还大,“如果当初对傅雪辞好一点,今天也不用闹成这样,押宝都押错,最后还是傅雪辞接手傅家。”

程仲霖虎着脸吼她:“你懂个屁!我再警告你一遍,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们跟傅家的关系!你先老老实实待着吧,等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

自从上次服装展销会上遇到苏卿后,冯入年始终留了个心眼。一直关注盛势那边的动态,后来才打探到新上任的老总准备扶持遇青东山再起。

遇青以前算是国民品牌,可到底已经脱离大众事视线多年,当年的市场已经完全被其他品牌占领,怕是很难再有一席之地。

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冯入年不敢掉以轻心。最近时常嘱咐冯清悦在网络平台上多推一推自家品牌。

“就因为你经常这样,我到现在都还没接过服装类的代言。”

冯入年笑呵呵劝到:“自家赚的钱,以后还不都是你的。”

冯清悦最近得到个好角色,心情正好着。也不跟他计较,挥挥手让助理把面前的咖啡递给她,接着说到:“那可不一定,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行了行了。今年效益好就给你换一辆车,总可以了吧?”

冯清悦这回眉开眼笑,“爸,你最好了!”

·

临近年底,大家都忙了起来。傅雪辞要去深城参加行业峰会顺便谈收购案,苏卿留在宗城掌管公司和遇青,这次是方逸行跟着一块过去。

深城不比宗城的天寒地冻,那边四季如春,这会儿还在穿裙子短袖。苏卿帮傅雪辞整理了几套合适的套装,整整齐齐装进行李箱。

傅雪辞刚打完电话从书房出来,看见行李箱塞满了东西,微微蹙起眉头。

“只去两三天,不要那么多东西。”关键是苏卿脸上一副笑盈盈的样子,没有像他一样因为分别感到焦虑,好像还盼着他走得时间久一点,就让他感到更加焦虑了。

苏卿直起腰,看着敞开的行李箱说:“不多啊,里面只有三套衣服,和一些工作需要的东西。”

她看向傅雪辞,直言:“明明是你昂贵的行李箱太小了。”

如果不是外面那些成品西装版型不好,这些衣服他大概率都不会带。已经够简练了,还在这嫌弃东西多。

傅雪辞意识到自己踩雷,立刻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我是怕你累到。”

呦,态度转得还挺快。

苏卿忍着笑,手指卷着他衣角,故意说:“我已经累到了,你说怎么办?”

他沉思片刻,非常认真地指着衣帽间外面那张大床,建议到:“你晚上要不要睡在这里?这张床是家里最舒服的地方。”

“那你呢?”

“我明天就出差了。”他弯下腰,一张俊脸凑到她眼前,低声引诱着,“我们今天一起睡在这里好不好?”

这算盘打的真是叮当响。

苏卿受不了,脱口而出:“幸亏你在公司不这么粘人,不然我都想逃了。”

四周忽然安静,傅雪辞抿了抿唇,“我还有点事没做完,不要收拾了,早点休息。”

说完转身走出房间,就怕眼里阴暗的情绪泄露。

第二日雪停,但是天空阴沉。傅雪辞早上七点出门时,苏卿还在睡觉,窗帘拉得严实,挡住了乌蒙蒙的光。

帮她拉好被子,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关上门静悄悄离开。

车子开出小区,驶向机场的方向。傅雪辞闭目养神,明暗交错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添冷峻。

蒋湛明自遥远的法国打来电话,告诉他下个月有事,无法按时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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