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迷她(41)
作者:时措
饭后,傅雪辞和陈寻知陪外公喝茶,苏卿和温迎陪外婆打斗地主。
忽然,有人用力拍着大门,“陈寻知!阿知!”陈母站在门口,声嘶力竭,“快点出来,家里出事了!”
尖锐的嗓音混着远处传来的狗吠,嘈杂得令人心惊。
苏卿连忙扔掉手里的牌跑过去开门。陈寻知不由分说冲出去,急忙拉住母亲手臂:“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陈母眼泪哗哗往下掉,用袖口抹去很快一张脸又被泪水浸湿,“你爸……你爸被陈三他们扣住了!”
不清不楚说完这一句,陈母忽然捂着脸嚎啕大哭。
温迎一脸状况外:“陈三是谁?”
苏卿冲她摇摇头,示意不要问那么多。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给他钱吗!”陈寻知气得双目通红脸色发青,急速起伏的胸腔像快速充胀的气球,几乎要爆炸。
外公拍拍他肩膀,沉声说:“有什么事,先把你爸弄回来再说。”
陈寻知咬着牙,扭头就冲出去。傅雪辞拉住他,“我陪你去。”
陈三那帮地痞流氓在镇上出了名的横行霸道,据说在局子里都有人脉,轻易没人敢惹。
苏卿扯扯傅雪辞袖子,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担心:“那些人不好惹,看着点陈寻知别让他再惹事。”
“好。”
“你也一定要小心。”
傅家掌权人,出了什么岔子,她可赔不起。
傅雪辞嘴角微弯,亲昵地揉她脑袋,“放心吧,知道了。”
两人出门后,外婆把陈母带回客厅,安慰了好一会儿,直到情绪稳定才让她回家。
从她们的聊天中苏卿才知道,原来前几年陈父染上赌瘾,陈寻知拍短剧赚了不少钱,都拿去帮他还赌债了。
温迎听得愣神,讷讷说:“他瞒得真深,我们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外婆叹息:“家丑不可外扬。”
尤其像陈寻知那种自尊心强的人,更不可能把这种事拿出来说。
苏卿说:“我这里有点钱,等他回来我问问他。”一块长大的朋友,总不能看着他为难。
夜里十二点,万籁俱静。镇上家家灭灯早,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过分安静中只听得见偶尔从远处传来的狗吠。
苏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像被捆住吊在半空中摇晃,怎么也落不了地。
一束光穿透未拉帘的窗户,引擎声由远及近愈渐清晰。苏卿一下坐起来,随手套上风衣跑到院子里。
傅雪辞安然无恙地从车上下来,身影在黑夜中有些模糊,棱角分明的脸染着深秋的冰凉,莫名让人安心。
苏卿疾步迎上去,急切地看看他的脸,又瞧瞧他身上,确定没事后终于松了口气。
“怎么去那么久?都解决了吗?”
傅雪辞帮她拢住大衣领口,挡住风寒,“你怎么还没睡?”
“你们两个去见那种人,你觉得我睡得着吗?”
说话间,苏卿不知不觉跟到他房间。进门前,傅雪辞停下脚步,深黑的眼看着她。
“不要跟了,回去睡觉。”
“可是……”
他眼中透出些微疲惫,“我累了。”
算起来,这一天他好像都没怎么休息。开车,安排厨师,临了还去帮陈寻知解决问题。
苏卿心头发软,低声说:“那你好好休息。”
“嗯。”
还未来得及转身,电话铃声自大衣口袋里传出。来电人是陈寻知。
苏卿接起,问他情况怎么样,含糊几句被他随口带过。
陈寻知声音有气无力,好像累到极点,“傅雪辞背后挨了几棍子,你记得帮他擦药。”
苏卿一愣,“他挨打了?”
“我们和那帮人起了点冲突。很晚了,你们先休息,明天再说。”
难怪,傅雪辞今天反常的赶她走,连门口不让进。
来不及收起手机,苏卿直接伸手去掀他西装,“哪里伤了,让我看看。”
温热柔软的手掌贴上来的瞬间,傅雪辞眼色一沉。
苏卿见他不动,有些着急,“傅雪辞,我在跟你说话!”
