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后,我变成神明了[无限]+番外(64)
作者:孟凡双
顾烨嚼着米饭,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情看起来憔悴又疲惫:“我们正在全力抓捕北方大学的嫌疑人。”
孟澜问:“谁啊。”
顾烨说:“你们化学系的一名老师。我拿到了嫌疑人的心理评估,没有任何问题,同时家中无负债,现在也没有职称压力,但给我有一种他和王益类似的直觉。”
孟澜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顾烨说:“受害者是两名化学系学生,成绩垫底,这次来是想要和老师商量期中考试补考事宜。老师和学生约见在下课后的空教室内进行讨论。根据摄像头显示,现场并没有发现争执。在谈论到一半的时候,老师突然用钢笔……”他停下所说的话,看了看五花肉。
“吃你的,我不嫌恶心,我什么恶心没见过。”孟澜说。
顾烨笑笑:“也是,当初你大一还偷溜进我们学校陪我上法医专业课呢。”
孟澜翻了个白眼:“你继续说。”
“老师用钢笔扎穿了学生的喉咙,学生没有当场死亡,失血过多而死。另一名也是这样。还在其他教室自习的学生报了警,我们赶到的时候老师已经不见,昨天刚根据大数据捉拿归案。”顾烨说。
孟澜没吃饭,飞速打开学校网站浏览教师,最后锁定在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指了指照片:“他?”
“对。”
孟澜将照片发送给江策朗。
三分钟后,江策朗回话:【认识,柏琏和他共同做过任务,应该至少经历过两次任务。单身、未婚、住在教师宿舍。】
江策朗:【我问了他们化学系的同事,去年他请了三个月的长假去南方旅游,回来后总是神神叨叨,摄像头拍到过他半夜梦游,在午夜还会精神失常的跑到公寓大堂进行跪拜。他带着博士生和科研团队,所以学校也不好因为捕风捉影的小事劝退他。最后给他安排了第三方心理评估,评估结果正常。】
孟澜:【你能搞到所有有关他的视频资料吗?】
江策朗:【可以,等着我。】
顾烨吃了半饱,看孟澜一直在敲字,笑道:“你和江策朗还挺亲密的。”
“有话直说啊,别拐弯抹角的。”
顾烨放下筷子,他已经吃了满满的一碗饭:“我向你打听个事儿,只是私下里打听,你不要和他说,别胳膊肘往外拐。”
“别扣帽子。”孟澜夹了片煎过酥脆的五花肉说。
“江策朗和你提过他的舅舅吗?”顾烨问。
“他说自己舅舅失踪了,还在寻找下落。”孟澜说。
顾烨神情忧虑:“我们怀疑他的舅舅可能牵扯到王益的案件中,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注意点。我知道你长大了,我说什么你都想反驳两下,但这是提醒。他舅舅在五年前涉嫌绑架一名女大学生,但我们在案发后并没有找到他的其他踪迹。他舅舅江逸潮很聪明,我估计失踪是为了躲避同伙。”
孟澜皱眉:“五年前?不是七年前就失踪了吗?”
顾烨说:“当时,我们查过江策朗以及他母亲的电话,没有任何可疑电话接入,可能家人还不知道他的具体消息。总之,你注意,我留意,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孟澜点头:“好。”
顾烨说完接了个电话听说警局没有事,决定休息一晚。他原来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时,都会来孟澜家里借宿。孟澜向来不避嫌,毕竟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他熟络的进入自己经常睡的那间客房,然而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是不是带人回来了?”顾烨一幅像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跳脚模样。
孟澜:“啊?”
“别装傻,是不是有人睡过这张床了?”他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态,又问贺晚晚,“你不说谎,你说怎么回事?”
顾烨转念一想,还好还好只是客房而已,而且现在贺晚晚也家,孟澜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原本就上火的顾烨瞬间口腔里起了个泡!
贺晚晚不好意思的说:“那天晚上江策朗来住了。”
顾烨像是领地被人侵占了一样,发出哀嚎:“真的假的啊!”
孟澜点头:“我这叫帮你打入敌人内部!”
“我不需要你奉献自己!”
*
七五学社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造成北方大学凶杀案的凶手最后死在了一处荒野公园,尸体再次出现了五七学社的标志。只不过这次多了不一样的标语。
【用科学理解神学,用科学激发神性。】
这很诡异。
而更诡异的是,江策朗找遍学校图书馆看到了新资料。
在1942年7月的《七五探灵》上刊载了一个简短的小故事。
【在左家胡同居住的王二遇见了奇怪的事情,他总听见别人在喊叫他的名字,本以为是父亲在喊叫,于是随口答应。答应之下,他倏然进入了不可名状的黑暗洞穴中。血月高悬,漆黑一片,鬼怪横生。王二惊诧不已,为躲避食人鬼怪往洞穴深处逃去,手持树枝防身。正在他逃命之时,耳边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王二一眨眼,发现自己站在灶台前,手持菜刀架于自己脖颈之上。】
【后,王二回想自己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可能一直在自己身边守护他。而他也经常听见母亲对自己说话。】
【父亲不信王二的鬼话,王二拿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块木牌,说母亲就藏在这里,同他说话。】
最后,江策朗发来了文章配图。
木牌。
不。
是隐牌。
民国时期的书刊出现类似于隐牌的东西,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这么说,神隐的世界本来就有?
孟澜越想越奇怪。
但江策朗看遍了《七五探灵》,鬼故事都大相径庭,但都没有提到血字和红月。
日子还算得过且过,又回归到了正常生活,直到孟澜发现贺晚晚开始坐立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心慌,心脏总是咚咚咚只跳。
贺晚晚坐在桌前想了很久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看见柏琏了,就是你们那天喝酒见到的女人。”
“什么时候?”孟澜问。
“就昨天,我自己出去买菜,在超市碰见她了。”贺晚晚说,“她说自己来买酱油,我们俩还聊了一会儿。回来我竟然忘了,也没跟你说。”
孟澜又问:“你觉得自己在被监视吗?”
贺晚晚脸色变了,又红又白:“你不要把我当成什么敏感探测器,我没有那么大本事的。”
孟澜看着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笑着招招手:“你怎么还害羞起来了?”不过转念一想,贺晚晚这副模样应该不是害羞,肯定是出于某种原因的羞愧或者难以启齿。她拿了个刚买的青提放在贺晚晚白玉般的掌心内:“说说吧,我又不会怪你。”
贺晚晚虽然看起来好相处,但话并不多,这和她的生长环境有关。原来在家说错了话免不了一度责骂,于是久而久之她变得怯懦自卑,也不敢像个孩子一样童言无忌的说什么话。她在任务中,就连害怕也是小心翼翼的。
孟澜不着急逼她。
贺晚晚纠结了一分钟才开口:“其实,从我住进来第一天起就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着。”她的模样很为难,“我不是在说你家不好,我也没有怀疑过安保系统,我就是隐约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
“你说柏琏?”孟澜问。
贺晚晚有些着急:“我没有再揣测她的意思,我就是把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说了。”她甚至都不敢细想,如果柏琏有问题的话,那江策朗是不是也有问题。澜澜和那个男人走得这么近,是不是会有危险?
这些是孟澜的朋友,她这算随意怀疑别人吗?
孟澜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说第一天就有,但你觉得可能是陌生的环境,所也没有跟我说。后来被监视感越来越明显,然后赵彻被发现以后你松了口气以为结束了。但并没有,我们仍然处于别人的目光之下。”她穿着慵懒的白色丝绸浴袍,脚搭在沙发上露出纤细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