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悸动(20)
作者:浅静
褚致远命令道,“张嘴。”
教了这么多次,仍是学不会。
褚书颜哪里是学不会?是不想他轻易得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霸道的吻变了味道,像小溪淌水,温柔了起来。褚致远耐着性子一点一点亲吻吮吸,嘴唇、脸颊、耳朵,猜不透下一步到底吻哪里。
拢住脖子的手臂未有丝毫松懈,力度逐渐加大,不准她后退,不准她逃脱。
褚书颜时刻保持脑中的理智之弦,似乎是耐心耗尽,褚致远撬开她的唇齿潜入进去,像进入大海的捕鱼者,寻找宝藏。
舌尖的力道像卷着狂风暴雨袭来。
好像是吻,又好像是较量。
褚书颜手掌故意往下探,再添一把柴,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果然,轻轻一勾,褚致远就上当了,
像疾速的列车,一切向着失控的方向本闻由鹅君羊一五二而七屋耳爸一整理发展,还好褚书颜及时刹住了“车”,抓住褚致远作乱的手,眼神从迷离瞬间转为理智,气喘吁吁地说:“褚总,不可以哦,车里没有避.孕.套,我不做危险的事情。”
贝齿里说出褚总两个字,和白天讨论工作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感觉。
上扬的语调,故意咬着“褚总”这两个字,化成绕指柔。
褚致远微微睁开眼,眼神微醺,瞳孔中尚有未散去的情.欲,低哑笑着,“如果有就可以吗?”
“看我心情,而且这儿肯定不可以。”褚书颜手握在车门把手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回身,拉住褚致远的领带,探身吻了上去,“褚总,我上去了,公平了。”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比刚刚的深吻更扰乱内心。
领了证的夫妻,搞得和偷.情一样。
下一秒,褚书颜手腕被抓住,褚致远抵住她的额头,昏暗的灯光下,睫毛下的眼神似乎要化成水,柔声说:“跟我回家,好吗?”
心跳似汩汩流动的泉水,落在悬崖边的石头上,滴答、滴答。
这六个字比刚刚的吻更蛊惑人心。
忍不住就要沉沦了,只差一秒,褚书颜就要答应他了,顺着刚刚打开的门缝,一声猫叫传了进来,“褚致远,有猫叫。”
像小孩子耍赖,褚致远拽着她胳膊不让她下去,“不管它,你还没回答我。”
“不行”,褚书颜推他一下,迈开腿下了车,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墙根下卧着一只黑色流浪猫,比一般的猫瘦些,身上的毛乱糟糟的。
褚书颜蹲下来想去抱它,被褚致远拉住了,“小心它咬你。”
“不会的,褚致远”,褚书颜不听他的,把外套脱掉,盖在猫的身上,给猫保暖,把猫轻轻抱在怀里,对褚致远说:“你先回去吧,我去门口那家宠物医院。”
“我带你去。”褚致远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猫猫被送到宠物医院,兽医检查了一下,只有外伤。
还好,还好,没有大的问题。
猫猫清理好伤口,又喂了一点吃的,渐渐恢复生机,瞪着眼睛望着褚书颜,“喵。”
褚书颜的心都要萌化了。
脖子上没有项圈,而且猫猫身上很脏,要么是流浪猫,要么是被遗弃的,
分居不是长久之计,总要和褚致远回去的,那是他的家,又不是她的家,于是,褚书颜直言请求,“褚致远,我们能收留它吗?”
褚致远看着笼子里的猫咪,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下意识拒绝,“不可以。”
“你是不是被猫咬过?”褚书颜拽着褚致远衬衫衣袖,可怜巴巴望着她,“褚致远,我们真的不能收养它吗?”
