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妻子(268)

作者:视力零点二一


林夏迅速穿戴好,然后拉开了门。

关雅和关睿正站在门口。

关雅笑得很亲和而且热情:“听说你是我大哥喜欢的人,我来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惹到了他的注意力。”她笑得眉眼弯弯的:“原来是你呀,难怪今天所有的女孩子里,我看你最顺眼。”

她伸出手来拉着林夏的手:“我大哥花招百出,我爸我妈都拿他没办法,但我奶奶一瞪眼,他就像那个猴子听到紧箍咒一样。”

她亲亲热热的拉着林夏进去,将无聊的关睿关在门外,还主动拿起吹风机给林夏吹头发,“你别怕,真要是惹急了我们,就一状告到奶奶面前去,让他吃瘪。”

林夏由衷的觉得,豪门里变态多不多她还不知道,但真的没一个是简单的,论说话的艺术,这位今天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在她认识的年轻女孩子里,至少可以排到前二了。

前一是小小,当然仅限于她进入角色开始演戏之后。

被林夏在心里感叹的小小打了一个喷嚏,戴着头盔的她嘀咕了一句:“肯定是刘野在骂我没义气,”她好无奈的鄙视钱飞来:“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

身为拖油瓶的钱飞来听不到她的嘀咕,阿策哥不在国内,李瑞阳已经被明珠姐拿下了,失去了目标的他彻底放弃了女孩子的形象,现在他可是负责看守大本营的主力军,明珠姐在出国前悄悄对他说:“钱飞来,家里两个女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一个小小,一个小娟,现在都是他身为男子汉的责任了。

等他们找到王悠悠的时候,王悠悠的精气神好像又垮了,她恹恹的靠在肯德基餐厅外的墙上,任凭火辣辣的太阳烤在自己脸上。才三十出头的她,感觉已经日暮西山。

小小心里很难受。所以她陪着王悠悠坐在台阶上,随意的从旁边揪了一株不知名的草在手里,绿色的津液沾了她一手。

钱飞来嫌弃的啧了一声,王悠悠赶紧递过来一张纸巾。

“王姐,打起精神来,钱我们带来了。”钱飞来拍了拍自己背在胸口的背包。

“没用的。”王悠悠说,“他们又反悔了,除非我去给他们生个健康的孙子,否则他们不会把我女儿给我的。”

“放屁。他们自己的儿子是什么病自己心里没数吗?”钱飞来呸了一句。

“他们说,他们已经打听过了,艾滋病毒主要存在于精浆中,精子本身是健康的。可以通过精子洗涤技术提取健康的精子进行试管,就可以得到健康的后代。”王悠悠说,“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他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还是有个三五十亿的家产要继承?”小小也呸了一句:“连给孙女治病都嫌负担不起的家庭,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

“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办?”王悠悠说,“我不能杀人,不然我爸妈我女儿的名声都坏了,我也不能让他们得逞,”王悠悠捂着脸,“好像只有死还轻松一点。”

“呸,该死的不是你,凭什么为了这样的人渣去死。”小小坚定的说,“一定还有法子的。”

不够聪明的小小拨给了聪明的明珠,明珠占线中,嗯,一定是在和那个硬梆梆的过河拆桥的男人打电话。

小小鄙视的扁扁嘴,打给了聪明的林夏,聪明的林夏没有接听电话,她的电话在阿策手里,所以是阿策接听的电话。

阿策的声音在和平时一样冷淡,但小小听出来一种难言的落寞:“阿策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的声音听起来好难受啊。”

阿策咳了一声,难得的解释了一句:“感冒了,有什么事情吗?”

小小哦了一声,钱飞来赶紧关心的插嘴说:“阿策哥,感冒要分清热感冒还是冷感冒,这个我拿手,你现在都有……”

小小一手推开即将进入絮絮叨叨状态的钱飞来,一边将王悠悠的情况讲给了电话那头的阿策哥听,然后虚心的问:“阿策哥,你说怎么办呢?”

