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悸动(22)
作者:浅静
“好的,颜颜。”犹犹豫豫,宋泊简盘桓在脑子里许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了,“颜颜,你当时演戏怎么没想过找我啊?”
“啊”,褚书颜敛眸思绪,才笑着回答,“泊简哥,找你没法离婚啊,你妈和我妈还怎么相处啊。”
颜颜,你为什么一定会假设我们会离婚的呢?
是他太懦弱了吗?
害怕说出口,朋友都做不成了,结果造成现在的局面。
好在,他的机会好像来了。
— —
也许是隔了八个小时时差的缘故,也许是褚致远太忙,离开一周多来,都没有打电话回来,只偶尔发条信息,告诉褚书颜他现在在哪个国家。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两个人依旧保持着床下默契的疏离。
如往常一样,褚书颜坐上地铁的时候,却接到了褚致远的电话,算了算他那边的时间,大约是刚过了凌晨。
“外婆他们过段时间才会过来。”或许是刚应酬完,或许是太忙一直在奔波,褚致远嗓音带着疲惫的暗沉颗粒感。
并不是关心她,是通知一件事而已。
早高峰的地铁,人挤人,像刚运上岸的沙丁鱼,找到一个栏杆都不容易,褚书颜带着蓝牙耳机,像回复工作似的严肃,“好,我知道了,没其他事褚总我先挂了,地铁上不方便。”
“好。”褚致远不情愿地把电话挂了,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想找她聊一会儿,却忘记了现在正是国内最忙的时候。
褚书颜拎着路边买的豆浆油条,在位置上坐下,把吸管戳进孔里,张可安就迫不及待地扭过头和她分享,“颜颜,颜颜,快来看PPT。”
“什么PPT?”褚书颜咬了一口包子,并不在意。
张可安做了一个手势,小声说:“嘘,公司副总的瓜,出轨、私生子什么的,还有虚假账单啥的,被她老婆做成了PPT,很多群都在发。”
副总?付康。
褚书颜手机点开张可安传过来的PPT,第一反应PPT做的真好,言简意赅,重点清晰,不像其他的冗长无味,看着特别累。
后面才是男人玩的真花啊,开房都是和不同的人,等等,怎么还有叶以竹的事情?
作为褚书颜的领导,叶以竹平日里接人待物很和善,没想到怎么和副总牵扯上了。
要不,怎么说男人脸皮厚呢?
叶以竹今天都请假了,而付康照常来公司,和员工打诨,没事人似的。
即使在海外,应该也会有人汇报吧,褚致远任何处理措施都没有。
该来的总会来,PPT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公司OA发了一条公告,对付康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反应速度挺快,暂时停职,由另一副总成志宏暂时接管他的工作。
褚书颜当即给褚致远发了一条微信,「褚致远,我问你,如果他没有侵占公司财产,是不是不会被处罚?」
此刻褚致远那边应该是下半夜,褚书颜不期望他秒回,然而没有一分钟,褚致远就回复了。
「会,但不会这么快,出轨是个人道德问题,公司层面不好处理。」
只有涉及到公司利益了,所以才能处理,道德问题,只能依赖自身约束。
褚书颜忽然想到一句话,法律是约束人的最低标准。
褚书颜:那为什么以竹姐是离职?
褚致远:她自己提的。
利益?价值?
之所以昨天没有处理,是因为小范围传播。
到了晚上,事情发酵,各个平台甚嚣尘上。
为了公司着想,不得不处理。
结果也只是暂时停职而已。
道德败坏,又未触及法律,没有人可以制裁他。
毕竟现在私生子都有合法继承权了。
多么讽刺!
多数网友也只会说叶以竹不要脸,破坏别人家庭,而很少骂男人管不住下半身。
褚致远呢?
利益的既得受益者,身处高位的人,或许已经见怪不怪了,才会如此波澜不惊。
如果不是吞没公司财产,泄露公司机密,恐怕还不会被停职。
第二次了!
褚书颜再一次感叹,两个人的观念差距太大了。
不想再拖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褚书颜发过去一条信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这次不是秒回,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褚书颜才收到回复。
褚致远:大约一周后吧。
褚书颜把聊天页面往上滑动,滑啊滑,滑啊滑,看着两人十几天来寥寥无几的互动。
没有分享生活,没有撒娇卖萌,就是公事公办的老板和下属。
一点也不像夫妻呢!
褚致远不在,她也乐得自在,刘姨定时来做饭、打扫家务,不用她操心。
偌大的房子里,多数时候就她和招财。
招财就是那只小黑猫,身体恢复、做了绝育之后,被褚书颜接回来了。
梧桐树由绿转黄,路边的树黄绿拼接,北城逐渐转凉。
暖气打开,光脚踩在地板上,也不会凉。
一人一猫,看看书、码码字、晒晒太阳,不会有人打扰。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困了就睡,饿了就吃,白天上班,晚上码字。
褚书时不时颜偷喝一下褚致远珍藏的酒,那瓶拉菲也尝了不少。
趁主人不在家,刚好积累他家的素材,酒的种类、装修品牌、家电品牌、冰箱里的食材,全是素材啊。
当一个快乐的咸鱼。
这样的日子,太爽了!
结束漫长的出差旅程,褚致远傍晚落地北城,回家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衣帽间里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次卧里阒无一人,桌子上的书也都不见了。
褚书颜打开门,看到楼上灯亮了,出差在外的“老公”回来了?
上次说还有一周才能回来啊?怎么提前了?
查岗?还是突击检查?
褚书颜“噔噔噔”快跑踏上楼梯,直奔主卧,从包里掏出来一份离婚协议书,没有问好,直言道:“褚致远,你回来了,正好有事和你说。”
把离婚协议书扔在桌子上,褚书颜抱着胳膊倚靠在书架前,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说:“褚致远,我们不合适,离婚吧。”
褚致远压缩行程,从欧洲到东南亚,一个月的考察期硬是二十天搞定,着急赶回来见她,结果褚书颜送了一份“大礼”给他。
没有想象中的热情,只有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
对面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褚书颜出声催促褚致远,“快点签字。”
但是,褚致远拿起来看了两眼之后,修长的手指拿起离婚协议书,边走边撕。
绕过书桌,一步步向她走近。
直至逼近她。
把她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褚致远俯下身,两个几乎唇齿相接,仅有一寸之隔,连呼吸都仿佛在交缠。
褚致远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落在身上的碎片,垂眸睨她,似笑非笑回味道:“不合适?我看床上挺合适的啊。”
果然,他脑子里只有这个,褚书颜闪过一瞬间的难过,“反正你也是玩玩不是吗?彼此彼此,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好了。”
“玩玩,彼此彼此……”褚致远咬着牙重复这句话。
昂起头,褚书颜眼神由地面转到他身上,凝视了一会儿,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看不出想法,才自嘲地说:“是,比起夫妻、伴侣,我们更像炮友不是吗?当然是合法的那种,每天见面不是工作就是上.床,没有哪对夫妻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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