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板先婚后爱(45)
作者:十八媛
走到停车位,丁建金望着谢沉延干净炫目的豪车,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经刚刚因为打架而灰皱不堪,他整个人有些局促自卑。
“我打车去吧,沉延。”
“不用,丁叔叔。”谢沉延本就观察力敏锐,很快就看出来丁建金为自己着想,他道:“车没人重要,而且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丁建金很快就听出了谢沉延的言外之意,他上了车。
在谢沉延还没开口的时候,丁建金就道。
“这一次的事情,是我故意的。”
谢沉延不意外,张燕与丁建金之前就打算去外市生活,如今突然出现在南宁,绝非偶然。
丁建金声音涩然:“我初中的时候,就跟张燕同班了,也很早就喜欢她了。那年代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那时比不上有拖拉机的温天猛,只能看她嫁人。我长得丑,这么多年扯了个谎,跟父母说没姑娘看上我,他们也信了。”
“直到几年前,我去参加朋友的满月酒,再次看到了张燕,我才发现,这么多年不结婚,是因为我心里还有她。”丁建金继续说道,“我不介意,我也愿意等,我早就想打温天猛一顿了。”
“这一次,是我不小心知道你与温宁也想对付温天猛。可家暴本来就是清官都难断的事情,我咨询了相关的律师,即使那时候张燕有录像,做得好了,也无法惩罚这恶魔。”
谢沉延淡淡地开口:“所以,这一次你出现在温天猛面前?”他叹了一口气,“你太冲动了。”
“可我没办法。”温天猛苦笑,“不然燕燕不会放心,宁宁也不会放心的,这已经是成本最低的办法了。”
谢沉延陡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他细细地思索,“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送你们一份礼物。”
车子停在私人医院。
丁建金的望着前方,声音带着决然:“我想请你帮我,让我们真正的拥有崭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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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从另外一间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母亲在一旁的坐着。
温天猛,谢沉延都不在了。
一旁的警察解释:“温天猛三天拘留,被押解前去了。”
“谢谢。”温宁望着张燕,道:“妈,谢沉延们呢?”
张燕的神色比刚刚好了很多,道:“沉延带你丁叔叔去医院了。”
看着温宁,张燕也很愧疚,她道:“宁宁,抱歉让你受苦了。”
“没事。”温宁并不在意。
她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刚刚在警察局警察叔叔所说的那些话。
“其实父母离婚了,有了新生活,子女就尽量别跟父母说一下自己的不好。”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不对,但你爸是一个偏激的人,而且这一次要不是因为你,丁建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你。
因为你。
警察这一句话一出来,就让温宁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被堵在喉咙里。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温宁现在看着母亲,都觉得愧疚不堪。好久之后,她平复了心情,这才来到张燕的身边。
“妈,对不起,这一次我不应该打电话给你们的。”
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担心我来到南宁。
也不会拥有了新生活,反而来到了这警局。
张燕没想到温宁会说出这样的话,她难过的时候更是愧疚,摸了摸温宁的头,“傻孩子,哪有女儿跟妈妈说对不起的。”
“温天猛是罪有应得。”
是罪有应得吗?
可是这么多年的家暴,只换来无关轻重地拘留几天,够吗?
温宁现在不想让张燕担心她拿出手机,转了五千给张燕,道:“妈,这笔钱,你一定要收下,就当是给丁叔叔买点补品。”
“不用。”
温宁眼神坚持。
张燕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温宁跟自己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那么的执拗。
她叹了一口气,道:“沉延给我们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声响。
丁建金的脸上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他走到警察面前,神色恭谨,“我可以再问话了。”
张燕连忙过去看看,道:“警察,我也一起进去吧,我也是当事人。”
谢沉延来到温宁身边,道:“我处理好了。”
“嗯。”温宁声音有些哽咽,“谢谢。”
谢谢你。
警局的也只有他们二人,二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温宁道:“你给我父母钱了?”
“是补偿。”谢沉延的声音愧疚,“我再想,是不是我的那通电话出了问题。”
他跟自己是到一处。
都因为自己拨打了那个电话,而在这时候,感到了无比的愧疚。
“坦白说来,我也想过。”
温宁很少在自己的面前吐露自己的心扉,这样的情况着实的罕见,谢沉延只觉得难过非凡,他试着安慰温宁。
“别想了,我们做错了,那现在就尽力补偿。”
他侧头望着温宁,“叔叔阿姨,是不希望我们因此愧疚的。”
“那我们都得装开心了?”温宁试着用轻松的语气开口。
谢沉延一顿,“不用装,我们装开心,他们会更难过的。”
想起刚刚在医院,丁建金跟自己说的话,谢沉轻声道。
“错的不是你,错的是温天猛。”
他很认真地说:“受害者不应该替加害者伤心。”
第33章 悸动
——
“受害者不应该替加害者伤心。”
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剂, 在温宁迷惘的时候,注入了强有力的动力,并在茫茫的黑夜独自航行中, 成为了指引她崎岖道路的明亮星光。
那次在南宁大学的会馆里, 谢沉延以企业家的身份出场, 面对的是上万的学生。
而这时候,他只是单纯地对自己说。
温宁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只不过这一次, 她不是在谢沉延看不到的角落。
这一次,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谢沉延抬眼, 望着温宁泛红的眼眶, 他的心不断收紧,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哑声轻问:“怎么了?”
温宁摇头, 她这一次坦然地望着谢沉延, 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大学的时候,你来过我们学校演讲, 你当时也说过这样的话。”
她的话像是劈开了岁月的长河, 那些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无比鲜明, 谢沉延逐渐回忆起了那些隐藏在时光深处的事情。
那时候,他说过什么话, 早已忘记了大概。
但有一件事情,他记得很清楚。
南宁大学当年有一段时间在网络上陷入了舆论漩涡,那时候谢沉延与高剑锋在一起打桌球。
简单的谈话之下, 谢沉延忍不住调侃:“怎么?南宁大学如今出现了丑闻,还让我去?不怕我当众拆你们高家的台?”
“无所谓, 拆台也行,反正谁不知谢总财大气粗, 去拆台的话,南宁也能得到一笔捐款,何乐而不为?”
后面谢沉延去了,也确实拆台了。
在结束宣讲的时候,他在后台收到了一封信。
陈助理笑道:“送信的人很多,不过有个姑娘让我务必转告谢总一句话。”
“她说,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站在她这边的人。”
几乎很快地,谢沉延就想到了那个网上的受害者,他微抬了下巴,道:“信给我。”
“信件很多。”陈助理没想到谢沉延会第一次想看信,他讶异之际,低下头:“我把她归为一类了。”
“那算了。”谢沉延没有再说什么。
那一封信,他没看到过。
而到很久之后,他再一次招收助理秘书的时候,高剑锋那一次破天荒地打了个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