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干嘛!他又贱又渣,搞钱吧!+番外(73)

作者:时风知我意


看着她睁开了眼,眼神中没有一点焦距。

桑久的眼中流下一行清泪,嘴唇颤抖着说:“我好怕啊傅无声,他好恶心,我身上没有力气,逃不了。”

傅无声只感觉心口处一颤,就再也舍不得了。

他的小姑娘,哪里也不能去,就待在他身边。

他把她牢牢的搂在怀里,一只手不停的抚摸她的额侧,低头亲了她一下又一下,“别怕,久久,我在呢。”

桑久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一遍一遍的轻声呢喃:“好恶心,真的好恶心啊。”

似乎是身体跟随了主人意识的反应,桑久忽然感觉一阵反胃,人也有了力气,推开他趴在床头呕吐起来。

可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只是痛苦的一下接一下的干呕着,双手死死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傅无声跪坐在她的身侧,一手搂在她的腰间支撑着她,另一手顺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桑久干呕了很久才终于停下来,浑身更没有力气了,手下一松,人就跟着向侧歪倒了过去。

傅无声连忙接住她把她搂回怀里,桑久又昏睡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他一刻也不敢松懈,抱着她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她还在不停的打哆嗦。

傅无声的眼眶就红了。

傅铭山赶到的时候,傅无声正抱着桑久呆呆的坐在床上,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情不自禁的让傅铭山想到了傅无声的小时候。

他的这个儿子因为早产的关系,从小就体弱多病,那会儿他工作忙,就算心里再爱他,也有不周到的地方。

有时候他听见儿子生病了,匆匆赶回家,打开他的房门,儿子就站在墙角边静静的看着他,也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后来再大了一些,到了四岁,上幼儿园的年纪,儿子就慢慢跟他疏远了,更没有什么人能够再跟他亲近。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儿子,一天一天的活成了现在这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仿佛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留恋的。

傅铭山鼻中酸涩,看着他神色恹恹,一副乱糟糟的样子,皱眉沉声道:“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傅无声倦怠着眉眼,低着头,把环抱着桑久的胳膊又收紧了些,哑着声说:“爸,久久她生病了。”

他说完,俯身用下巴蹭了蹭桑久的脸颊,就好像是只受伤的小兽,与同类相互依偎着取暖。

可明明,他们的身上都是滚烫的。

傅铭山的身形颤了颤,用力抓紧了手杖,立刻出去,把跟着过来的许开年叫了进来。

许开年已经准备好一切了,他还以为又是傅无声发烧了。推着盐水助力架进来,见到床上的两人,怔了一下。

傅无声已经回过神来了,刚才在傅铭山面前的无助顷刻间早已消失殆尽,人又恢复成了病时的冰冷模样。

他看了许开年一眼,说:“先替她看。”

许开年连忙过去,桑久整个人被傅无声用被子包着,只留了肩膀以上在外面。

他用随身带的手电筒照了一下桑久的眼睛,皱眉说:“不太好,送医院吧。”

傅无声的瞳孔猛缩了一下,抬头确是一副漠然的样子,他“哦”了一声,说:“你们先出去。”

许开年和傅铭山立马退出去。

傅无声从床上起来,他跟桑久身上都还穿着睡衣,他也来不及换,只从衣帽间里给她拿了一条宽大的披肩,把她整个人紧紧裹住,然后横抱起她往外走。

脚步踉跄,明显有些不稳。

傅铭山的秘书还等在屋外,傅铭山本来示意秘书从他手里暂时接过桑久,不过傅无声不肯,双手抓的紧紧的,脸色更是冰冷的吓人。

傅铭山也没坚持,只是跟在他的身边,用自己已经苍老的手扶稳他的手臂。

几人去了傅铭山常去的那家私人医院,秘书事先过去清了道,一行人从私人通道进去,根本没人发现。

桑久刚进医院就被医护人员过来推走了。傅无声的手握着拳,另一手捏着眉心,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面走。

后来傅铭山看不下去,叫人推了轮椅过来。等桑久的这段时间,许开年给傅无声打了吊针。

傅铭山在一旁犹豫了下说:“要不要通知桑家?”

把人女儿搞成这副样子,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交代不过去。

傅无声紧盯着急救室的大门,语气阴沉又不容拒绝:“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能往外透。”

桑久的名声不能受一点损害。

傅铭山只好作罢。

桑久是被谢老九的药伤了身体,之后又受了凉,又体力透支,身上她自己咬出的伤口也有些发炎,好在事先傅无声已经给她吃过退烧药和消炎药了。人进了抢救室没一个小时,就被推出来了。

第91章 疯批

傅铭山本来给两人安排了靠隔壁的两间病房。

傅无声不肯,坚持:“她就在我身边。”

两人一左一右,躺在一张病床上,手上都打着点滴。

傅无声靠坐在床头,桑久正常平躺在床上,小小的脸上脸色极其苍白。她的头刚好在他的腰腹位置,大概是太累了,虽然用了药,人还没清醒过来。

傅无声看着她的手腕,纱布掩盖了上头触目惊心的咬痕。他用没打着吊针的手压着她的脑袋,把她往自己身侧又拢了拢,才抬起头看向傅铭山。

傅铭山知道他有话要跟自己说,独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也没去看他们。

傅无声看着他,手摩挲着桑久的脸颊,漠然的说:“爸,我要杀人。”语气平静的没一点起伏。

傅铭山怔了一下,忍不住看过去,深沉又严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傅无声淡淡的:“知道。就今晚,他不能活到明天。”

谢老九死了。

猝死的。

偷情的时候死在情人的床上。

因为服用了过量的情-趣药物,过于兴奋。

他的妻子因为经常遭受家暴,对他的死毫不关心。

即便谢老九死的时候身上有伤(前一天被宋继扬打的),他的妻子也没想追究。

反而因为这种事不光彩,尸体在家停了一天,第二天就把人给烧了。

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不过才两天时间。

那会儿傅无声的身体已经好了,桑久这次受了大创,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

犹记得她初次清醒的时候,看见傅无声,未语,只是睁着那一双水漉漉的眸子流眼泪。

傅无声就受不了了,心里像扭成了麻花一样的难受。当晚又闷不吭声的做了一件事。

这次的相关事件,因为傅无声的要求,所有消息都被封锁起来,甚至根本没人发现他们住过院。

傅无声和桑久出院那天,傅铭山亲自来接的,事先清了场,保镖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傅铭山本来是想让两人一起回傅家,再好好的休养一阵。

桑久虽然还没名分,但傅铭山看儿子这次的态度,这个儿媳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了。他也不怕外人的眼光,要是有流言蜚语,直接给两人定下来就是。刚好也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正式给家里人公开。

但被傅无声拒绝了,他搂着桑久坐进车里,让司机送他们回和风一品。

傅无声看向桑久,她正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窗外出神,原先明媚的小脸上似乎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气,整个人格外沉默。

傅无声皱眉,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桑久怔了一下,转头来看他。

两人在住院期间,都默契的没有提及这件事。

但没提,就不代表已经过去了。

回到家的这两天,桑久一直在找机会想说这件事,但她发现傅无声似乎刻意的在避开。

就算两人一起待在家里,傅无声也几乎都在书房。

除此之外,人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倒也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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