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圈今日热搜(66)

作者:墨染鱼摆摆


叶海城心里跑过一万只草泥马,陆允承,怎么老是他?

“我是月韵的朋友,来带她回去的,小陆总您又是以什么身份带走她?”说着,有意识地将月韵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

陆允承漫不经心地看了叶海城一眼,“朋友?那你这个朋友还觉得害她不够惨吗,想帮她的话就离她越远越好,道理不用我再多说吧?”说完,他也刻意地把月韵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而在中间被扯来扯去的月韵全然迷糊得厉害,完全处于搞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处,甚至搞不清楚自己为何看谁都是同一副,模糊的样子。

她往右边看看,啊,原来是叶海城,呵呵一笑:“文案我会好好写的,都是工作嘛,要专业一点……”

接着她转头又往左边看看,呃,面前这个人的脸分辨率有些低啊,是陆允承吗?

忽然间,月韵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般呜咽了两声,然后莫名地诡谲一笑,挣脱叶海城的手,踉跄着朝陆允承扑了过去,一个熊抱,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嘟哝着:“陆允承,我要化被动为主动……”

第51章 化被动为主动(4)

叶海城的手放了下来,虽然他从内心抗拒承认,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场两个男人之间互不相让的“拔河”比赛,高下立见,胜负已分。

他突然特别想笑,笑着笑着,就不由得难过了起来,笑的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月韵会选择扑向另外一个人,难过的是那颗他认为挽回只是时间问题的心,就在他坚定不移的相信中,悄悄地溜走不见了。

陆允承垂眼看了看那个像只考拉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又看向叶海城:“还不回去?生怕没人注意到你吗?”

这时,阿超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小陆总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这就带哥走!”说着,拉起叶海城,把他硬生生地拖出了酒吧。

最大的 trouble maker 终于被请走了,陆允承回过头扯了扯月韵的手,搂得死死的。

“真是的,这是喝了四瓶啤酒又不是吃了罐菠菜,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陆允承无奈地抱怨着,实在挣脱不开,只得一把将月韵打横抱起来,快步向门口走了去,一路上,惹得四下注目的眼光,或惊异或暧昧,在夜店这样的地方,见过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离开的,还没见过直接被抱走的,拍偶像剧吗?

出了酒吧,陆允承把月韵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你现在住哪里?”

月韵歪着头仰面倒在座椅靠背上,含糊地呜咽了两句,听不清楚在说什么,陆允承照着她的脸拍了几下,“喂,问你话呢,凌月韵,去哪里?”

月韵吧唧了一下嘴巴,眼睛都没睁。“别问我从哪里来,更别问……问我往哪里去,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

陆允承啊了一声,这什么情况,怎么还唱上了?

“大王叫我来巡山——”

月韵的额嗓门陡然提高,伴随夸张的手舞足蹈,陆允承灵活地一躲,侥幸逃过迎面而来的一踢。

“抓个和尚做晚餐……”月韵努力地眨了眨眼,看向旁边的人,嘿嘿地傻笑着伸头凑过去,抓起陆允承胸前的衣服,“这个和尚模样可真俊啊,咋样,跟姐回盘丝洞可好?包管……包管你吃香的,喝……嗝!喝辣的……”

陆允承重重地叹出一口气,然后一掌按在月韵的脑门上,果断把她推了回去。

“上次是发烧,这次是醉酒,凌月韵,你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看看表,凌晨一点半,看来,又只能先带回江山里了。

当陆允承把月韵抱下车,进了屋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原本一路上还算安静的月韵突然又开始了喃喃自语,听了一会儿,还是不明所以,他低头看着被她蹂躏得皱皱巴巴的衬衣,正欲起身去换衣服,突然被她一把拉住,用力拽到了地上。

来了,又来了!

最让陆允承头疼的事终于不可避免地来了,被醉鬼缠上,在他看来跟冤鬼缠身没什么两样,都是轻易摆脱不了的。

“不要走,不要走……你们为什么都要离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任何事,放手啊,乖……”陆允承轻声哄着,一心想把手抽出来。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好想……你们到底去哪里了啊……楚润,楚润她……我没有照顾好她,让她……让她受了许多伤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是个……粗心的姐姐……”

“我只想好好过日子……可是楚润怪我,我只想好好做一份工作……她们又都骂我,排挤我……就连外面那么多人根本就不认识我的人,都一个劲儿极尽恶毒地骂我,他们算哪根葱啊,凭什么就给我下那样的定义啊……都是我的错吗……”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回来啊,六年了,那驾该死的飞机到底带着你们去了哪里啊!!你们是不是会像科幻电影里演的那样,突然有一天就回来了,一点也没变老?”

“可是,我还想把咱们家的老房子......买回来啊,那房价一天一个样......我要攒几辈子的钱啊......呜呜呜......”

陆允承默默地坐在地上,任由月韵抓着他的手,静静地听着她的这前言不搭后语,还带着哭腔的醉话,心中似乎有个冰封已久的东西,正在慢慢地融化开来,陌生而柔软,逐渐有那么点隐隐作痛的感觉。

这是怎样一种痛心入骨啊,不着痕迹地,小心翼翼地藏在她看似乐天知命的外表下,从未对人言说那羞于启齿的脆弱,日子一久,别人还真以为她内外都坚不可摧,结果却是分崩离析得一塌糊涂。

月韵的手终于松开了,闭着眼不再说话,似乎是睡着了,陆允承将她的手放好,轻轻地把她抱起来,往楼上的卧室走去,今晚就做一回好人,让她睡床吧。

是夜,注定是不安分的一夜。

月韵的梦中纷繁芜杂,凌乱不堪,各种或熟悉或陌生的画面和片段都像是按下了快进倍速,根本来不及看清便飞逝而过,但她却记得,梦中有父母的脸,楚润的脸,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脸,冷漠的,讥讽的,嘲弄的,鄙夷的,一张张僵硬的狰狞面具,成千上万铺天盖地袭来,压得她几乎窒息……

猛地睁开眼,额上,身上,冷汗淋漓。

天已经亮了,阳光照射在软和的大床上,有一种莫名的味道。

月韵一惊,连忙爬起来,这里是……怎么这么眼熟?她怎么会在这里?!心慌地掀开被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还好,没发生那种恐怖的事。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眯起眼睛环顾这间装修豪华的大屋,突然,心中咯噔一下,背上又是一凉,心里哔哔消音声响起,这……这不是在江山里,陆允承家的卧室吗?!

这时,隔壁响起一阵冲水声,门开了,陆允承穿着一身睡袍走了出来,“醒了啊?醒得还挺早……”

月韵嘴巴张成 O 形,忙抓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发着抖,“小……小陆总,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陆允承看了看自己,道:“我在自己家穿成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我是说……”月韵结结巴巴地缩着身子,慌张到语无伦次,艰难地说,“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陆允承先是一愣,随即一副懂了的表情,突然冒起了一阵要捉弄她的心思,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把手放在月韵头上摸了摸,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口气让月韵顿时三魂不见了七魄。

“昨晚你喝得烂醉如泥,是我把你从酒吧里捡回来的,哎,原本是一片好心,结果却……”

“却什么?你……你倒是说啊!”

陆允承皮笑肉不笑地俯首靠近她:“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该想想怎么对我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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