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栀(67)
作者:鹿灵
“我又没说一个人住。”
“……”
路栀试图去掰他手指:“那你也没说要我陪你住……”
“现在说了,”他一用力,她根本对抗不了,整个人裹着被子被拖回他身前,听他说,“大晚上来了还能放你走,你以为我做慈善呢,宝宝?”
……
…………
她真怕他叫这两个字,因为一般出现在调情,只要出场,就没什么好事。
路栀回身,在一瞬间精准预判,及时捂住他压下来的嘴唇,像只无力扭动的蚕蛹:“路屿明早会发现的……”
他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那就被他发现了再说,”脸颊被人捏一下,她听到他说,“还真以为我们偷情呢?”
她振振有词:“……我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捏住她手腕压下去,嗯了声,“选A。”
路栀懵了下,一时注意力被他转走,问:“什么A?”
“我选多一事。”
“……”
我没让你选!!
这人难得退步:“就亲一下也不行?”
路栀谨慎:“真的吗?”
他伸手打开前扣,想了想说,“应该是假的。”
“……”
她整个人落进他手里,脸颊跟着红起来,珍珠奶茶烧热,随他辗转吮吻的声音而愈发红透,她实在不清楚这个房间的隔音怎么样,如果路屿没睡,会不会听到……
这可不行,路栀推一推身前的脑袋,他抽离,发出轻微的一声啧,问:“什么?”
路栀:“我真得回去了。”
她话音正落,在他齿下的肌肤忽然一疼,又好像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果然是有人开门了。
路屿的声音从门外投来,像在给谁发语音:“我怎么好像听到动静了,你没过来吧?”
……
她放在枕边的手机一亮。
是给她发的消息。
路栀绝望地闭上眼睛。
傅言商将她重新抱到身上,吻着她耳骨密密道:“你不是说,想要什么跟你讲?”
“是啊……”她心猿意马又不得不过分专注地问,“你要什么?”
“你。”
安静的空间内只剩呼吸声,鼻息交错,他声线朦朦,像是勾引。
“宝贝还欠我三分之二,忘了?”
作者有话说:
#数学很好#
我们甜栀泡芙的每一道菜都很内个,对不起,不说了,太内个了(>人<;)
依然两百只红包~
第37章 温度
◎关窗。◎
客房外传来很轻微的, 灯被打开的声音。
拖鞋软底摩擦地砖的声音由远及近。
沿三分之一向前推进,光亮和声响一同泄露,过于安静的呼吸声中, 任何细微的响动都会刺激耳膜, 他无论何时都在践行那句察言观色, 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分辨和停顿,在她漂亮的眉心蹙起时歇了一歇。
他伸手, 将她垂下来的碎发拨至耳后:“你哥经常半夜找你?”
“没有……他今天纯粹是应激了。”
突然就说要回国, 整个家里的人都在为他跑前跑后。
她从小就被家里管得很严,上下放学全在路屿的盯梢之中, 方圆百米的男生都很难近身。可以说从小到大, 路屿几乎没允许过有异性靠近她。
客房的空调不在集中开关之列, 是傅言商进来之后才开的,几百平的空间降温本就需要时间, 更何况浴室门还开着,他刚洗完澡的热气还在外涌。
现在也说不清温度到底降下来了没有,他鼻尖覆了层汗, 大概也被闷得很辛苦, 偏头过来找她的舌尖,她背后是面书架, 琳琅摆满了装饰品和厚厚的古着书,路栀指尖往后蹭着, 被一本厚厚的硬壳精装压住指尖,忍不住轻轻吸气。
不牢固的书柜,陈列的碗瓷发出摇晃的易碎声。
她心脏跟着提起来, 感知就愈发敏锐, 像有人掐着脊骨一路抚到天灵感, 烟花从他这儿放到她脑袋里,摇摇晃晃一场无声的爆炸,细密地,像指尖被火烧着。
“别抖,宝宝,”他亲一亲她唇角,“冷么?”
