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玫瑰(470)

作者:锦鲤大鱼


她也想不明白许迟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城的医院里,昨晚她说自己在海城,他也什么都没说。

有事瞒她?

想到这种可能安瑟心里就是一跳,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跑到刚才他出现的地方,人早就已经不见,早晨的医院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是他的模样。

她站在原地喘气,脑海中有片刻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电话再打一遍,还是没有人接,最近这种状态是常态,但今天她就像着了魔一样,站在那儿一直打,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只有在这里找到许迟,有些事情他才会告诉她。

但是没有。

找不到。

怎么这样呢?

安瑟重重的闭了一下眼睛,放下手机,骨子里透出来的无力感淹没她,就在要放弃的前一秒,她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娄啟。

他们又在一起。

“娄啟!”

这一声震耳欲聋,整个楼层的人都停下来看她,然后不满的离开。

娄啟高达的身影立在那里,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天花板,还是一身黑的挺拔,大概是太久没有理发,垂落的发丝让他看起来多了一抹颓废的野性。

隔着走廊和人群,他们四目相对。

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边的男人似乎叹了口气,缓步走过来。

“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是他站在她面前说的第一句话。

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没见,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问题是安瑟并没有心情跟他叙旧,哪怕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水火不容,也还是在看不顺眼的范畴。

“许迟在哪?”

“你找他做什么?”

“……”

她冷笑,“你管我找我男朋友做什么,我不找他难不成找你吗?也行,那你来说,你们俩在这干什么?”

娄啟没有回答,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装着很多看不懂的内容,很复杂,是欲言又止也是难以启齿,外人只能感觉到他非常痛苦。

“怎么不说话?”

安瑟朝他逼近一步,“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层层透亮,坚定且从容,但是眼眶微微发红,就显得她其实也是在忍耐着某种情绪。

安瑟确实是在忍,她感觉自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这两个月是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哪怕许迟神出鬼没,每次通话都是心不在焉,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也有明显的不同。

“我如果没有遇到你,或许可以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不止看到了你,我还看到了许迟,这次来海城他没有告诉我,就算你今天什么都不说,这件事我也会追问到底。”

人的劣根性是这样的,知道一点苗头就像准根究底。

但她不能不追。

如果事情跟她有关,并且无伤大雅,他们没有必要费尽心思瞒她。

如果事情跟她无关,那就更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件事一定很重要。

娄啟沉甸甸的眼神看了她很久,眼神太过深邃,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过了两分钟,他抬手摸了摸安瑟的头发,轻柔的动作像个温和的兄长,“小丫头长大了。”

“……”

安瑟被他弄了个猝不及防。

往后连退两步,“你又犯病了?”

“嗯,大概吧。”

“……”

娄啟单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嘴角竟然有些笑意,“反正事情也快要结束了,让你知道也无妨,但你应该更想听许迟说,我带你去见他。”

——

普通病房区比VIP病房要吵闹得多,安瑟下楼的路上给葛时遇发了信息,也顺便给张琦说了一声,七拐八拐到地方,她看手机一时没注意撞在前面的人背上。

“走路认真点,摔了怎么办?”

“……”

她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娄啟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两个月不见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安瑟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机进去,许迟坐在病床边,听见走路声就以为是娄啟,没回头道:“你来了我就赶紧走,那丫头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我还不回她又要胡思乱想了,你……”

他说着回头,看到双手环抱的女人吓出一身冷汗。

第1044章 大结局1

许迟抬手梳了一把头发,走过来拉她,“安安,你怎么在这?”

安瑟冷笑,“装什么?你刚刚不是已经看到我了?”

就是看到她才跑的,真以为她没发现?

“……”

男人沉默了两秒,认真的表情仿佛在想应该怎么狡辩,她心里油然而生一股火气,重重的往他腿上踹了一脚,觉得不够,又拿包打他。

“你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遮掩的吗?又想骗我?”

他被她打得倒退一步。

链条包包又砸过去。

“许迟你要死啊!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发现你是不是越来越飘了?现在是有恃无恐了吗?你凭什么啊你……”

骂声还在继续,徐迟无可奈何的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不顾挣扎,低低的声音道:“还有人在,能不能给你男人留点面子?嗯?”

“……”

安瑟停下,“你还要面子?”

不过这间病房里总共两个病人,还有家属,娄啟也在,该说不说……都这么看着是有点难为情,她打得也不好意思。

她把脸埋在他颈窝挡住,伸手拧他腰上的精肉,“说不清楚老娘就把你杀了!”

“……这么狠?”

“不然?”

女人的哼哼声有点沙,刚刚差点被气哭了。

许迟哭笑不得的顺了两下她的头发,朝娄啟使了个眼色,轻声诱哄,“行,大小姐生气了我当然吃不了兜着走,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好好跟你赔罪。”

他带安瑟下楼,早上的花园里很凉,就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

“有什么想问的?我都说。”

安瑟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阴阴的天空背景下,男人英俊的脸颊柔和静润,仿佛充满数不尽的耐心和纵容。

她其实没有想到会这么配合,之前都没有打算坦白,怎么今天这么老实?

“想什么呢?”

许迟捏了一下她的脸,扬唇。

“真没打算骗你了,我不是说你从上海回去我就找你吗?其实是打算去接你。有些事,我想了很久应该怎么告诉你,想不出答案,所以就只能用最顺其自然的方式让你自己发现。”

他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嗓音潺潺。

“今天被你堵住,说实话我松了口气。”

不想骗她,也不能不告诉她。

这世界上伤害的等级分成很多种,被爱情伤,被友情伤,这两种伤痕都不会致命,尚且还有治疗的余地,也有痊愈的可能。

唯独亲情。

那种痕迹是难以磨灭的。

她以后还是会好好生活,但这件事会一直横在她心里变成一根老刺。

安瑟捏着衣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紧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说不上来哪里不好,“这么沉重,是我得绝症了还是你要死了?”

她故作轻松,“不想说就不说呗,大不了我撒气多揍你两下。”

“……”

许迟过了好一会儿才轻笑出声,“出息。”

“那你到底说不说?”

她有点不耐烦了,“不想说就闭嘴。”

“说。”

迟早的事。

“你应该很早就知道我在帮娄啟调查安家的事,你父亲防得很严,娄啟不管做什么都束手束脚,所以从你去西北开始,南司宁就在以住院的理由四处帮他搜集证据。”

“证据?”

“对。”

安瑟的脸都白了一个度,但她自己没有察觉。

“……什么证据?”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你不得不听。”

许迟的手从她肩膀上滑下去,改成牵住她,握得很紧,“娄啟出生在清河的一个普通家庭,有父母,有妹妹,父亲在工厂里上班,母亲在菜市场卖鱼。”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