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靠花钱成富豪(149)
作者:吃吃汤圆呀
村民们都有些惭愧,自己这么大人,居然还要个小姑娘鼓励?
“人家带我们出国,带我们见这辈子没见过的黄头发外国人,吃那焦香焦香的牛排,还带我们逛艺术展,现在我们做不出来成绩人家也不急,这不是大恩人是什么?”钱支书借机鼓励村民。
是啊,大恩人对我们那么好,
不就做点作品出来吗?
不就是艺术装置吗?
我来试一试!
“我试一试!”
“我也试试。”
“还有我!”
一个两个,都纷纷举起手。
*
村民们琢磨着怎么摆艺术装置。
钱店想起看展时梨歌曾经说过“不能是简单摆东西,你得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院子里废旧的凤凰自行车忽然灵机一动。
忙了一会就摆成了一个艺术装置:
凤凰自行车的碟刹和变速器、工农牌缝纫机的抬牙曲柄,还有老旧的梅花手表。
“这个就叫做《俺大俺娘结婚那时候》。”
第一件艺术装置成功出炉!
乡亲们都凑过来看热闹。
这一下就看懂了“这不是当年结婚三件套吗?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
“你大当年结婚还借的我的西装!”
大家笑笑闹闹,又追忆了一波当年的旧时光。
这就是艺术啊?那人人都能做。
回去以后大家的纷纷拿出了自己的作品:
豇豆干、熬大酱的铝勺、一团老酵母、梨木面斗。
这个叫做《我想我奶了》。
村民们纷纷赞同:“你奶熬的大酱是村里一绝。”
“还有那老酵母,也是她老人家养出来的。”
“回头我回家时给我掐一块,养到我家老酵母里,回头烙馍给你吃。”
有人的简单,只用旋风式扬谷扇车,题目就叫《打谷》,这大家也看懂了,就是丰收打谷嘛。
有位老大娘提交了自己缝的布鞋,不过鞋面上绣满了梵高的向日葵。
她出去一趟就对这个印象深刻:“怪俊嘞。”
还有老大爷用麦秆编了一个飞机:“这是我们村里出去玩的样。”他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呢,别人看艺术,他就顾着看飞机了。
还有村里一位残疾人,画了一副画,他想画油画但不会,最后还请公司寄了一份油画棒过来。
画面画的是场院里一层层的麦子,碌碡碾过,麦字撒成金黄。
就连村头麻将馆的钱如意都有作品提交,他放了一个麻将桌作为作品。
村里人都来我这里打麻将,这就叫村里麻将桌吧。
作豆腐的王二麻子不甘示弱,拿出自己家作豆腐的工具,直接起名《全村都爱吃我磨的豆腐》。
钱支书自己则交了一副门钉画。
他把村里每户人家废旧木门上的门钉拆了一个放在一起钉进一块大木板。
有的铁锈,有的光亮,有的金漆,似乎背后都有一个温暖的万家灯火,题目就叫甜杏村。
梨歌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截止目前为止公司对这个村落的投资都是负的,没有任何产出。
花钱,终于成功了一回。
第103章 展览开始了
国际美术双年展在岷江市举行。
梨歌得到消息后立刻就让阿姨在网上投稿。
不过落选了。
这也是预料之中, 他们没有参过展,又没有业内艺术头衔,当然很难参加这种正规展览。
小群里村民们都有些沮丧:
“人家文化人的事, 我们掺和不了。”
富丽堂皇的城市,连同高高在上的艺术, 对村民们来说遥远得像在云端。
“大家别灰心,我们再投投。”梨歌在群里发语音(因为有的村民不识字)。
“上次我们一起去看的梵高不就总是不得志吗?”
是啊, 那么大艺术家都不被人赏识过,他们这些沮丧算什么。
村民们安静下来。
后面又陆续投稿了几次, 不过都被各种展览方给拒绝了。
在一番坏消息中忽然夹杂了一条好消息:
有一家艺术空间平台网站主动联系了他们, 说他们一家画廊要办个联合展出, 看中了他们的作品。
花不完公司内部有点质疑:为什么会找上门?会不会是骗子?
果然聊了两句对方露出了马脚:“参展要交1000块展览费。”
骗子无疑了!
小洁想都不想就要拒绝。
“等一下。”梨歌拦住了她, “这钱可以交。”
为什么啊?
小洁抬头:“艺术展览都是无偿的,大凡主办方跟你收费那就肯定是骗子。”
“可是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梨歌摇摇头,“你忍心看村民们失望吗?”
是不忍心。
一次次被拒绝着实会降低人的信心。
“一人1000,加起来也就几万块钱, 却能提高大家的自信心和增加展览经验。”
这么说,这笔钱花得真是值当。
于是花不完公司交了这笔钱, 邀请全体村民一起去参展。
这场展会位于岷江市一处艺术聚集区,周围美术馆、画廊林立,本次双年展也有不少展览在附近举办, 因此一进这块街区就看到到处的旗帜飘扬,易拉宝宣传摆满了两边街道。
花坛里三色堇散发香气,微风吹得人发梢微动,明媚的阳光照在美术馆门口。
的确很有艺术氛围。
怪不得这家画廊收高价呢, 它有天然的区位优势。
你想啊,周围的大展览吸引观众前来, 但人不可能只看一个展,根据华国人“来都来了”的人生哲学,肯定会在周围逛逛。
这不就来观众了嘛!还有记者、评论家、也会随之涌入。
对那些能力不足但又想参展的初学者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梨歌这一行人进去后很快就引来了瞩目。
布展时很快就有其他安参展者调侃:
“你们怎么还带着清洁工啊?”
“阿姨是帮你们扫扫地吗?”
原来他们把梨歌当成了艺术家,把其他村民当成了助理和清洁工。
梨歌正色:“这是我们的布展工作人员。”
?其他人惊讶。
虽然艺术家中不乏其貌不扬之人,穿衣打扮也有人很喜欢田园风,可那是考究的随意风格,看似邋遢其实经过精心剪裁,
亲和的天然材质都选取昂贵的亚麻真丝。
可是这支队伍……
大妈穿着大红加绒外套,大爷穿着中老年秋装夹克外套,头顶还戴着瓜皮帽。
完完全全是典型的乡村农民打扮。
“这是搞什么?”
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些大妈大爷居然真的坐在那里开始布展。
“怎么这些人还会有艺术装置?”
“现在艺术都没门槛了吗?”
其他参展者嘀嘀咕咕,颇为不满。
他们虽然是被大展览筛选掉的失败者,却仍自诩高级,不愿承认自己已经沦落到与大妈们一起展览。
大妈们的出现像是撕下了他们脸上最后一道遮羞布:连乡野村妇都能做到,他们自诩的高级到底还剩几分?
因此一个个或咳嗽,或翻白眼,表达不满。
其中有个最傲气的直接大声道一声:“艺术是有门槛的。”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却都颇为赞同。
村民们脸上萧瑟一下,正在忙碌布置的手一停。
大家第一次来布展本来就心虚,习惯了土里刨食陡然出入艺术殿堂,还被正儿八经“艺术家”嘲讽,当然平白先矮三分。
“哪来的门槛?”就在这时梨歌大声反驳,“艺术就不应该存在门槛!”
“毛主席说艺术要为人民大众首先为工农兵服务,你们懂不懂?!”
她的话语让村民们心里安稳,毛主席都这么说了,他们这些人还能比伟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