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溺(79)
作者:七稚驰日
他好像已经洗完澡,但没有穿酒店的浴袍,只是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头发还有点湿,正往下滴着水。
边慈微愣了下,往浴室那边看了眼,“你……”
“我在楼下重新开了一间房。”梁靳白开口跟她解释,将房卡放到岛台边上给她,“房卡拿好。”
“为什么要重新开一间?”边慈看着他递过来的房卡,似乎不太理解。
这间套房很大,来之前她也以为可能不方便,但刚才洗澡的时候她看了下,套房的浴室和另外几间卧室都很大,比她家还要大不少,两个人住一间套房很足够,完全没必要重新开一间房。
梁靳白视线对上她的目光,面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只不着痕迹的抿了下唇,并没有跟她解释重新开一间房的原因,只是沉声说,
“你先休息,明早我帮你叫餐。“
边慈看着他,刚刚洗完澡头发其实还没有完全吹干,她有些缓慢地眨了下眼,低声说,“哦。”
梁靳白看着她,明明已经放下了房卡,重新开好了房间准备离开了,但却没有动。
边慈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梁靳白视线注视着她,开口说,“没什么。”
他说完却又往前靠近了一步,俯下身掌住她的后颈,又一次吻了上来。
边慈肩膀僵硬了一瞬,但并没有推开他,只是很紧张的攥紧了手。
梁靳白这一次要比前几次吻的都更加用力,他手掌很紧的按着边慈的后背,将她往自己跟前压过来,撬开她的牙齿。
边慈不太会接吻,而且每次被他吻住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不太能给得出回应。
房间里暖气开的很高,边慈闭着眼睛,攥紧的手下意识地拽住梁靳白的衣领。
她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好像磕碰到了他,有很淡的血腥味道从唇舌间漫开。
她好像不小心咬破了梁靳白的嘴唇,
“对不起……”
边慈有些慌乱的想推开他。
“没关系。”
梁靳白睁开眼睛看着她,眸色很深,伸手擦掉唇角的血,扣住她的手掌,阻止她推开的动作,重新捏着她的下巴继续吻上来。
隔着酒店的浴袍边慈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她好像明白了梁靳白为什么要重新在楼下开一间房。
这个吻比今晚前面两次时间都要久一些,梁靳白放开她的时候很明显地呼吸也有些重。
边慈感觉自己大脑缺氧有些空白,头发也被梁靳白的手揉的有些乱,后颈刚才被他捏着的部位也有些发麻。
梁靳白吻完她,没有说话,只盯着她看了两秒,低声说,
“现在知道为什么要重新开一间房吗?”
边慈耳廓和脸颊都很热,只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低头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
梁靳白盯着她看了会儿,没再说话,只沉声道,“晚安。”
边慈嗯了声,低声道,“晚安。”
他说完,转身离开岛台这边,带上房间门离开。
套房的暖气开的十足,边慈看着被带上的房间门,又看了眼放在岛台上的房卡,感觉心跳慢慢平复下来,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三间卧室里面选了一间进去休息。
第二天边慈快到中午才醒过来,从房间出来最先看见的是岛台上插在花瓶里的玫瑰。
落地玻璃窗外面太阳落进来,能从窗口看见外面的江景。
手机还放在昨天的岛台上,边慈打开看了眼,有两个未接电话,是外婆打过来。
她愣了下,下意识的有些心虚,担心自己声音太沙哑被外婆听出什么,喝完一杯温水后才给外婆回过去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很快接通,
“外婆,”
边慈先开口,“怎么了?”
她看了眼时间,外婆是早上八点多才给她打的电话,可能并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时间出去的。
老太太那边有些吵,好像是在户外,只问她,
“你一大早上去哪儿了?记不记得去年我们是在哪家买的水果?”
老太太正在忙着准备年货,一大早准备叫边慈跟她一起出门,打开房间才发现没人,所以才给她拨过去电话。
“哦,”边慈稍稍放下心,“有个朋友来南江旅游,我早上去接他了。”
边慈不太会撒谎,说话的时候心跳的很快,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那边老太太沉默了两秒,嗯了声,倒是没说什么,只道,“嗯,行,那我挂了。”
“哦,好。”
边慈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已经挂断。
她看着手机,真的有种自己在偷偷做坏事的感觉。
“叮——”
刚刚挂断电话,房间外面的门铃响了声。
边慈微怔了下,走过去打开门。
梁靳白站在房间外,身上穿着版型很好的黑色风衣,似乎没想到她开门的速度会这么快,他一只手抬起正准备再度按门铃。
“我睡得有点太久了。”边慈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
梁靳白神色很平静,只嗯了声,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边慈抿了下唇,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他最后离开前吻她的场景,耳廓不着痕迹地红了下,轻声道,“还可以。”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浴袍,脖颈侧面有一处有些红的地方,是昨天梁靳白吻她的时候,手握着她的后颈不小心擦到的。
“要下去吃饭吗?”梁靳白移开视线,开口问她。
边慈愣了下,点头,
“好,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回到房间去换衣服。
梁靳白进门,岛台那边放着水杯和花瓶,跟昨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看起来没有很大的区别。
大概十分钟后,边慈换好衣服出来。
梁靳白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她脸似乎比进去之前要红了点,可能是因为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脖子上的红痕。
梁靳白假装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问她,
“南江有什么来了一定要去的地方吗?”
边慈闻言抬头看他,“有的。”她抿了下唇,又问了句,“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梁靳白看着她,很自然地说,
“你想我待多久?”
边慈看着他,似乎是因为他这句话微怔了下,
“我说多久你就留多久吗?”
梁靳白目光注视着她,语气认真地说,
“也不是不可以。”
边慈抿唇,知道他大概是在开玩笑,临近过年时间医院的事情和他家里的事情应该都很多,他顶多只能在南江待上两三天。
“我们先去南江大学吧。”
边慈开口,眼睛很亮的看着他,有隐藏不住的想要分享的快乐,
“我小时候经常去那边,他们学校里面有个披萨店卖的披萨特别好吃。”
梁靳白很淡地抬了下眉,点头说好。
南江大学就在酒店附近,距离得很近,只有两站公交就到了。
边慈没有让梁靳白开车,而是带着她去前面的公交车站台等公交。
离开南江以后边慈才经常听人提到南江的公交车,都说来这里一定坐一次公交,其实过去十多年里她倒没有什么感觉,但到京市的第一年,她才发现原来北方的公交跟南江是真的不太一样的。
南江大学路这一块平常的公交车总是挤满了人,很多都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但临近过年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回家,公交车站这边几乎没什么人。
边慈低头准备打开手机公交二维码的时候,梁靳白往她手里塞了两枚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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