“不能”,褚致远压低声音,又在她耳边说:“除非你答应今晚跟我回家。”
褚书颜立刻放下他的衣袖,“你威胁我,我自己养,不求你了。”
哎,回家就这么难吗?褚致远妥协地点点头,“可以。”
猫猫要留在宠物医院观察一下,还要驱虫,暂时带不回家。
回家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夜晚寒凉,褚书颜穿着褚致远的外套,只想快点到家躺下睡觉。
一路上压抑着情绪,褚致远只等关门那一刻,引爆“火线”。
室内漆黑,客厅落地窗前一片月光洒下的银色,褚书颜走在前面,还没把灯打开,就被褚致远按在墙上,亲了半晌,褚书颜又羞又燥地斥他,“褚致远,窗帘还没拉。”
这一栋楼是在小区的最南方,且是最高层,前面没有任何建筑,只有一个花溪湖公园。
但心理上还是会害怕,褚致远安慰她,“单面玻璃,不用担心。”
褚书颜是懂破坏气氛的,“可是太冷了,空调得打开吧。”
好吧,好吧,褚致远直接在门边摸索,把整屋的中央空调和地暖全打开,“还需要什么,一并说完。”
褚书颜想了想,认真地说:“那我想上去睡觉,可以吗?”
褚致远额头抵着她的发线,低笑问:“你觉得呢?”
用手肘推开他,褚书颜眯着眼睛笑,“褚总,我觉得可以。”
“好,可以。”褚致远喉结滚动,低下头搁在肩膀处,呼吸洒在侧颈。
若有若无地贴上去,激起一阵酥麻。
嘴上说可以,手可不听话,脱西服的是他,解扣子的是他。
中央空调制热速度很快,少倾,室内达到26℃,如初夏般。
然而,面前的这个人更烫,褚书颜仿佛身处盛夏季,被一团热浪包围。
褚书颜莞尔一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他深邃幽暗的眼眸,嗔怪道:“褚致远,你说可以的。”
温凉的唇瓣含住软嫩的嘴唇,渐渐陷入,多会儿停下了缠绵的吻,褚致远才悠然道:“是可以啊,动词的睡觉。”
褚书颜靠在沙发旁喘气,手掌揉搓他的耳垂,薄、软,带着微微的热度,“你真无耻。”
骂他无赖,说他无耻,“你也没想走啊。”
是啊,褚书颜也没想走,倏而手指拂过他的喉结,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煽风点火。
轻轻一推,褚书颜陷入一片柔软中,身下是真皮沙发,细腻、温暖。
褚书颜面色潮红,贴在褚致远耳畔暧昧,“褚致远,你真的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手指摸到她的长发,细碎的吻落在嘴角,痒痒的、麻麻的,褚致远问:“哪里不一样?”
室内旖旎万分,墙上的钟摆一次又一次左右摇摆。
过了半晌,褚书颜说一个字缓一口气,慢慢地说:“嗯……就是,小说里老板都是禁欲的,怎么你……”
后面的话语没有说出口,褚致远听懂了,说他重欲,“这是正常需求。”
原来是需求啊。
并非是喜欢,更不是爱!
褚书颜手掌攀附上落地窗,轻轻哈气,玻璃上起了一层雾,手掌在玻璃上画下一幅美丽的画卷。
一轮圆月悬在空中,慢腾腾藏进厚厚的云层,发出轻微的光。
窗边的玻璃印出云层的样子,52层的住宅中仅有呼吸声。
电视机旁边的鱼缸里,散发出室内另一抹光亮,两只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愉快地追逐打闹……
小别胜新婚,褚书颜只觉得累,特别累,毕竟他们新婚那晚就只有一次,今晚她不记得了。
只记得,从玄关到沙发,最后在落地窗前。
被褚致远抱上楼,褚书颜在他怀里困得睁不开眼,嘴里砸吧砸吧嘴,喃喃低语,“褚致远,我好饿,好想吃肠粉。”
“好,一会给你做。”洗好澡,褚致远把她放到床上,真的下去做肠粉了。
躺着睡不着,褚书颜下楼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很想问,褚致远,你喜欢我吗?
还是只是因为身体的喜欢,才这样做的。
那些对我的好,原来都是假的吗?
人到底有几份面孔呢?
最终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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