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啊,你不是你爹亲儿子![直播](23)
作者:七碗豆花
不臣之心?
听到这话的臣子瞳孔地震,他们大宋虽纳岁贡,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又何曾真的自视为藩属臣国?
可如今官家这话,俨然将宋与金视为臣与君。
赵构话还没说完,殿里一片骚动。
“大人!”
有的大臣晕死过去了。
不到一月,陆游接到调任令,命他即刻任军器少监一职,入临安赴任。
从小小九品芝麻官,一跃成为从六品,如此大跨步擢拔,且进入军器监,为军队制作火器,陆游本是很高兴的,可他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他收到了临安族人的来信。
陆游瞪大眼睛看着信,信的内容简明扼要,只有一个中心意思。
官家并无重视火器改良、进而北上,一雪前耻的打算,给他这个军器少监的衔儿,纯粹是因为朝堂上有老大人因为官家毫无脊梁的发言,气晕了,为了安抚臣子,才给他加官。
族人劝他,蛰伏为先,待火器改良后,真如天幕所言,那般有威力,再作收复失地的打算。
陆游的手一颤,纸张轻飘飘落在桌上,却如同沉甸甸一个闷雷,砸在他头顶。
如今的大宋,临安城内歌舞不休,河流涨腻,一派风花雪月,文人墨客纸醉金迷,何曾有人记得北地风高雪急,中原沃土千山。
他痛心的不是官家不重视火器,而是官家心里,压根没有回到故土的打算。
数年前,金国传出官家上表进言,以臣自称,宋人皆以为是金人故意抹黑,有人觉得官家是效仿越王,卧薪尝胆,忍一时屈辱。
岳将军被冤杀,天下人对秦桧口诛笔伐,以为奸臣一手遮天,蒙蔽圣听。
包括方才天幕称官家为“完颜构”,人们也为其人无礼而不满。
可是,细细回想这些年官家做派,天子称臣,奴颜婢膝之态尽显,冤杀忠臣,与奸佞沆瀣一气,竟是不无可能。
一国之君,全无国之脊梁,这如何能让人接受的了?
王氏给丈夫送茶水来,见夫君面如金纸,两眼无神,显然是大悲大怒,她吃了一惊,连忙进来:“官人!”
陆游这才回过神来,只道无事。
王氏关切道:“官人有何忧愁之事,不妨说于我知晓,我虽不能替官人分忧,却很愿意听一听官人苦恼。”
陆游摇摇头,朝堂之事,便是……咳,他从不说于任何女子知晓,然前妻才情出众,他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
只如今……她别嫁,他另娶,实在不该打扰她的生活,当真物是人非事事休,他能体会到易安居士词中之意了。
陆游喝下一口茶,口中苦涩蔓延。
小厮一路跑进来,气喘吁吁道:“老爷,有个从衡州来的人,说是代他家主人,给老爷送信来。”
陆游放下茶盏,叫小厮把人领进来。
衡州来人?陆家并无在衡州的亲友,会是什么人?
来客风尘仆仆,见了他,纳头便拜,陆游连忙叫起,疑惑问道:“你家主人贵姓高名?”
来人拿出一封信,道:“家主人姓胡,乃新任衡州知州。”
陆游立刻了然,衡州知州胡铨,性情耿直,刚正不阿,曾因上奏力斩秦桧被贬,如今还在知州一职上打转。
他细看胡铨之信,胡大人先表明“天幕之异象,大宋之机缘”的激动,然后劝他一定要把握机缘,为家国尽忠,在信的最后几行,胡大人隐晦地写了一句话——
“未闻宗室有名昚者,恐天幕之言,不可尽信。”
陆游眼前一亮,对啊,官家不堪其位,但天幕有言,其后继者孝宗讳昚,倒有几分才能,只是“朝无可托之将”!
待天幕所言之人登基,若是能出现几位才如岳将军者,天下何愁不一统?百姓何愁不安定?
