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溺!京圈大佬诱宠温软小仙女(9)
作者:木木错
曾朵荔的面膜已经笑得不贴合了,缓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昭昭,其实我不太相信。”
舒可会意,“是的,建议直接放图。”说完回头看向江挽声。
她接收到两人的意思,附和:“嗯,我不信。”
“……”秦唯昭扯掉脸上的面膜,头也不回地往洗手间走,“各位的算盘打的,我老宅的爷爷都听见了。”
几人笑作一团。
随后又闹了一会儿才消停。
……
宿舍归于安静,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荡。
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似还在耳边环绕。
——委屈,可以哭。
——有个小孩以前哭的时候没收到糖,现在补给她。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包括她的父母。
父母离异后,父亲就离开再娶,再娶的阿姨家庭富裕,父亲没有话语权,为了这段婚姻的维系,他宁愿把李溪年当成自己亲生的儿子,也不愿意施舍一点温暖给她。
母亲将她带到十岁就改嫁他人,很快生了一个女儿,而小女儿的降生,也让母亲将她视为失败婚姻的累赘。
她彻底成为了一个多余的小孩。
不管是在父亲家还是母亲家,她都小心翼翼,不吵不闹。因为父亲告诉她,他也很不容易,让她不要给他添麻烦,母亲也告诉她,妹妹很小,让她懂事乖巧一点,她很累。
她听明白了,也极力做到乖顺独立。
所以,她从不表现出难过,也从不在人前流泪。
没有人会安慰她,没有人会把她的眼泪当作珍珠,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不被珍视的小孩。
后来,两人一拍即合将她送去寄宿学校。
在别的同学期待放假与父母团聚时,她却害怕又排斥。因为没有人欢迎她,也没有人等待与她团聚。
在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时,却有一个人告诉她,不必忍气吞声,哭泣是她的权利。
甚至。
她的眼泪换来了糖果。
好像心口经年的枯涸终于迎来了一场迟来的甘霖……
她把口袋里五颜六色的糖果拿出来摊在桌上,水润的清眸看了好久,才分外珍惜地把它们放进了一个星形的玻璃瓶里。
心绪平静之后,她起身洗漱,然后换了睡衣上床。
幽闭的床帘阻隔了外面的光线,她躺在被子里,拿着手机点开通讯录。
通话记录最上栏显示着一串陌生的数字,她存到通讯录,备注好「小叔叔」,又复制了号码,打开微信,搜索秦谟的账号。
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惴惴,还有些隐秘的期待。
搜索结果出来——
他的微信头像跟他本人一样的沉冷。
底色纯黑,中间躺着的他右手带着的那枚蛇头尾戒。
蛇身泛着银光,蛇眼鬼魅如血。
名字是一个大写的「M」
她备注好,点击添加。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休息了。
但出乎她意料,那边几乎瞬间就同意了。
她蓦然有些慌乱,不知道现在要不要打个招呼。
盯着聊天界面,纠结地挠了挠手机背壳。
要说些什么吗?
他那么忙,是不是在加班工作?
现在发信息的话不会打扰到他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页面弹出一条信息:
M:【没睡?】
透过这条信息她好像能看到,秦谟凌厉英挺的眉眼半垂着,散漫随意地给她发信息的样子。
然后,心跳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有些失衡。
江挽声:【就要睡了。】
M:【嗯。】
发完这个,秦谟就没再发了。
她瞅了半天,最后打字过去。
江挽声:【晚安,小叔叔。】
江挽声:【还有,谢谢。】
她发完觉得只有文字好像有点随意冷漠。
然后又挑了一个抱着大爱心的猫咪表情包发了过去。
秦谟十几秒后,才回了信息。
M:【晚安。】
她收到回复,嘴角不自知地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正要退出微信,就看到李溪年给她发了微信。
李溪年:【姐,你怎么跟秦三爷认识的?】
李溪年:【你们在一起了?】
两条信息隔了两三分钟,估计是自己心里害怕,想了半天才敢问出来。
她看着这两条信息,觉得讽刺又荒谬。
以前不可一世,对她呼来喝去直呼大名,现在竟然姐姐都喊上了。
而且还猜测她和三爷在一起,她想不通他回去之后胡乱猜测了些什么。
三爷明明是看在昭昭的面子上,又出于对晚辈的照顾才出手帮她,他竟然觉得她和三爷在一起,李溪年是不是疯了。
江挽声:【秦三爷只是朋友的叔叔,是长辈。你今天没一起被送进警察局已经是三爷手下留情了,别四处造谣胡说。】
她其实明白,小叔叔只是让李溪年回了学校,是顾忌她以后会被继母纠缠。所以她更不能让李溪年在外面胡说毁坏他的名誉。
江挽声:【而且秦三爷很忙,不要妄想通过我狐假虎威,闯了祸我不会管你。】
李溪年大概一直在等她的消息,几秒后就回了信息。
【我知道了,我不敢惹三爷的。】
只要李溪年不在外胡说就好,他今晚惹了祸。所以她也不担心他会这件事告诉江文谦和李育淑。
她跟他们一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第012章 乖死了,有点想欺负。
另一边,秦谟把江挽声送回扶华大学,就回了「光城」。
三楼包厢里,裴阙敞腿坐在中央的皮质沙发上,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秦三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怒砸三瓶人头马的英勇事迹真是新鲜啊。”
秦谟轻哂:“你挺闲啊,还有空看戏。”
“我再忙也不能错过兄弟的求偶过程啊。”裴阙潋滟的桃花眼微眯,“以前一副什么都看不上眼的死样子,跟个冰块一样,还以为你会孤独终老呢。”
秦谟双肘支腿,拿着酒杯散漫地晃着。
裴阙靠近秦谟,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隐晦的垂眼扫了扫,“兄弟,你这二十七年不用的东西,别再老化了,常用常新嘛。”
秦谟气笑了,“离我远点,你太骚了。”
裴阙笑着挪开,懒散地倚在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痞气又浪荡,“啧,老处男果然是见不得我们这种春意盎然的。”
裴阙在国外养着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女孩,到现在差不多一年,这事秦谟和岑彧也都知道。
秦谟半扭着头睨他一眼,嗤了一句,“畜生。”
闻言,裴阙扬眉,欣然接受,“彼此彼此。”
秦谟没再理会裴阙这狗,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没有新的好友申请。
他眯眼看了一会,随后将杯中的琥珀色酒液灌入口中,流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冷白脖颈上线条拉紧,色气拉满。
小没良心的。
回去就把人忘了。
裴阙看了眼秦谟郁闷的样子,心里莫名痛快。
这狗长这么大就没等过什么人的消息。
苍天饶过谁,真他妈爽。
他故作无意地点开自家小女人的微信,又故作无意地点开她刚发的语音。
“你明天的飞机吗?我去接你吧。”
女孩的声音松散柔媚,像是带着勾子,撩拨得很,跟裴阙不相上下。
秦谟的视线扫过来,裴阙得意勾唇。
他按住回复:“不用宝贝,你在家等我就行。”
秦谟承认,这狗恶心到他了。
“你倒贴的还挺骄傲。”
裴阙家那位在国外留学,他一年到头找尽机会往国外跑,人家一不高兴就费尽心思地哄,钱也砸了不少。
“我暂且理解为你这是嫉妒。”
秦谟冷笑一声,又打开手机看了一遍。
他散漫地上下滑动了几次,一条好友申请终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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