她摇摇头。
有热风从背后灌进来,她起先以为是自己后背发烫……被吹了几分钟后才意识到不对,回过头。
窗帘被拉着,露出个小角,外面的风涌进来,拉着帘角小幅度地晃。
“你没关窗,”她感觉到有滴汗顺着颈窝淌下去,鼻音朦朦地化在他唇齿里,“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热……”
话没说完,她惊呼一声,被他抱起来走到窗边,沿途吻没停,她断断续续的气音像滚落的水珠溢出,又全数被他收缴,终于艰难走过去,她被放在窗台上,又亲了好一会儿,二人缓过劲来,他才把窗户从外拉上。
“窗户也得我关,”窗户是内外推的设计,他倾身去找把手,随着朝前的动作靠得更多,路栀睁大的瞳孔间,他语带调笑,“这就是宝贝的待客之道?”
她完全不领情,撇开眼,唇瓣已经被他吸得水红:“我待客怎么啦?我待客还不够好吗?”
他抬了下眉尾,手指抵进去,找她藏在下方的那颗小虎牙,有种一语双关的深长:“嗯,挺好的。”
“……”
如果不是拍门声打断,她都快忘了路屿可能还在门外。
那颗牙就戳在他指腹下,被他拨不动地轻抚,但她嘴巴合不上,只能努力仰头才能吞咽,他神情游离片刻,手指正要朝内探时,门被拍响了。
与此同时,路栀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是门外的不速之客,路屿。
傅言商再度一把抱起她,常年的臂力运动让他的单手抱也显得富余,意识到自己又要被抱到门口去,路栀足尖蜷缩,手肘向内扣,去敲他的后背:“你把我放下来。”
他没听,盘着她低头问:“你要我的命?”
“……”
终于折腾到门口,路栀脸已经红透,不容置喙的存在感耀武扬威,她想张嘴让路屿回去,才发现自己不能开口。
路屿都不知道她在这儿。
与此同时,门外的人也开口问:“路栀?”
这么心机的一个圈套,她差点就要开口了,但下一秒,被人托住往上颠了颠,他声线从容得好像刚开完一场公事公办的会议:“有事?”
路屿:“……没事,你还不睡?”
啪一声,他关灯的意愿强烈。
门外路屿无言,脚步声再次响起,似乎这才消失。
但他为了应付路屿把灯全关了。
什么都看不到,视觉被遮蔽,其他感官就又更敏锐出来,他被拖得狠了,已经有点不够从容,将她放回书架前,卡着她下巴就又送进一截舌尖,路栀被他拨弄得不上不下,很浅一泊眼泪从眼尾坠下来,还没来得及成形,就蜿蜒地消失在皮肤上。
接吻的水渍声太明显,像一弯流而不淌的银色山泉,她颈后仰着,最大限度折成一张弓,又被他扶住后颈,含着耳垂气息剧烈。
她没控制住,手因承受向后压,忽然头顶传来摇晃的声响,啪嗒,听声音,像是掉下来一只小瓷杯。
“完了,”她忽然又紧张起来,“是不是碎了?”
他喉结跟着微微滚动:“古董么?”
“不是,”她说,“就是普通……”
她是心里放不住事儿的人,几分钟了还是没过去,身子一偏想下去。
傅言商眼底已经有些暗了:“嗯?”
“我先去收一下,不然明早起来,万一踩到怎么办?”
“等会儿。”
他眯着眼,视线有短暂虚焦,她被视线烫得不知道目光该往哪儿放。
……
大概过了一分钟,隔离袋里落下什么。
他鼻尖呼吸稍一停,这才撤离说:“你先睡,我来。”
路栀没住过客房,一开始还怕自己睡不惯,但这两天实在很忙,她起先还能靠声音判断他在做什么,没一会儿,意识就已经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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