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一喜欢(24)

作者:小布爱吃蛋挞


程诺觉得他的狗嘴里今天吐出来的是象牙。

陈长风又投喂了她一块花生酥,“而且你不能一直节食,偶尔吃点放纵餐,对代谢有调理的作用。”

程诺想到他的胸肌腹肌和肱二头肌,选择相信他的话。

就这么把每样零食都吃了一口,程诺克制地拿起矿泉水瓶喝水,心情因为好吃的零食变得明媚起来。

她吃完,陈长风也就没再怎么吃了,把剩下的零食装了纸袋子里,说要带回家给李皓行吃。

程诺:“皓皓还得谢谢你呗?”

陈长风:“不必,环保主义者是这样的。”

程诺忽然想起来皓皓爱吃的猪蹄,再看陈长风就觉得有些好笑。

陈长风呢,一看她笑了,便理解为两个人和好了,也跟着笑,却没想到她又白了他一眼。

真让他摸不着头脑。

晚上的婚宴十分盛大,程诺原本以为该是男方那边的宾客更多,毕竟赵伯伯在商界也有一席之地,却没想到女方那边的亲友数量也不遑多让,很多都是罗可妮爷爷的学生。

程诺想,这果然不是灰姑娘嫁进豪门的童话,罗家的人脉比罗可妮这个人更让赵家重视。

尽管罗可妮向她吐槽过赵宗岐的种种“罪行”,可在这婚礼现场,他们又成了一对璧人,在舞台上互相说着婚礼誓词的时候,把她这个外人给看得热泪盈眶。

即便是虚假的爱意,在这样煽情的场合也让看客动容。

“别哭了,再哭人家要以为你是来抢亲的了。”陈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把西装口袋里装饰用的方巾抽出来给她,“擦擦鼻涕。”

程诺瞪了他一眼,哪有鼻涕,贱嘴!

她这么眼眶红红地瞪她,莫名看得陈长风心尖一颤,好怪。

不过他的话让她想起来了罗可妮说过的新郎前女友,她站在舞台边上往台下看,寻找赵宗岐的“青梅”,想知道她哭没哭。

可惜台上灯光太亮,台下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程诺拉拉陈长风袖子,让他低头,小声在他耳边八卦,“你听说过赵宗岐有个初恋吗?说一起长大的,好像姓陈,今天也跟着家里来了。”

陈长风摸摸下巴,想了一圈,“不会是陈奕安吧!”

“……”要不是还在台上,程诺肯定要替奕安踹他哥两脚。

伴郎伴娘的任务一直到开席了还没结束,还要陪换了敬酒服的新人挨桌接受祝福。

其他几个伴娘伴郎都坐下吃饭了,陈长风是被赵伯伯特别关照,陪着儿子每一桌去敬酒认认人,也是为了帮陈长风露脸。

陈长风一把拉住要离开的程诺的手腕,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很自然地要她陪着自己,“你要是看我喝醉了,赶紧把我带了休息室去。”

罗可妮也想要程诺陪着,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她便答应了。

说是敬酒,其实都掺了大半的水,酒精没有几滴。

可上百桌转下来,别说新郎新娘了,连偶尔陪一杯的伴郎伴娘都有些上头。

陈家的人坐在贵宾桌,他们没吃太久就先离场了,现在程诺和陈长风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靠着站在一起,脸红红的对着来往打招呼的人假笑。

程诺先扛不住的,她酒量差,又是空腹喝的,现在头疼得要命,手搭在陈长风的胳膊上,跟他说,“我想睡觉。”

陈长风喝得比她多多了,尤其是中间不知道哪个笨蛋跟他拿错了杯子,害他结结实实地干了一杯白酒,现在连眼皮都是烫的。

他晃晃脑袋,也不管今天的伴郎任务完成了没有了,拉着程诺的手朝着大厅的方向走,“睡。”

第19章 犯醉

楼上有给伴郎伴娘开的房间, 程诺的房卡放在哪里自己都迷糊了,好在陈长风的卡就在兜里。

酒店的暖气开得十足暖,程诺只穿纱裙都觉得热, 跟着陈长风进了他的房间后,先把高跟鞋踢飞,然后一头扑向大床软被, 手肘弯着到背后去拉拉链,烦躁地要把这碍事的裙子脱掉。

