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悸动(78)
作者:浅静
“吃完饭收拾。”褚书颜的筷子在锅里捞鸭肠, 半天都没发现一个。
褚致远用漏勺捞出来几个,放在她的碗里,“收拾什么?你要出门啊?”
蔡秀琴皱眉,“你没和致远说啊?”
室内静止了, 只有火锅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好似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我忘了。”褚书颜确实是忘了,大年初六去江月市参加沈以蓝婚礼,苏云安是伴娘, 而她因为领证了,被排除出伴娘的行列。
去江月市的高铁票是苏云安定的, 苏云安至今对褚致远没有好脸色, 不可能给他定的。
褚致远在厨房收拾东西, 母女两个在卧室里收拾衣服,蔡秀琴边叠衣服边问:“颜颜, 你说实话,你和致远到底怎么样?”
怎么会有老公不知道老婆要去外地呢?
褚书颜衣服放进行李箱内,“妈,我们挺好的,票是云安定的,她考虑不到这么多。”
云安,对不起,让你背锅了。
蔡秀琴拍拍她的手背,“那就好,你和致远好好的妈妈就放心了。”
身上都是火锅味,褚书颜拿睡衣去次卫洗澡,回来看到褚致远坐在床边,眼里没有任何情愫。
没有和她说话,拿起睡衣,去洗澡。
褚书颜定好早上7点的闹钟,躺进被窝准备睡觉了,休假到现在,从未在十一点之前起来过。
熬夜是一方面,更是因为某个人,男色当前,受不住诱惑与引诱。
褚致远面无表情,下颌线绷紧,眸色稍沉,“褚书颜,解释吧。”
褚书颜翻了翻身,背对着褚致远,声音闷闷的,“你当时去庐城、去欧洲出差也没提前告诉我啊,怎么好意思让我解释的?”
女生的记忆力有所耳闻,第一次遇见让褚致远顿口无言。
最重要的是,褚书颜说的对,这都是他之前做过的事。
换位发生之后,褚致远才明白自己当初多么混账。
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但一个一个小问题,积压在一起,人终会失望的。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顾虑,是害怕重蹈覆辙,所以现在才犹豫不决,始终不敢迈出最后一步。
褚致远从背后环住她,握住她的手,似乎将她吞吃入腹,“对不起,宝宝。”
室内空气滞住,长久无人再说话。
褚书颜挣脱他的怀抱,“褚总,从谈离婚到现在,你说了好多对不起,我觉得我们好像还不太适合办婚礼,婚礼不应该是办给别人看的,而是两个人心意相通的见证。”
正面回答了婚礼的话题。
他们的感情忽好忽坏,褚书颜看不清他,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分量如何?
有时候觉得,在他心里,她的分量很重,有时候又觉得,或许也就那样吧。
结婚证赋予的责任罢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的错觉。
褚致远重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我明白了,你明天去哪?”
褚书颜回:“去江月市,以蓝结婚。”
褚致远从床头拿出手机,“我陪你去,把你们的号发我,我给你们升级。”
带他去苏云安肯定又要那她重色轻友了,不带他去,她妈妈肯定会多想。
算了算了,妥协吧。
褚书颜看向他的屏幕,像看见什么稀奇的事情,惊奇地说:“褚致远,你竟然会用12306。”
褚致远语调拉长又慢,“都是秘书定是吧,我自己出门寸步难行,连路在哪都不知道。”
褚书颜唇角上扬,似乎忘了刚刚的酸涩,“你这不是有点幽默感嘛,云安定的票,我和她说。”
果然,苏云安打电话过来了,“褚书颜,为什么要带他去?他一个大总裁,怎么这么闲呢?”
嗓音大的,不开免提褚致远都听的一清二楚。
褚书颜语调平缓,尽量压下苏云安心里的怒气,“带他去,有人给我们拎包,有人给我们升座,何乐而不为呢,对不对?”
苏云安无奈地说:“是是是,你们和好了,我就成了棒打鸳鸯的坏人。”
褚书颜立刻反驳,“你是我的宝贝,坏人是褚致远。”
苏云安不可能相信,“咦惹,他肯定在旁边,你让他别带谢寻。”
上次温泉之后,谢寻时不时就约苏云安,处处透露出想复合的态度。
苏云安想避,谢寻总能找到她,送花、送礼物,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也不算死缠烂打,又不能报警。
褚致远淡漠开口,“你放心,谢寻去国外了。”
苏云安说:“知道了,颜颜,账号密码发你微信了。”
不是高峰出行时段,北城到江月市车次众多,除了二等座,一等座和商务座很难卖光。
褚致远买了三个商务座,将褚书颜和苏云安的二等座升级了。
第二天需要早起,终于不再进行睡前运动了。
但是,习惯了晚睡,褚书颜闭上眼,毫无困意,翻来覆去睡不着。
褚致远抱她在胸前,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低头去找她的唇,“就一次,助眠。”
“好吧,你说的。”
唯独在这件事上默契十足,人群中,找到一个高度契合的人,实属不易。
褚书颜低估了褚致远说的一次,这一次格外漫长。
不得不承认,助眠效果一流,做过一次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大雪转为阴天。
褚书颜上下眼皮打架,“褚致远,你春节这么闲吗?都不去走亲戚啥的吗?”
褚致远拎着两人的行李,“他们都出去旅游了,不在北城。”
“这样最好了。”有谁会喜欢走亲戚啊,这样不用去进行社交,多好啊。
为了证明自己不重色轻友,褚书颜和苏云安坐在一起,褚致远自己坐。
苏云安没有给褚致远好脸色,谁让他做过那么多对褚书颜不好的事,还整天绷着脸,真不知道颜颜怎么受得了的。
褚书颜一直打哈欠,传染给苏云安了,“这么困啊,睡吧睡吧,我也困。”
褚致远向左手边看,两个女生已经躺下睡着了,乘务员路过时,要了两个毛毯。
苏云安自然由乘务员帮忙盖上,褚书颜的则是他亲手盖上。
越往南开,驶离北城后,窗外已经由阴天转为晴天,褚致远起身拉下窗帘,遮住斜射进来的阳光。
距离江月东站只剩下20分钟,褚致远过去拍拍褚书颜,“颜颜,醒醒了,马上要到了。”
褚书颜烦躁地翻个身体,拉起毛毯盖在脸上,“宝宝,再眯五分钟。”
一声宝宝喊在了褚致远的心坎上,怎么舍得硬拉她起来。
五分钟又五分钟,剩余十分钟的时候,列车报站声吵醒了两个女生,褚书颜拍拍旁边的苏云安,“云安,起来了。”
“马上。”
根据沈以蓝给的地址,三个人打车到了丽水花都,位于江月市老城区内,新式的商品房小区,18层高的住宅,中规中矩的小康家庭。
沈以蓝的爸爸妈妈给他们开了门,屋内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气氛。
反而处处透露着压抑。
上大学时,褚书颜和苏云安之前见过沈以蓝的爸爸妈妈,过年的时候打视频也会问好。
“阿姨好、叔叔好,以蓝呢?”
沈以蓝妈妈指了指南向的一个卧室,“在房间里,你们和她聊聊。”
“好的阿姨。”苏云安回。
褚致远自觉在客厅等候,不打扰她们三姐妹的谈心。
推开次卧房门,看见沈以蓝独自坐在床边,走近一看,发现在流眼泪。
褚书颜和苏云安一人分坐一边,褚书颜问:“我宝贝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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