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他拿错团宠剧本后[无限](24)

作者:彩色奶糖


白鸽对少年说了一声欢迎回来之后,也有心情开玩笑了:“枝枝女士,你是打算赶我走吗?”

枝枝:“……”

“没事没事,我就坐这里就好啦。”沈柯笑了一下,他坐下之后,星月直接坐在了外侧那个位置,阻隔了枝枝的视线。

枝枝:“!!!”

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红酒跟白鸽,气哄哄的坐下:“小柯你要是想换座位记得和我说。”

沈柯应了一声好,一抬眸,星月正静静地看着他。

他歪了歪头,眨动双眼,投向疑惑的目光。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星月突然说:“谢谢你。”

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很生涩,声音淡到几乎听不见。

“你说什么?”起了逗弄的心思,沈柯假装听不见,继续疑惑地看着他。

星月停顿片刻,才继续说:“下次不要这么做了,无论是救我,还是别人,没有人值得你牺牲自己。”

声音依旧很轻,但这回一车子人都能听到,星月没想掩饰自己说的话。

他递给沈柯一支药膏:“擦一擦,会好很多。”

这肯定是用积分兑换的,沈柯接过药膏,毫不怀疑其实用性,必定比虫子靠谱多了,初六之前给的药膏,貌似也是用来疗伤的。

他正欲道谢,星月却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不必和我道谢,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

他已经完全接纳并认可少年,或许,他可以试着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光。

车上原本12位玩家,现在只剩下10位,除却枝枝一行人和单独自己走的初六,还有6位是在一起的,现在回来的却只有4人。

这4人脸色不是太好,气氛比较压抑,原本枝枝她们的气氛也应该和这4人一样,但从少年上车的那一刻,枝枝她们紧绷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4人好奇的视线在几人之间回来流转,游戏里很少有人会在意另外一个人的死活,压抑的心情只是因为联想到了以后的自己,并对副本的难度感到窒息。

这个临时队伍有些不一样,他们的重心点几乎全在那个少年身上,好似少年就是系紧他们的纽扣。

白鸽咳嗽了一声,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组织车上幸存者交换有用的信息。

目前枝枝有一片钥匙碎片,星月手上有一片,四人组里面一个高瘦青年拿了一片,这是用其他两人鲜血换的,异常沉甸。

沈柯被虫子逼着拿的那片还在他手中,这也是虫子唯一做的人事,初六单独获得了一片。

那4人都不知道虫子的事情,惊疑的目光在沈柯和初六身上来回游移,毕竟他们牺牲了两位队友才能拿到一片,而初六和沈柯都能仅仅靠自己获得一片。

枝枝她们也不知道,但是出于信任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询问,沈柯想拿稳人设,率先解释起来,让众人都知道虫子这个变态,当然,该忽略的细节一点没透露。

在星月画廊中,总共获得了5片钥匙碎片,沈柯本人知道一共需要获得11片钥匙碎片才能融合成一把完整的钥匙,玩家们不知道,以他们谨慎求稳的态度,是直接按照最坏的结果,获得全部的钥匙碎片——也就是16来算。

他不能直接告诉玩家,只能默默地听着他们讨论,听着听着,好像不对劲。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种奇怪的气味。”有人说。

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一股硝烟味,仔细闻起来又不单纯是,里面还有掺杂了浓重的腥臭味,就像是……

“就像是用尸油浸泡的炮竹一样!”又有人惊呼出了声。

刹那间,沈柯脑子里回想起了虫子说的一个词——烟火。

第18章

凌晨的深夜,沥青公路上那辆破旧的公交车摇摇晃晃极速行驶,下一秒,却在空无一物的路上和什么东西相撞,车头直接变了形。

火猛的燃了起来,没给车上乘客任何反应的机会,张牙舞爪地将整个公交车吞没。

惊叫声、砸窗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唯独少年被同伴护在怀里,他低着头,被黑发遮挡的表情很是冰冷。

“嘭——”

公交车爆炸声像是惊雷,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夜空,火肆无忌惮地跳跃着,染红了半边天。

火焰如同一场盛大的烟火,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后,整个世界陷入黑暗,空间开始扭曲。

…………

沈柯再次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他并没有感到特别惊讶,反而将脑子里的一些东西串联了起来。

静静地躺了一会,他转动视线,发现这是一间病房,窗帘被拉开,明媚的阳光从外面倾散进来,温暖又舒适。

没有同铺,这是单人病房,床头摆放着一张很干净的桌子,前面的电视播放着节目,但是被静了音。

他坐起身,一个没注意,牵扯到了手背的输液管,针头被粗鲁的扯掉,鲜红的血液溢出。

[我因为什么要输液?我生病了?]

他将渗出的几滴白色液体用指腹沾起放到鼻下,没有任何特殊气味,输液瓶上的标签“氯化钠注射液”,很正常的医用生理盐水,已经流动了一半。

沈柯盯着手背的针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他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任何不适。

蓝白条纹病号服不是特别合身,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上面有着他的病患号码。

【系统?】

他在脑海中呼唤,没有回音。

不仅系统无影无踪,而且游戏商城也无法自由打开了,关于生存游戏的一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掉。

他现在有呼吸,有心跳,甚至体温正常。这给沈柯带来了一种错觉,他在被人推下楼后并没有死,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这样的念头刚升起,就被身上伤口的疼痛打破了。

他卷起衣袖,那本是一条洁白无瑕的手臂,但被一些细小的伤口和淤青打破了完美,无端生出几分凌虐感来。

沈柯记得清清楚楚,这伤口是在刚被送进地下迷宫时摔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星月和初六给的药膏,他都还没来得及用。

他摸了摸裤兜,果然药膏还在,游戏商城出品的东西没有因为他被迫变了一套衣服就轻易消失。

将呼吸恢复平稳,他放下衣袖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不过一会,病房门被推开,一名女护士抱着一本新表格走了进来,胸口挂着护士长的职位牌,在上面勾写着什么。

“您醒啦,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咦,您怎么擅自把针头拔掉了?!”

护士长带着不赞同地表情走过来,重新帮他把针头插上,调整输液瓶流动的快慢。她嘴上念叨着,语气听起来和沈柯很熟稔。

沈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突然张嘴,问出了一个他现下最关心的问题:“我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会住院?”

护士长侧头看着他,语气疑惑:“诶?院长夫人,您不记得了吗?”

沈柯抓住了关键词:“院长夫人?”

护士长很自然地回答:“是啊,院长现在不在医院,他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你。”

沈柯:“……”

神特么院长夫人。

“您先等等,我叫高医生来看……”

护士长话还未说话,就被沈柯打断了。

“你是npc吗?”

“什么?”

“我们还在游戏副本中吗?”

“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护士长一脸茫然。

沈柯垂眸,敛去里面所有情绪,在抬头时,露出一个很浅地笑:“……没事了,我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好吧,您可不要再拔掉针头了。”

护士长推开门,转身时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沈柯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蔚蓝且一望无际,飘荡着几片看起来软绵绵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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