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板先婚后爱(27)
作者:十八媛
“他身边的朋友到这个年纪,不说结婚的话,也应该有那么几段恋情了。只有沉延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身体不适,也不知道哪天会去。沉延家爸呢,是一个不中用的,我就想在有生之年,看他有一个完整的家。”
温宁赶忙打断:“爷爷,你别这么说。”
谢宵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放在了温宁的面前,道:“谢家是好,但不可能什么都好,沉延也不是旁人想象中的不坚不摧。”
温宁的睫毛颤了颤。
谢宵的声音再次传来:“但我能看出来,即使你们的契约婚姻是假的,但是沉延似乎真的对你动心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但男女之间的关系本就复杂,谢宵又是长辈,温宁不知道有些话该从何说出口。
老爷子没想到温宁会回答得如此干脆,但他喜欢温宁这出自于泥沼的坦荡,道:“你似乎也并不反感沉延,为什么不在一起试一试?”
“感觉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温宁道。
她并非一窍不通,谢沉延很少提及父母,更多的是提及爷爷,就说要回家,大多数也是回来找爷爷。
而非父母。
谢宵不理解:“怎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们?在同一片蓝天之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只要心一样了,什么都一样了。”
“爷爷,时间会证明一切。”温宁目光灼灼。
如果一年后,他的爱没有变。
那么,她应该也会稍许改变。
谢宵不理解,还想再说那么几句,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爷爷,好了吗?”谢沉延再次询问。
谢宵心中刚刚升起的些许怒火就此被熄灭,他望着温宁道:“这才几分钟,就心急如焚成这样。”
“出去吧,温宁,记得带着礼物。”谢宵语气带笑,但语气却毋庸置疑,“不然沉延这小子,会怀疑我这老头子故意为难你。”
-
温宁走出屋子,谢沉延一来就拉住了温宁。
“还好吧?”
温宁不禁有些好笑:“很好,爷爷还给我了一个礼物。”
她故意抬起手中的项链盒,扬了扬,想让谢沉延放心。
“嗯。”
听着他现在一丝不苟的语气,温宁不禁撇撇嘴,他现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瞎着急的那个人是她呢。
二人走下楼,去附近的花园里逛了逛。
温宁想了想,自己跟谢沉延是契约关系,那么爷爷说的话,还是要转达一下给雇主。
“爷爷似乎知道我们是假契约婚姻的关系了。”
“不意外。”
他神色淡定,温宁心里讶然,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其实跟温宁契约婚姻之前,谢沉延就想过了有朝一日败露的后果。
他甚至期许,契约婚姻尽早被爷爷发现。
当然,前提是温宁不是自己的契约妻子。
如果爷爷发现,他可以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双方各退一步。
但千算万算,谢沉延都没有算到,自己会对温宁产生别样的情感。
谢沉延道:“原先我不知道契约婚姻对不对,甚至还想用这放式让爷爷知道我并不想结婚。但是自从遇到了你,我突然害怕爷爷发现我们的婚姻是假的。”
小径凉风吹过,脖颈之间痒痒的。
“但我很庆幸,爷爷没对你说重话,而爷爷,也很喜欢你。”
从小在老爷子身边长大,谢沉延知道老爷子是什么心思。
人在阴暗里待久了,往往喜欢阳春白雪。
温宁就是那阳春白雪。
“对不起。”
被谢沉延这陡然的道歉,温宁一愣。
谢沉延继续道:“爷爷是因为我,才调查了你。”
接受高薪的报酬,不可能没有风险,温宁即使有些微妙的想法,也在谢宵与谢沉延的好言好语之下,顿时间化为乌有了。
温宁道:“没事,我不会太放在心上的。”
幽僻的小径上,参天大树纷纷落下暗黄的叶子,些许落在了温宁的肩膀上。
谢沉延陡然道:“温宁。”
温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唤有一瞬间的恍惚,心下一跳,她抬眸,不知谢沉延为何突然唤住自己。
谢沉延望着温宁,声音很浅:“你相信吗?我从来都没有调查过你。”
因为我不想做出让你不喜欢的事情。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敞开心扉地告诉我,有关于你的一切。
又一片叶子落下,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稀碎的阳光洒落于她皎皎的面容。
谢沉延听到温宁柔声开口。
“你不用解释,因为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第20章 若即若离
没想到温宁会这么回答, 谢沉延扯了扯嘴角,得寸进尺地问:“我不是什么样的人?”
“你这……”
“我这怎么了?”谢沉延一改往常的冷静自持模样,在这一刻带了几分邪气。
反正他现在不是老板, 温宁索性理直气壮地开口:“你这会就不好了, 像个坏蛋。”
谢沉延没说话, 黝黑的眸子盯着温宁。
她后知后觉,面前这人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老板。
最终, 温宁只不痛不痒地抛出一句软绵绵, 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话。
“像个得寸进尺的大坏蛋。”
谢沉延笑了。
他这一笑, 光风霁月。是温宁与谢沉延共事很长的时光里, 从未没看到过的, 独属于他自己的舒畅的笑。
以至于她都有些微微的晃神。
谢沉延垂首, 望着温宁垂首, 但两颊的绯红,脑海中像是想到了什么, 却飞速而过, 没有一丝踪迹。
快得让他寻不出真正的答案。
-
二人在爷爷家吃完了饭, 便中午在谢家活动。
谢沉延望着温宁:“你还想打高尔夫吗?”
上回那若即若离的接触仿佛在昨天,局促害羞的情绪让温宁有些不自在, 她快速摇头。
“那你想干什么?”谢沉延低低地询问。
温宁刚想说“随便”,可是之前谢沉延就因为“随便”将自己一军过,她目光落在会客厅的棋盘上, 瞎说一通:“那要不然,我们下个棋?”
“行。”
温宁首选黑子, 而谢沉延仍旧手执选剩的白子。
“女士优先。”谢沉延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宁颔首,她看着棋盘, 黑子下在正中,方便自己的拓展版图。
一步一步,二人像是在下快棋。
不过十个来回,谢沉延落在堵死温宁恰好胜利的那一步。
与此同时,他那淡淡的声音响起:“你输了。”
什么?这么快?
温宁想过输,但是没想过自己会输的那么快。瞬间,她就被燃起了斗志,“再来。”
“奉陪。”
一局过后,输的更快。
温宁眼睛睁得向铜铃:“再来。”
不知过了多少局,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再来”,到最后一局再次失败的时候,温宁无力地瘫在座位上,她摆了摆手:“不来了,不来了。”
“别。”谢沉延循循善诱,“搞不好你最好赢了呢?”
“那也只赢了一把?更何况,还是不确定会不会赢的一把?”
想到这里,温宁直起身,望着谢沉延,道:“你该不会想放水?”
“不会。”谢沉延指着棋盘,“下了那么久的棋,我的棋风你应该也感觉得到了。”
“这是自然。”温宁道。
谢沉延:“那就对了,我擅长于寻找别人的弱点,发起攻势,相反地,顾及不到后方。狡兔三窟,我会开路,也会隐藏……”
温宁的神情从开始的懒散,变为认真,她认真地听谢沉延解剖自己的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