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靠花钱成富豪(316)
作者:吃吃汤圆呀
路夫人“咦”了一声:“我记得上次吃酒席碰见老陈,他管离归叫‘尿倌’。”
‘尿倌’是因为路离归4岁时跟来路总办公室玩,结果尿急了却找不到厕所,人小又说不清楚,只急得哭:“尿尿尿。”,最后尿在了办公桌上。
被几位叔叔伯伯起了个“尿倌”的绰号,从小叫到大。
小时候叫那是叔叔伯伯们看他可爱,把他当自家子侄一样疼爱。
可在他掌权后还叫,那就隐约含着挑衅:你摆什么架子?老子打天下的时候你还是个黄毛小子!老子见过你穿兜裆裤的时候。
路先生叹了口气:“他这么多年都没降服这些老臣,我原本还考虑过要么我辛苦些延迟退休多干几年稳坐军中替他稳稳军心,要么索性就外面聘请个职业经理人,他舒舒服服拿收益当个富家翁就行。”
路太太吃了一惊:“那可不行。”她们姐妹团说起职业经理人简直就比听到小三更避之蛇蝎。
职业经理人最喜欢拿企业的心血去折腾,成功了就是他跳槽下家的漂亮履历,失败了亏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斜对门的老朱就是太信任职业经理人,迷信什么海外投行华尔街归来的一位世界五百强经理人,花费了大价钱请了回来。
结果三年过去,老朱家搬出了别墅区,自家企业也黯然出售。而那位经理人风风光光又换一家倒霉蛋。
“我也不愿。可儿子撑不起场面倒不如让外面的和尚念念经。”路先生叹口气,“总之哪条路原本都是艰难。”外界只看见他有钱,却不知背后也是风霜剑影。
“那……你的意思是……”路太太在琢磨丈夫意思这块向来很敏锐。
“我的意思是与其便宜外人,不如让离苗暂且接手。”路先生这些天都在思索着这个念头。
“可这万一……”路夫人急了,“这兄弟阋墙,打起来怎么办?”她可没少看到身边人为遗产争得头破血流。
“再说。”路先生叹口气,"也就只能盼着老大能浪子回头忽然开窍懂事了。"
然而路离归并没有开窍。
他索性搬了出去,在外面租了房子认真跟金幼怡同居。
更没有上过一次班,因此对于厂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丝毫不知自己的妹妹来厂里上班了。
离苗觉察到父亲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他以前都用着防着女儿,连保险箱的钥匙都不给她,现在居然连工厂里的配方机密都带着她一起。
路离苗当然要趁机加一波攻势。
她在工作上加倍认真,常常整个人都扑在工作上,让自己负责的版块利润率翻倍。而且在工厂上获得全体员工的认可。
平日里一闲下来不是陪路太太逛街,就是给路先生买些小礼物,让二老慢慢感觉到女儿的贴心,享受到天伦之乐。
这一番攻势下来,别说二老,就是亲戚朋友也都要羡慕二老:“看你家女儿真是来报恩的,工作上能力突出,回家还贴心。”
路太太荣耀非凡,她一贯沉寂的社交场居然又热闹起来。
而且朋友圈里儿女能干的,平时没时间孝顺长辈;孝顺长辈承欢膝下的,又都是啃老族。
这样一来自己的女儿简直就是所有太太们心中的典范。
路先生也倍有面子:女儿居然让厂里开发了好几款新产品,投放市场反响不错,让今年的利润增长了几成。
这谁家的孩子能做到啊?
一般二代都缩在长辈余荫里,今天要带着祖业签对赌协议,明天频繁出入澳门,哪里像自家女儿,又乖又有能力?
路离苗也开始了自己的第二阶段策略。
新闻中有那不孝子为钱杀害父母的案件,或者败家子败光祖业的传闻,她都拿来不经意讲给父母听。
听得次数多了,二老的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自己身边也有不少这样例子,不知道为什么家家的儿子都比女儿凉薄不少,路先生猜测或许是这个物种天生具有劣根性?
原先想的是让女儿“暂时代管企业”,经过这一番思想斗争已经变成了“以后给儿子女儿各自分一半。”
而且路离苗还天天给二老讲“不想嫁人”。
她第一次开口被家人视作惊世骇俗之语,要反驳她。
听多了倒也觉得也不是不行。到底还是见多识广,见身边嫁人的女孩子没一个过得舒心的。
路离苗见家人态度松动,又开始鼓吹“冻卵,试管婴儿”,
一开始气得路太太骂“你个18岁小姑娘,满嘴什么话,小心人说没教养。”
可说多了连路先生都觉得有道理:“结婚可以不结,但孩子还是得有。”
“就是,我要生那可是咱家的种,姓咱家的姓氏,不像别人家的女儿还要”
而在这当口又发生了一件事。
路离归和吴涿酒后因为金幼怡吃醋所以打了一架,最后两人被扣留在派出所。
路家人大半夜被惊醒,路太太吓得心脏直突突,吞了两粒速效救心丸。
念在初犯情节轻微,警察并没有拘留,而是采取了批评教育。
可是路先生还是愁眉苦脸:这吴涿是什么人?
香江前世首富家里的孩子,金贵着呢!
听说他家影影绰绰在岷江市也有些商业,自己惹怒了人家,以后挤兑路家怎么办?
自从被陆楷陆总整治过之后,路家就变得格外谨慎,特别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路先生只好冲人家赔笑脸,道了个歉。
吴涿倒也好脾气,捂着脸冷笑:“既然你是长辈,我就给你个面子。”
路先生见解决了问题,拉着儿子就走。
路离归居然走到门口还腾出功夫跟吴涿犟嘴,骂了几句脏话。
吓得路太太差点给儿子跪下,路先生当机立断给他甩了两耳光,不住点头哈腰:“您见谅。他喝多了就那狗德性。”
见吴涿没有再追究赶紧命令司机把儿子嘴捂住,连推带拽往停车场拉。
路离归脸上被打得青紫,浑身沾满了呕吐物和酒精,臭得熏天。
回家后还念叨着怪父母:“要是你们同意让幼怡进门,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样。”
“那小子觊觎幼怡!”
气得路先生给了他一脚:“你当是旧社会能强抢民女呢?她不愿意大可报警还可以躲起来,难道他能进门抢劫?”
自己自诩聪明,怎么这个儿子这么蠢,也不知道跟了谁?
“爸爸妈妈,别生气了,喝点石斛汤吧。”路离苗适时张口,在旁边乖乖巧巧端一碗汤,“哥,你也少说两句,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路离归哼一声,没好气:“就你爱装乖。”
"不许用这语气跟你妹妹说话!"路先生呵斥了一声。
“她迟早要嫁出去,到时候你们还不是要靠我?”路离归本来就喝多了,说话也口无遮拦。
这话一出口,路家老夫妻一对视。原本的犹豫这下坐实了,看来这笔家产必然要分女儿一半。
看女儿的表现至少不会让自己老无所依。
于是二老索性改了遗嘱,把原本计划给女儿的几辆车、几间商铺的普通嫁妆改成了路家一半的产业。
转眼一年之期已到。
路离苗特意来花不完公司跟各位姐姐们告别。多亏了这些姐姐们教导她,她才知道女儿也能自立也有权争夺家产。
她眨眨眼睛:“以前我想混个好学的学位回来嫁人,但这回我想认真学点东西,等学成归来我要抢回属于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