陈长风不过是去上了个厕所洗了个手, 出来的时候床上便躺着个只穿了白色内衣的女人了。

他惊呆在原地, 一眼看到对面的窗帘还敞开着,几步奔过去把帘子拉上, 背后衬衣被一层汗浸湿。

吓清醒了。

他走到床边, 要给程诺盖上被子以免她着凉,可她整个人都压在被子上。

陈长风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是她穿着件衣服的话,他还能把她先抱起来, 掀开被子,再把她塞进去。

可现在,他只能揪起枕边的一个被角, 一点点朝着中间掀, 掀到她胳膊压着的位置时,不知她是不是刚好想翻身, 他都没用多大力气,她就转了半圈,躺平了。

恭喜陈长风在“不看那里的挑战”中获得了0.1秒的好成绩。

他感受到自己怦然的心跳, 也顾不得把她塞进被子里了, 直接把掀起来的那半边被子一把扔到她身上给她盖住。

上次喝醉了,她也是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 陈长风站在床边看着她,看她像个婴儿一样把两只手举起来放在耳侧,露出来一段白皙的手腕,真白。

他脑子里闪现了刚才一扫而过的画面,两只耳朵一起羞红。

为了缓解这不礼貌的冲动,陈长风选择离开房间,去外面整理心情。

他先回了宴会厅,厅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他去跟一对新人和赵伯伯打了招呼,寒暄了一阵,找到程诺的手包带走。

离开宴会厅,他又去了程诺的房间,把她下午放在这边的她的衣物都装进袋子里,这才又提着回了自己房间。

他以为程诺会像上次那样安睡到天亮,他甚至还卑鄙地想着是否可以和她共睡一张床,反正那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没想到才进门,就看见程诺呆呆地坐在床上,听见响声扭头看向他,嗓音有点哑地问道:“几点了?”

她身上的被子只遮掩到她的肚子,这样坐着的姿势比之前平躺时还要直观地展现她的曲线美。

陈长风不敢多看,低头抬手看腕表,“十点了,晚上。”

“哦。”程诺闻言,放松地向后躺倒,嘴里嘀咕着,“吓死我了,明天下午一点要排练。”

她可能人还懵着,也不记得自己坐起来的时候挪动过,这会儿毫无顾忌地后倾,“咚!”一头磕在墙上,惨叫一声眼泪直接飞溅出来。

陈长风慌忙跑过去,伸手轻轻摸她后脑勺,看有没有撞起包来,又从床头柜上连抽了几张纸,去擦她脸上的眼泪鼻涕。

“没有鼻涕!”程诺不忘强调重点,把他的手拍开,不让他擦自己鼻子。

“嘶——打人这么狠。”陈长风收手,红着脸去扔垃圾,从衣柜里拿了件浴袍出来扔给程诺,“穿上。”

程诺低头看了眼自己,掀开被子套上了浴袍。

她刚才那一小觉睡得并不舒服,现在肚子饿,脑袋疼,嗓子干。

于是看陈长风就特别不顺眼。

她问他:“你在我房间干嘛?”

陈长风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离她有一段距离,“这是我的房间,你急着要睡觉,就先带你过来了。”

程诺毫不怀疑他的作风,但怀疑他的人品:“你干嘛故意把枕头抽走?”

说的是她背后应该有的枕头,要不然她也不能撞到墙。

陈长风:“我怕你昏睡过去了被枕头捂着鼻子,窒息了怎么办。”

他好像说的都是人话。

程诺的肚子咕噜噜响,陈长风隔老远就听见了,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送点吃的过来。

“你头疼不疼啊?”程诺按着自己太阳穴问他,“我都怀疑我喝的是假酒,怎么这么难受。”

“掺了那么多水,和假酒也没区别了。”陈长风才是真得头疼,刚才的短暂清醒随着时间推移又变昏沉,总觉得脑子里蒙了一层水雾似的,和这个世界都有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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