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玫瑰(426)
作者:锦鲤大鱼
安瑟和许迟已经差到不能再差。
那就是后者。
沈知景眉头深皱,“我有点搞不懂,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为什么偏偏吊这一棵歪脖子树?那个姓许的有什么好?还他妈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大街上随处可见的!”
安瑟嗯了声,“大概你说得对吧。”
“是吧!”
“但我不听你的。”
“……”
她看着他能塞下个鸡蛋的嘴,心情很好,撑着膝盖站起来,“逗你玩儿的,我跟他可能真的是缘分已经尽了吧,我不强求了。”
“这还差不多。”
沈知景暗暗松了口气,“吓死老子了。”
这时一辆车停在正下方,他的助理送新手机过来,顺便买了张电话卡。
“给我转点钱,回去给你。”
“你直接刷我的卡不就行了?”
安瑟一想,自己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拿沈知景的卡可以去他家名下的酒店,基本都专门给他留有房间,能省不少事,“那行,到时候用了多少你把账单……”
“烦不烦你。”
沈知景揉了把她的头发,“跟哥说得着这些吗?”
“今晚找几个人陪你玩儿,去不去?”
“行啊。”
深秋了,天很凉。
安瑟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歪头说:“那晚上再联系吧,我先去找个酒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没让沈知景送,但左右拗不过,开了他的车。
最近的五星级酒店离得不远,十几分钟到。
只是有些意外,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来临。
安瑟瞥着导航上的距离,打开转向灯的同时转动方向盘,就在这这时,后面的车突然像失控一样朝她直直冲过来,怼着转动不到三十度的车头猛地朝前面推行。
轮胎在地上磨出滋滋的声音,糊臭味很快从窗外传来。
司机穿着黑色冲锋衣,帽子口罩严严实实。
这是……
故意冲她来的?
安瑟顾不上想太多,咬牙死把着方向盘,脚在刹车和油门间来回切换。
但对方明显没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看到她磨出去一点马上撵过来,就这样一路顶到道路尽头的转盘上,“嘭”的一声巨响!
巨大的冲击力弹出安全气囊,烟雾漫天。
安瑟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变成了迷离的重影。
很多车,很多人,拿手机拍照的,帮忙报警打120的。
那辆面包车抵在她的车前,车头已经完全陷下去,昏迷之前,安瑟好像看到了驾驶座上的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
第944章 神经病
曙光科技有限公司大楼在郊区,许迟从车上下来,身后的女人亦步亦趋,连高跟鞋都是扭扭捏捏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丁玎,你可以走了。”
“许总……”
丁玎搞不懂了,“你不是说还要做模型对比吗?我……”
“所以我说你现在可以走了,做模型对比不是我管的事情,坐电梯上一楼,前台的人会带你去。”
“许总……”
“还有事?”
许迟一个眼神扫过来,丁玎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颔首道别,“那……我就先走了,谢谢许少今天送我那么多东西。”
她转身迈开一步,身后清冷的声音就传过来,“等等。”
“许少还有什么事吗?”
这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激动,偏偏许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甚至往后退了步保持距离,“说实话,你让人买的通稿写得实在没什么水准,下次别买了。”
在丁玎苍白的脸色下,他很满意的勾起嘴角,“另外,刚刚你买的那些都是走公司账,不是我送的。”
“许……许少!”
啧。
这瞪眼睛噘嘴巴的动作,做得可真难看。
许迟毫不动容的扯了扯嘴角,抬脚离开。
上楼,南司宁很快把重新整理好的项目书和合同拿过来,他边走边看,顺便问了两句杨玮晨的情况。
杨玮晨是杨家的独子,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连他老子都不怕。
他父亲虽然不敢撕破脸皮,但……
一哭二闹三上吊。
表面功夫肯定是会做一套的。
“杨玮晨现在还在医院住着,每天咋咋呼呼,奇怪的是杨董事长知道了就是教育儿子,好像并没有要来讨公道的打算,迟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
“腻”字还没说出口,许迟的脚步突然顿住。
旁边的茶水间里,电视正在播放一则时事新闻。
南关转盘发生一起重大车祸,两辆车都被撞得变了形,两位驾驶员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伤情暂不清楚,屏幕上播放的监控画面有一晃而过的侧脸——
安瑟。
许迟额角青筋猝然一跳,把文件夹扔进南司宁手里就大步往外面走。
“迟哥?!”
不是还要开会吗?
疾步风行的男人没回头,声音冷得慑人,“公司的事情尽快处理好,然后来医院见我。”
“……”
南司宁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也没说是哪个医院啊!
—
安瑟受的伤不算重,轻微脑震荡,手臂有擦伤,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医生亲自给她调好输水速度,神色温和,“有哪里不舒服随时喊我,今晚我值班。”
她道了声谢,然后才想起来问:“跟我一起受伤那个人呢?”
“那个?”
医生回忆了下,叹口气,“他刚刚进医院就被接走了,说是景山疗养院的精神科患者,警察已经证实过了,也就是说你这起车祸只能认栽。”
神经病?
安瑟眉头紧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那男的武装得太好了,而且当时路上还有别的车,却偏偏怼着她撞,这本身就是一种针对。
更何况……
最后那个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毛。
可如果真的是蓄意伤害,会是谁?
第945章 就他妈应该把你拴裤腰带上
安瑟想到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估计是输的药水里有安眠的成分,没多久就抵不住昏昏沉沉的召唤,睡着。
这一觉睡到晚上,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
一拨人来了,又走。
又有人来。
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但从激烈的言语听起来,好像不是很愉快,最后终止在一声厚重的关门声。
安瑟睁开眼睛,突然的光亮有片刻不适应。
她抬手捂住脸。
“手不想要了?”
“……”
这声音语气很凶,但伸过来的手却是轻柔,把她输水的手背拉下去,里面已经有回血的迹象。
抬眼看去,男人俯着身,胸膛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流畅撩人,侧脸英气逼人,眉眼之间有散不开的阴郁在氤氲,直起身,挺拔的身姿慵懒逼人,又拽又狂。
安瑟抿了一下嘴唇,“你怎么在这里?”
“安瑟。”
许迟抬眼,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有飓风划过,那感觉就跟要打人似的,“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他妈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在家里睡觉?”
“……我为什么要在家里睡觉?”
她其实是想说,凭什么要老老实实。
安瑟就是安瑟,想做什么或想出现在哪里都是理所应当,不是谁的附属品,不归安家,同样也不归许迟。
许迟盯着她这倔强的一张脸,气得咬牙,但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她,半天憋出来一句:“老子就不应该觉得你昨天晚上累了让你在家休息,就他妈应该把你拴裤腰带上!”
“……”
觉得她累?
哦。
安瑟舔一下嘴角,感觉外面的天气突然变好了。
许迟没好气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
“没有?”
他眉梢挑动,“刚刚医生来检查,说你这情况一不小心就要变成傻子了,你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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