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倾覆之后(23)

作者:凭我肆意

呼哧岩一巴掌打在军师脑门上:“蠢货!玉门关下面所有地方全部都是他们阵法所辖!从哪儿过!”

军师委屈地摸了摸拍红的脑门,这将军还真是不留一分力,叹了口气又道:“将军莫气,小的说的是,把那些石头毁了,便能攻城。”

呼哧岩来了兴趣,挑眉拉着军师走到一旁:“你倒是说说怎么毁?”

作者有话要说:赵源是我写的第一个渣男,我已经忘了写他的初衷,但莫名其妙的后遗症令我这么多年写了好多渣男……

第9章 往事

邢沐妍醒来就发觉自己在房中,至于在谁的房中,瞧一眼那个正在脱她衣裳的人便知晓。他浑身带着一股湿气,脸色比平时都要苍白几分,应当是雨中淋的,也不知晓为何这么久也不换一套衣裳。昏迷前那股冷意还在身上,满腔惊骇还在心中久久不能平复,只能瞪着他,看他脱了她的衣裳,拿过一个罐子,拧开,手往里面抹了些,然后细细涂在被他一剑穿过的肩口。

赵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低着头仔仔细细涂着,许久之后才清清淡淡地开口:“这药不会留疤。”

邢沐妍撇嘴偏过头去,原本不欲答话,可是没忍住,冷道:“明明与胡拓给我的是同样的金创药,到你这儿就成神药了?”

赵源手顿了顿,面露诧异,她语气虽然依旧冷淡,可是不用他反复激她便能与他开口说话当真是进展不小。微微笑了笑,将她肩上伤口裹住,然后给她翻了个身:“胡拓不识货,你信他的话不信我的?”

冷嗤一声,邢沐妍转过头,眯着眼瞧他:“这么难闻的味道,你也不觉冲鼻子。”

赵源转过眸子瞧她一眼,复又看着手下她背上经年累月的细细疤痕,又抹了一些出来,缓缓涂着。

邢沐妍不自在地动了动,他停下来将她按住:“别动。”

她皱着一张脸,略微有些不耐烦,准备起身:“那些地方上什么药,浪费。”

赵源毕竟快她一步,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将她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边涂药边道:“用在你身上,都不浪费。”

邢沐妍不再说话,偏头盯着他衣裳上的玉佩。

龙凤锁,大肃帝后随身所带之物,是权力,也是尊贵的象征。他的是凤,而龙佩,如今在迟妍身上。思绪又飘远了起来。

眼前似乎是满堂喜庆,他与她的婚礼,没有百官朝拜,他说,想像平常夫妻一般成亲,拜父母天地,受亲朋祝贺,却不受万民尊仰。她信以为真。乐不可支地反复打量嫁衣,坐在新房里,犹自以为坠在梦中。

他身着喜服,缓缓走进,慢慢掀开她的盖头,对着她露出一个笑来。

她是羞怯的,这么多年与他在一起都没有脸红过,那一日却是红得跟晚霞一般。那是他与她说的,覆在她的身边,伏在她的耳边,低低地笑:“阿妍好美,脸红起来更美。”

他是喝了酒的,带了丝醉意,语调呢喃不清,却是搔着她的心口,一整晚,她脑中都是他的声音,低低唤着:“阿妍……阿妍……”

时值三月,窗外一树桃花,正自夭夭。

所有的喜悦,全都毁在了成亲后第三日。

回门之时,他说他跟她一起去,她不疑有他。

才瞧见父亲,便听他用那把叫了她一晚上的漂亮嗓子清清淡淡道:“邢将军,朝中有人奏你通敌叛国,你可有话说?”

之后的一个月都是混乱的。

混乱到,她现在都记不清,那天晚上,是他真的跪在她床前道歉,还是做梦。

应当是做梦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何会跪在她的床前?那时,她已是庶人,亦或者,已是死人。

邢后自缢储秀宫。

这是他昭告天下时的说辞。

可他与她都知道,她被圈在他的御书房,不曾出过一步。

她在他再一次大婚之时,偷偷跑出来躲在角落里看着他迎娶迟妍,将龙佩戴在迟妍身上,握着她的手,从百官面前穿过,缓缓踱上龙椅,扶着她一道坐下。

转过身离开,不忍再看,在御书房的角落,脸上不知何时淌了泪。

逃吗?

如何逃得掉?

她连走的自由都没有。她一身功夫为他所授,哪些弱点哪些罩门他带出来的兵清清楚楚,从禁军面前逃出这个囚牢?那是青天白日的大梦。

他用他醇厚的嗓子,在她耳边低低道:“你腹中是我孩儿,你如何能出宫?你要出宫可以,得把孩子生下来。”

他是皇帝,她必须遵命。

“在想什么?”赵源将罐子合上,发觉她盯着某个地方出神,动手解了她的穴,将她扶起来。

她低头,握住他那块玉佩,细细摩挲:“融融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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