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136)

作者:郁七月


颈间被他双齿碾住一块,似吮似磨咬。

唇角泄出点点低.口今,连着他的名字。

“江枭......”

她声音在颤,双手想抓住一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整个人都虚无的像在空中飘浮,无着无落间,两只手腕把他扣住,指腹顺着她躁动不安的脉搏一点一点滑入她掌心。

最后与她十指紧扣。

他家这个啊,吻技一般,却又逞能似的,不想被动,于是就会在缠着他舌尖的时候,时不时地咬到他。

江枭的那点耐心算是都用在了她身上。

抱着她翻了个身,看似把主动权给了她,可手却覆在她后脑勺,控着她,领着她回吻他的角度。

夜那样漫长,他勾着她的舌尖,不疾不徐地吮吻,时而温柔,时而暴烈,让人始料不及,却又深陷其中。

......

大概是酒精都想成人之美,一直到后半夜,江枭才开始头脑昏沉,不过那时,陆知鸢也被他缠的差不多了。

看着他趴睡在她平时睡的那个枕头上,陆知鸢轻笑出一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江枭...江枭......”

一连喊了他好几声,江枭才突然掀开眼皮,说不上是酒精上头还是没来得及散开的情谷欠,他眼底还有些红,见她抱着膝盖坐着,江枭朝她伸手:“过来。”

陆知鸢下巴抵在双膝之间,声音又低又软的:“你先睡,我等下去洗澡。”

她身上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

江枭拉不到她的手,便圈住她脚腕:“明天再洗,”他稍稍一用力,就把陆知鸢的腿给拽直了,而后抱着她脚,像宝贝似的抱在了怀里。

陆知鸢动动脚趾,刚好能蹭到他下巴,他闭着眼,弯唇轻笑一声,微微一低头,唇刚好吻在她大拇指上。

陆知鸢肩膀微微一缩。

不是痒,而是这种不算亲密却又亲密的碰触很戳人的心。

突然就不想去洗澡了。

她慢慢缩回脚,从他怀里抽出来的时候,江枭再一次睁眼,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刚要撑臂坐起来,陆知鸢先他一步躺在了他旁边,双手也在同一时间圈住了他月要。

他这才心安似的,又把沉沉的眼皮合上,侧过身,把她拢在怀里。

掌心覆着她肩膀,他声音带着惺忪的沉哑:“明天早上我给你洗。”

上一秒眼里还露着让人心疼的柔软,下一秒又开始不正经了。

陆知鸢抬手在他腰上打了一下,亦恼亦嗔他一句:“谁要你洗。”

他看似乖巧地“哦”了一声,却在几秒的停顿后又补上一句:“那你给我洗。”

这人真是......

陆知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房间里静谧了一会儿,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但陆知鸢能感觉到他呼吸还不是很均匀。

“江枭。”

果然,头顶传来一声轻“嗯”。

“已经过了凌晨了,”她声音里有委屈也有可惜:“生日蛋糕你还没吃呢。”

江枭很喜欢抱着她的时候,把手覆在她后脑勺,他掌心揉了揉:“明早陪你吃。”

“什么叫陪我吃啊,”怀里的人似是不乐意,声音带出埋怨的咕哝腔:“要陪也是我陪你。”

不管谁陪谁,总归他在,她也在。

“好,你陪我,”他语气好像很无奈似的,结果下一句又开始不正经了:“那你先跟我说说,上半夜是谁陪的谁?”

陆知鸢不说话了,手捏了把他的腰,不解气似的,又用脚挠了他一下。

她身上就没穿衣服,抱在怀里软软糯糯的一团,动来动去的......

江枭两手环着她肩膀,把她整个人都圈怀里,声音带着警告:“再乱动,就不是在床上了。”

“你就会耍耍嘴皮子。”陆知鸢声音似有抱怨,她在他怀里挣了挣:“都要被你抱的喘不过气了。”

江枭松了点力道:“这样呢?”

“再松一点。”

他又松开一点:“这样呢?”

“再松——”

话都没说完呢,刚得的那点自由又被掠了去,然后听他蛮不讲理的一声——

“喘不过气就渡气给你!”

陆知鸢:“......”

那一夜,江枭看似睡的很沉,可抱着怀里的人却用了力,平时爱翻身的他,一夜侧躺着没动,不知是怀里的人给了他安稳,还是他喜欢那种睡姿而舍不得换。

翌日醒来,帘缝已经隙进金光。

感觉到腰上被搂着的力道,陆知鸢扭头看枕边的人。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同躺在一张床上,可被他以这样亲密的姿势抱着他,而她醒来又不慌不乱甚至心里还生出几分窃喜的甜蜜感,却真的是第一次。

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床除了艾黎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躺上来过,哪怕是幼时还在世的父母。

说起父母,她的记忆不多,只零零碎碎。

父母在的那十年里,每晚陪伴她的也只有枕边的那只长耳朵小兔子。

后来父母去世,她的世界其实说不上有什么大的变化,无非是亲朋好友见到她,眼神话语流露出同情。

虽然在外人眼里,她是个被奶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但她骨子里也独立。

那种独立,是她在看见奶奶满头白发后才生出的。

尽管她知道,她以后会有丈夫,可她却从未想过把依赖再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可她现在看着枕边人,突然后知后觉到自己好像已经依赖上了他。可这种依赖让人生出的安全感是很被动的,要看对方的行为举止。

可昨晚,他都背身走掉了,她却一点都不怕似的。

只是觉得他只是需要时间冷静,等冷静下来,他一定会回来找她。

这种潜意识里生出的自信,除了有他平日里一言一行在她心里累计出的信任,还有她在他那里感受到的同等依赖。

就像现在,他好像是以一种全然保护她的姿势将她护在怀里,可若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霸道底下,还藏着生怕她离开的不安全感。

对方给与的,本不属于自己的安全感,除了要从对方那里感受到强烈的被保护之外,还要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

而他,的的确确让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被需要。

好像,她在他心里,重要的好似全世界,她一走,他世界都要崩塌了。

陆知鸢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可她再看离她咫尺的枕边人,不知怎的,又觉得自己的那点想法一点都不是凭空。

不然,来试验一下?

她把身子轻轻往后移,不过短瞬,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瞬间一紧。

重新紧贴回他怀里的下一秒,江枭睁开眼。

醒的让人猝不及防。

陆知鸢眼睫眨了眨,无辜的眼神和他微眯着、带着警告的眼神对视着。

“去哪?”

陆知鸢心理虚着,抿了抿唇:“没、没去哪......”

他明显没睡醒,左眼双眼皮的褶皱比平时多了一道,声音和昨晚事后一样沉哑,听在耳里,无端让人脸红心跳。

陆知鸢低下脑袋,不想被他发现她脸上的烧。

偏偏被他听到了不争气的心跳。

“想什么呢?”他声音裹出笑意:“心跳这么快。”

本来刚醒的时候不羞的,结果无端被他左一句右一句地逗弄,陆知鸢又开始忸怩了起来:“你起不起,不起我起了......”

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江枭把她抱得更紧了:“再陪我睡一会儿。”

他把脸往她颈子里拱,声音闷闷的,让人听了心能软上好几个度。

“那就再睡二十分钟。”

“嗯。”

其实陆知鸢也没怎么睡醒,眼睛闭上,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直到床头柜上不知是谁的手机滋滋在震,陆知鸢皱着眉头,推了推旁边的人:“电话。”

江枭是有起床气的,只是这起床气看着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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