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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发生骚乱时楚先生已经惊慌失措了，当然我很理解，”郑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的眼镜说，“任何人哪怕再成功的人听到自己付出了心血付出了几个亿投资的矿居然一开始就是个骗局，没有人还能保证自己能维持好自己的风度和仪态的，这谁都做不到。”

……

“楚先生在意外发生之前，告诉了我几个他的私人账号，我现在提供给警方，希望对警方办案有用。”

证据链被补充齐全了，个人账号全部被冻结了，楚子修成了A级在逃通缉犯。

但楚子修还是杳无音信。

林武略死于精液过敏，他就是亿万分之一的性高潮综合症患者，但他的性高潮综合症不是自己的的精液引起的，而是别的男性精液导致的。

Lily说他在做爱时是有怪癖的，他极其注重双方在做爱前的卫生，这就像是一种仪式感一样。不过他还很会制造当时的浪漫气氛，不会让女方感觉到突兀。

两人恋爱一年，唯一的一次放纵还是自己戴了很长时间的监听器，撩拨阿策之后在车里的那次。

Lily说，这种仪式感有时候还行，但有时候真的很败兴。

小宇查到了五年前在新加坡林武略曾有过住院记录，他就是在当时被确诊的，这次的记录显示他差点一命呜呼，当时陪同的就是楚子修。

楚子修的实验室里，找到了一点极其微小的精斑，不是属于林武略，也不是属于楚子修，经查属于跟案件无关的其他男人，是楚子修经由网络购买来的。

冰柜里还有一些试管，其中一个试管里的经过检验，这是林三爷爷被冰冻过的已经液化的精液。

林武略很小心的隐藏和避免这种情况，一个男人对别的男人的精液过敏，这种事情说出去真的信息量太丰富，所有人都会乱想的好吧，所以林晨和梁山夫妻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但当时陪同林武略住院的楚子修是知道的。

楚子修将用多个男性精液以及其他香精等制成的非常好闻的香水放在林武略车子内循环的取风口……

这就是引起林武略死亡的原因。

第474章 以牙

楚子修在哪里？

听到明珠姐转达的这个消息后，林夏有一个想法。

“阿策，关礼在哪里？”林夏问，“关礼这一趟来杭城，为的不是给小娟解围，为的是楚子修。”

“你说的对，”阿策说，“但我也不知道她会在哪里。”

佘腾还在警局，关礼虽然去办过取保候审，但没有正式递交取保候审的申请表，所以佘腾还在看守所里待着。

明珠在转达楚子修的这个消息时，曾问李瑞阳。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林夏林武略被害的的消息？”明珠一直很疑惑，“现在楚子修的消息为什么可以第一时间告诉她呢？”

明珠担心是因为自己的的原因：“如果有纪律要求，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违反纪律。”

她问的时候，李瑞阳正忙着亲吻她的脖子，两人百忙之中躲在天台这个老地方温存。

“放心，”李瑞阳拉着她的手，一边摩挲着她的脖子和下巴，一边温柔的的解释。

“这两种情况不一样，”李瑞阳说，“林武略突然死亡，身为林家人的林夏也是血脉关系上的受益人，现在水落石出，我怕楚子修会因为钱而对她下手。”

他拉着明珠的手，微微用力的揉着明珠的的右手腕：“这两天累坏了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他已经好几次看见明珠在甩手腕。

李瑞阳的手掌很大很热很有力，疲劳的酸痛感顿时得到了缓解，明珠觉得很开心，又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酸楚，但李瑞阳却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告诉她：“别担心，汪老师的结局会比你想的好。”

“真的？”明珠惊喜的喊起来，她用双手捧着李瑞阳的脸，“他被冤枉的罪名都能洗清？”

“对，但也有遗憾。”李瑞阳说，“孙菊香和杀了她儿子的情夫将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李瑞阳歪了歪头，将脸在明珠的手心里摩挲：“但汪老师的三次故意伤害罪，律师不能按照无罪进行辩诉。”

明珠嗯了一声，有点想流眼泪。

“到时候我陪你去庭审旁听。”李瑞阳说，“你不是神仙，改变不了过去，但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他反而很担心林夏和阿策。关礼的身份太特殊了，林夏和阿策卷进去，祸大于福，一个不好双双触犯法律，那就……

但楚子修一直没有出现在林夏附近过了，反而是林夏和阿策给小小她们留了信息之后，带着小野不见了。

就在这个下午，律师带着申请表，带着保证金，给佘腾办理了取保候审。

林夏和阿策他们不见了，佘腾也不见了。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楚子修不见踪影，林夏阿策一行人不见踪影，佘腾也不见踪影了。

李瑞阳很快就查到关礼曾坐飞机飞往楚子修家乡！！，也很快查到了看守所的佘腾在办理取保候审之前给林夏打了一个电话，还查到了佘腾的律师在带着保证金来警局之前先去见了林夏。他去的时候是空手的，来警局的时候多了一个装满了现金的的皮箱。

佘腾取保候审的保证金是林夏拿的，关礼根本没有给佘腾准备保证金，更没有填为佘腾办理取保候审的申请表。

李瑞阳觉得，这是林夏和佘腾的互相需要，林夏需要佘腾提供追关礼的思路，佘腾需要林夏为他争取自由。

两个人这样一拍即合只有一个原因，楚子修在关礼的手上。

并且，关礼不会让楚子修活着出现了。

佘腾大概是要帮关礼，林夏大概是想阻止关礼。

两个人的初衷都是为关礼好。

沿着这个思路，李瑞阳找到了关礼的蛛丝马迹。

关礼这次谁也没用，许泰没有接到过她的通知，许文才也一样。他们俩得到了关礼给的报酬，如今已经没有办法联系上关礼了。

阿娟也联系不上关礼，小小如今和老焦一起在医院里陪床，一个照顾老婆的，一个照顾其他三个人的，这三个人包括老焦、焦师母和阿娟。

林夏让小小给阿娟重新联系了德国的人工耳蜗厂家，手术等阿娟身体养好就可以实施了。

关礼会去哪里，李瑞阳一开始是一筹莫展的，关礼自然有自己偷渡的途径，这是他以前出入国门经常做的。

但李瑞阳换了个思路，他没有再徒劳无功的找关礼的踪迹，而是反其道行之，去找了佘腾的踪迹。

佘腾为什么会出现在关礼身边，还如此死心塌地呢？

李瑞阳让小宇继续做一件事，联系新加坡的所有医院找资料，找有关佘腾的资料。

佘腾高中毕业之后从自己家乡的小山村出来后，曾短暂的出现在杭城，之后再也没有生活轨迹。这是以前查林夏的绑架案时曾仔细查过的。

李瑞阳说：“佘腾应该是来杭城不久以后就偷渡出去了，至于他偷渡出去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这需要我们去查。鉴于佘腾当年一穷二白，我更倾向他是被动偷渡的。”

这样的经历，就符合了佘腾遭遇，也符合了当时为佘腾和关礼打下手的，都是生活在底层的人民：实施绑架林夏的劳务公司的中年兄妹、最繁忙和辛苦的杭城夜市、夜市里的纹身馆……

在李瑞阳安排好工作之后，他去见了梁山。

这是梁山主动请求的。

“大队长，前天下午有人来问小武的事，现在都……”在看守所里已经不修边幅的梁山问，“这一切都和阿修有关么？”

“是的，谋杀你儿子林武略的就是楚子修。”李瑞阳说，“但你儿子林武略也并不无辜，只不过楚子修更狡猾一些。”

梁山无意识的点着头：“这段时间我一直想，小武为什么恨他哥呢，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杀身之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