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

程栀看看腕表，又望向已经进入拍摄状态的许璨，说：“我先走了，你忙吧。”

“好，那我送您去高铁站。”周格森作势要往外走，程栀拦了一下，说：“不用送了, 我自己去就行。”

周格森正要再客气一下，程栀顿了顿又说：“对了，以后不要约束许璨吃饭。”

周格森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嘴巴张成鹅蛋，“啊？”

程栀接着说：“19岁的孩子新陈代谢很快的，不用怕他会发胖，而且他的胃受过伤, 需要好好养着，每天只吃水煮菜和鸡胸肉是不行的。”

“……知道了。”

今天上午的所见所闻，让周格森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颠覆了。

程栀说完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

“还有，给他预备一些零食，平时不许多吃，拍完打戏可以让他吃一点，不要老是让他饿着。”

对于艺人来说，不管男女都是要瘦的，比平常人至少要瘦一两圈才行，这样上镜才好看。可程栀觉得许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身上存不了几两脂肪，吃再多也是瘦瘦的，虽然这种身材拍照上镜是非常不错，但抱起来就不是很舒服了。

程栀想，许璨胖一点应该会更好看，而且肉多一点，摸起来手感也好。

周格森麻木道：“好的，程总。”

程栀离开后，周格森把助理打发出去买零食了，坐在墙角边看着许璨出神，想他17岁出道到现在，一路可真是不容易，要是一不小心被爆出和程栀的关系……

周格森想，有机会再劝劝许璨，毕竟程栀可不是他能跟住的人。

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许璨站到他面前时才猛然回了神。

“她走了吗？”

“嗯，走了。”

少年的脸上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了然，没再说话，坐到椅子上又捧起手机来。

周格森想，其实俩人要是玩玩也就算了，可看许璨那样子……总让他忍不住想起一个人来。

那人手捧奖杯站在颁奖台上的风光与程栀的爱恨纠葛还历历在目，仿佛昨日，可不过转瞬就化做出虚影，随着时间一同流逝，再也找不见了。

-

许璨结束拍摄回上海那天，上海也下了大暴雨，狂风呼啸吹得树木摇晃，雨点顺着风甩出去，这天气撑伞也没用，但凡出行的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许璨被助理送回公寓的时候，程栀也刚好下班，他等不及上楼，直接钻进她的车里，和她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程栀忙了一天，身心俱疲，被许璨吻得大脑缺氧，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这一天的疲惫好像消除了不少。

许璨探着身子亲吻她，眼底暗色加深，忍不住顺着她的颈线密密麻麻地亲吻下去。

程栀推开他的脸，调侃他：“怎么，想在车里来一回？”

许璨立刻坐好了，“下车吧。”

程栀笑出了声，“至于么？”

许璨严肃道：“你答应我以后不在外面做那种事的。”

程栀惊讶道：“开玩笑呢，干嘛这么严肃。”

许璨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你别生气，回去我都听你的。”

“…我哪有生气了，上楼吧。”

相处多了，程栀发现许璨其实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虽然很热衷做这种事，但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放得开。

在家里，他可以完全配合程栀，偶尔程栀想玩一些花样，即使觉得羞耻也会红着脸答应，就算是不喜欢的姿势，他也从来不会拒绝，甚至偶尔还会主动提出要如何如何，所以程栀一度以为他是一个乐于尝试与探索新鲜事的人，即使有点小羞涩，内心未必不是期待的。

出乎意料的是，在休息室的那次，他被程栀逼到焦急地哭出来，事后还生了好大的气，直到程栀一再保证“不会有下次”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再加上这次的试探，又让程栀再一次笃定了这个想法。

她甚至猜想，许璨那些乖顺，或许只是在迎合她，取|悦她。

程栀既然保证过就不会食言，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一点可惜，被迫深陷在情|欲|泥|沼里的许璨在最后那一刻好似是她掌心里的小玩意儿，只需要几根手指就能将他折磨到濒临绝境，此时比身体更愉悦的是心灵。

残忍，也好玩。带着满满的兽性与恶趣味。

许璨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她的包上了楼。

一进门，许璨就迫不及待要做些什么，但看程栀有些疲倦的样子，也只好忍着，去给她放洗澡水。

程栀想泡泡澡舒缓一下，于是拿着iPad进了浴室，想要顺便看看电影。

公寓的浴缸并不大，而且为了顺利泡澡，程栀也不想邀请某精力过剩的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