此时,金国辛家,辛赞看着跪在面前的孙儿,无声长叹,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担忧。
“你如今只十五,便是归故国去,又哪有可施展才能的地方?谁会用一个十五小儿?”
少年刚回家,包袱与剑都未放下,他脊背挺得笔直,目光灼灼看向祖父,压低声音,只说了两个字:“舆图。”
他此番前去燕京,别人是去应试,他却将燕京城的地貌布防一一探查明白,而后画了张舆图。
他打开衣襟,从怀里掏出几张破纸,在别人眼中,这就是沾满墨汁,随意乱抹的废纸,但他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这几日,他将这些纸贴身保管,睡觉都不曾松懈半分。
辛赞看着那几张纸,还能感受到孙儿的体温,他半晌不语,转过身去,却早已老泪纵横。
粗糙的大掌轻轻搭在孙儿的发顶上,嗓子如同被塞了一把棉絮,说不出话来。
当年他给孙儿取名“弃疾”,是盼他有汉朝名将霍去病之才,如今虽不知孙儿日后能否立封狼居胥之功,然已知晓,孙儿有霍将军之忠勇,辛赞如何能不欣慰。
他不知辛家命运如何,亦不知故国的命运如何,但他知道,宋朝有如孙儿者,绝不会少。
只盼故国能如孙儿名字那般,弃疾去病,一扫沉疴,重回中原,国泰民安。
蒲安结束了今天的直播,但是工作人员并没有示意她从直播间出来,她瞬间紧张起来,坐立不安地看着外面埋头研究的大佬们。
科研人员们一脸严肃,一起盯着直播回放,蒲安看见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出现在屏幕中,她觉得自己的脚趾又要开始动工了。
“今天的波长在结束后还呈现上涨趋势。”
“好像能量在积蓄似的。”
“什么促进了能量突然激增?”
“小蒲同志”国异局的工作人员叫她,“出来吧,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直播内容。”
蒲安对直播间越来越熟悉,她迟疑道:“是不是只要改变历史进程,直播间就能吸取能量,从而开发出更多的功能?”
工作人员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蒲安道:“以前直播过的历史名人,只能在评论区留言,但是今天,陆游在后台留言了,除了咱们,没人看见,我估计他要发言时,直播间出现了私聊选项。”
工作人员一脸赞同:“不错,我们猜测,对原有历史改变越大,直播间获得的某种能量越多,目前看来,这种能量可以改进直播间。”
“可历史的改变没有影响我们”蒲安蹙眉,“平行时空?”
工作人员点头:“我们目前猜测,因为你的直播改变了历史,从而形成平行时空,平行时空越多,这种能量就越多,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目前的猜测,还未被证实。”
蒲安问道:“您说要和我商量下一场直播内容,是想让我再改变历史进程,验证猜想吗?”
工作人员笑得一脸和善:“小蒲同志去过西安吗?了解唐朝吗?对安史之乱有没有兴趣?”
第20章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活得太久了(一)
公元690年八月,正值盛夏,洛阳城闷热起来,毒日头挂在天上,张柬之一回家,就脱掉深青色的官袍,独坐书房,愁眉不展。
自几年前,先是武承嗣号称在洛水发现石碑,上刻“圣母临人,永昌帝业”,后又有僧人撰写经书,言称武氏为弥勒佛化身,应为天下之主。
圣母欲称帝之心,昭然若揭,势在必行。
朝堂之上多为武后党羽,武后又杀了章怀太子,为今哪还有人可阻此等倒行逆施之事。
张柬之闭目深思,眉头皱成川字,如他一般,心若油煎的大唐臣子不在少数。
“哐啷”一声,茶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张柬之依旧闭着眼睛,对老仆道:“无事,不过一茶碗,扫出去吧。”
老仆却没动作,半晌,惊恐道:“郎君,天象有异!”
大唐天下子民,皆看到天上凭空出现一块巨幅天幕,吓得瑟瑟发抖,跪下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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