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小丑身上那让他熟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想你或许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布鲁斯把屏幕转向了宇智波斑的那一面。

屏幕上是一个建模，乍一看像是某个人的颅骨，但很清晰的是，它上面的遍布着细密的圆点，细密的线如同神经一样将这些点都连接起来。

专员的瞳孔一缩，这似曾相识的模样一下子就唤醒了他的某些记忆。

宇智波斑精神中的分体意识非常清晰——他是目前唯一一个由艾德里安身体内的专员灵魂直接触发的契约，其稳定性要强于先前的任何一个契约。

而专员对自己本体情况的了解也更上了一层楼。

艾德里安能够温养、稳固他的灵魂，那么相对的，他灵魂的回归也在刺激着那些留在艾德里安大脑中的某些隐藏记忆。

布鲁斯当然注意到了这明显的表情变化，心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是不陌生了。”

“想要把这东西分离出来不容易吧……对于你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宇智波斑说话似乎很不客气，“这东西可不算是实体。”

他有些紧张，他根本不清楚这个装置的用途，但他要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模样。很显然，蝙蝠侠在试探他的表现。

“确实，费了不少功夫，”还让他和杰森就小丑的处理问题大吵了一架，“但很值得，小丑的煽动性虽然一直很强，但那段时间却尤其疯狂。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洗脑的装置并非针对小丑，所以没有洗刷掉小丑的记忆，反倒是让他反向利用了它的洗脑功能。”

即使无法真的完全发动这个来自于时空局的工具，但那种无形装置带来的无形波动还是增加了小丑言语和行动的煽动性。

再加上那时候小丑身体当中的酒神因子……

就算是蝙蝠侠，有时候也会庆幸，小丑死在了其造成更大的危害之前。

听着布鲁斯的言语，专员的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胸口下的声音就如鼓点一样剧烈地敲动了起来。

——洗脑装置！

这个答案就像是一个打开了大坝的水闸，所有的疑问都像是突破了桎梏一样，被洪水般的思维所冲散。

他对时空局的错乱认知、对某些观念的无理由执着，还有诸多无法被拼在一起的、碎片化的记忆画面……

这不就是和他上一个世界，在九头蛇基地里看到的类似项目有一样的感受吗？

如果洗脑的强度突破某个临界点，那便完全有了能加剧身体和灵魂错位的可能。

专员强烈的情绪波动引得宇智波斑都攥紧了拳头。

他细看建模下的分析报告，这种装置在艾德里安靠近时会有明显的波动——就像是被连接过的蓝牙在靠近时会自动连接一样。

“虽然“前因”仍有待考察，但“后果”很清楚，这个装置就是对艾德使用的，”所以艾德里安明显对那些异世来客很陌生，却又保留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信任，布鲁斯并不奇怪，“他很重要，不论是对你们来说，还是——你们的敌人来说。”

*宇智波斑无法付诸信任，所以很少和人合作，这辈子只有一次全身心地投入了一段长期稳定的信任关系，却并没有带来正向回报——指的是木叶建立。

最近在看一些古早的蝙蝠侠漫画，真的就像有图小说一样，密密麻麻全是字，手机屏幕又小，我真的看得眼睛疼。

不至于掉马啦，DC里奇怪的设定很多。

第283章

听着蝙蝠侠的话，专员很是心惊。

他当然领教过蝙蝠侠的能力，但是能够将那些并不搭嘎的线索全部联系在一起，最后更是直接落在了艾德里安身上。

这个推理能力，着实让人心惊。

“你的脑子很好用。”宇智波斑完全没有反驳的欲望。

专员很清楚，蝙蝠侠今天既然能够在这里和他摊牌，绝对是有了切实的把握，同时，也算是摸清了宇智波斑的性格，斑绝对不会避讳自己所做的事，甚至不会顾左右而言他。

当然，这并不是说宇智波斑是个不会变通的一根筋，他不是没有玩过阴谋诡计，只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他并不屑于走那些曲折小路。