他呼吸乱了节奏,嗓音沉到在空气中下坠,“好,给你看。”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他像放风筝的人在收线,微一用力将苏卿收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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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昏暗,如水的月光映出一双紧贴的影子。苏卿被傅雪辞抵在门板上,手臂穿过缝隙禁锢住她的腰,一呼一吸之间的气息都洒在她纤细的脖颈边。
苏卿感觉自己像一块架在火上的黄油,随着热度上升慢慢融化成液态,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
心脏在剧烈跳动,她却小心翼翼放轻呼吸。怕太明显,秘密都给他窥了去。
“苏卿。”傅雪辞哑着声唤她名字。
感觉腰上的手臂正在收紧,她应得提心吊胆,“怎、怎么了?”
月光下的影子微微晃动,是傅雪辞往前迈了一步。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空气仿佛被挤出去,变得更加稀薄。
苏卿被他勾住手指,钻进西装外套。指尖在他劲瘦结实的腰线流连,越过坚硬的皮带,一点一点抽出衬衫衣摆。
这块被烤化的黄油支撑不住,妄想收手。可炭火越烧越旺,只好让她在怀里融化,蒸发。
指尖贴上后背时,两人同时一颤。像油淋在炭上的瞬间,窜起高耸的火苗。
傅雪辞喉结滚出沉闷的声响,身体压得更低,意图让她以这种方式拥抱自己。
“傅雪辞……”苏卿咽着喉咙,声音在抖。
她摸到了几条凸起的痕迹,像被棍棒敲打,又像被极细的那种铁条抽的。
“疼吗?”他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疼。”他另一只手也抱住她的腰,脸埋进她肩颈处,低声装可怜,“可疼了。”
到地方之后,陈寻知痛快还钱要求他们放人,并且警告那些人以后不要再跟他父亲赌钱。结果惹怒对方,话不投机,争执不休之下就动起手来。
傅雪辞自小练散打练防身术,可一拖二还是吃了亏。
苏卿叹气,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站够了就去床上坐着,我去拿药过来给你擦。”
他抬起头,眼睛浸着浓厚的夜色,幽深炙热,“你不亲亲我吗?”
这人,到这时候还在惦记这种事。
苏卿好气又好笑,伸手推他肩膀,“我亲你,你的伤就能好?”
“嗯。”他垂下眼眸,虔诚地盯着她两片红唇,仿佛这是他一生需要跪拜的圣地,“上次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苏卿忽然觉得,好像做不做他女朋友只是一种形式。他的心态和做法,明显已经完成了自我攻略。
所以现在,她也搞不清楚,他和傅雪辞到底算怎么回事。似乎,正常的情侣相处模式也不过如此。
她转开脸沉思,恍然中一张俊脸凑近,认真研究她的表情。
“苏卿。”这两个字仿佛永远叫不腻。
“……你到底要不要上药?”语气不耐烦,却已经配合地闭上双眼。
“要。”他倾身吻住梦寐以求的柔软,话淹没在唇齿间。
她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药。
夜深人静,有人在睡梦中,有人在热烈纠缠。
有了苏卿默认的许可,傅雪辞更加放肆。压着她在门板上亲够了,就将她抱在腿上亲。
紧闭着双眸一脸沉醉,自始至终双手老老实实紧紧拥着她,没有任何越雷池的举动。
而且他无师自通,技巧明显越来越好。苏卿的体验感直线上升。
嗯,如果他的小兄弟也一样听话就好了。
在濒临窒息前,傅雪辞将空气还给她。下巴颏抵在她肩膀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苏卿也不遑多让,双唇像草莓果冻一样润泽,杏核眼水光潋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也比不过她。
“你……缓一缓?”她试着动了一下,想从他腿上下去。
傅雪辞摇摇头,柔软的发丝擦过她颈边,“你不要动,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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