阿策想了想,说:“三十六计之第二十一计,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蝉即将生长为成虫时需要脱去幼虫的壳。比喻在遇到困难时,要学会巧妙地脱身逃遁,使对方不能及时发觉。

挂掉电话的小小有点懵:“阿策哥说,王姐的劣势也可以当成优势来利用。”

阿策哥说,没离婚、不敢撕破脸、不想影响孩子等这些现状造成了王悠悠的劣势,但反过来说,王悠悠也可以利用这些劣势来反制。

夫妻双方还没离婚的情况下,不管哪一方把孩子带走甚至藏匿起来,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因为损害了对方的抚养权益,这种说法是没错的。

《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二十四条规定:不得以抢夺、藏匿未成年子女等方式争夺抚养权。

但王悠悠同样也可以利用这一点,因为父母都是孩子的监护人,即使对方报警,警察也没办法处理此类事件,只能通过规劝疏导的方式处理,规劝不了疏导不了时,警方没有办法采取强制措施,只能建议对方尽快起诉离婚好争取孩子抚养权。

对方会选择用起诉离婚的办法来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吗?很明显,至少王悠悠遇到的这个家庭是不会的。

所以问题只剩下一个:怎么安全的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孩子,并且让他们无法找到?

王悠悠和钱飞来都热切的盯着自己都说懵了的小小:“怎么做呢?”

小小慢悠悠的说:“阿策哥说,学金蝉去脱壳啊!”

第366章 金蝉

孙子兵法第二十一计金蝉脱壳的关键核心在于“脱”。

“脱”,不是惊慌失措的消极逃跑,而是要布置好诱惑敌人的“壳”,用假动作迷惑敌人,才能隐蔽自己“脱”的真实意图。

阿策哥说:“做法很简单,我们唯一要考虑的一点是,孩子愿不愿意跟着妈妈走?”

六岁的孩子正处在似懂非懂的状态,她是愿意跟着长期抚养她的爷爷奶奶,还是愿意跟着自己并不常在身边的妈妈呢?

阿策哥说:“所以在行动前,孩子和爷爷奶奶的生活状态得调查清楚,不能只听王悠悠一个人的说法。”

阿策哥还说:“如果孩子确实在爷爷奶奶那里已经无法得到好的照顾,我们的帮助对孩子来说才是有实际意义。”

一向寡言的阿策哥这次说得挺多的。小小疑惑的说了一句:“阿策哥感冒起来反而比平时更可爱啊。”

不再是以前那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小小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阿策哥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息发过来了。

他说的金蝉脱壳分三步,小小转达给了钱飞来和王悠悠。

“王姐,你是主力,来,让我教你怎么演戏。”小小自信的说:“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而你要演成金马奖影后。”

午间的太阳毒辣辣的,三个人在烈日下相视而笑。

林夏虽然也在笑,但被关雅关在门外的关睿显然呆不住了,他叩响了门催促了起来。

关雅不慌不忙的将林夏的头发盘起来,又从自己头发上摘下一个醒目而亮眼的发饰给林夏戴在头上:“钻石虽然俗气,但用在发饰上还是很新鲜,所以撞衫避免不了,但定制的发饰是不可能撞的。”

她将自己的脸放在林夏的头发上,笑眼弯弯的看着镜子中的林夏:“我们两个今天的风格它都能搭,而且你戴起来比我更好看。”

“我要走了,外面还有好多人要应酬,一想起来我就觉得脸好酸啊。”她亲昵的捏了捏林夏的脸:“下次我们再单独约哈。”

林夏都没说几句话,但被关雅照顾得如沐春风。

关睿再次扣响了门,关雅匆匆忙忙的捞起自己的裙子走了出去。

等林夏也走出去的时候,她先看到了已经换好衣装等在门口的大伯林贤齐。

林夏开始有点愁了,刘野到底在哪里呢?是在国内,还是在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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