蝙蝠侠暗暗点头，“既然有目标就有所图，艾德就一定能给你们提供某种价值，”他没有直接指明艾德里安的能力，毕竟精神系的超能力虽然不多见，但是也没有稀缺到需要跨越宇宙来进行追踪的地步，他认为在艾德里安的身上，应该还有着某种他不知道的特质，消除拉萨路池的影响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表层的特殊能力，“但这个价值，对于黑绝来说尤为重要，和先前的所有人相比，他的欲望都尤其强烈。”

“他付出最多，想要得到的回报自然最多。”宇智波斑的脸上挂起了一丝不屑的笑，“那摊烂泥虽然扶不上墙、不足为虑，但他所图却不小。”

“辉夜姬，”这个名称对于蝙蝠侠来说已经不陌生了，“绿灯侠带回来的消息，他们没有在绿灯军团所涉及的宇宙扇区出现过。”

十尾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是什么浮游物质，不会默默无闻。

既然以军团的覆盖范围都没有记录，基本也就说明，他们没有在这个宇宙出现过。

当然，与之相对的，绿灯侠也按照蝙蝠侠的指示在军团内摸索了另外一些线索。

“不属于这个宇宙的东西，当然不会出现在这个宇宙。”宇智波斑昂起头，觉得铺垫得差不多，是时候推一把了，“我也一样。要是真的属于这个世界，有足够的时间、经验和精力，难道药师兜会那么容易中科技的招吗？那条蛇虽然战斗不行，但某些地方倒还有点千手扉间徒子徒孙的样子。*”

看到宇智波斑的态度，蝙蝠侠接收到了对方确切的、有来有回的，想要谈谈的意思，便也不绕弯子，“既然你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又为什么会造访这里。”

这是他首先必须要搞清楚的核心问题，这个世界并非没有经受过是其他宇宙的访客，和专员所造访的上一个世界相同，这个世界原本就存在平行世界的理论，但有这个理论，和有实际来自于其他世界的“侵入者”三番五次找可并不是同一个概念。

这个“你们”当中自然也不言而喻地包括了艾德里安。

剥离掉感情，蝙蝠侠必须非常理智地思考每一个因素。

艾德里安的归属当然是这两方异世来客肉眼可见的争夺点，却绝对不是唯一。

“他们的目的与我无关，我是来杀人的。”宇智波斑不会代替别人发表意见，但他的态度却很能说明问题，“黑绝以为逃到这里就算完了？可笑。”

蝙蝠侠曾经也把异世来客分成几拨来考虑，但后来发现没有那样复杂，他们总是以敌对双方的身份出现，几乎任何时候都维系着这种相对的平衡。

宇智波斑的话无疑是实锤了这一点——像鬼舞辻无惨、黑绝这样的一方总是率先出现，或隐藏、或嚣张，但他们只要有一个相对明确的露头，那么另外一方——像是鬼杀队、忍者们就会对应其体系出现。

前者的出现原因尚不明确——但蝙蝠侠多少能够感觉到，这个类异世来客的行径确实是“入侵”无疑，从他最了解的鬼王事件的状态来看，鬼舞辻无惨在自己的世界曾经受到过鬼杀队的围攻，鬼杀队当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与之相对的，鬼舞辻无惨也没有讨得了好，他是以一个非常虚弱的状态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鬼舞辻无惨的目的兼具“逃”和“入侵”两种属性，他在寻找一个新的、可以扎根控制的世界。

千年伯爵的事情，蝙蝠侠牵涉不深，但对方显然也是在扩张自己的力量，显然也是一种“入侵”手段。

再之后便是这次的药师兜和黑绝——黑绝是宇智波斑盖棺定论的“逃”，他和药师兜的合作不论过程制定了什么小目标，但从十尾的存在就能够一窥他们最终所图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