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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子上树
一路畅通无阻,兴许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被提前通知了,没人敢拦虞笙,很快她就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刷房卡进去后,和在原岱府那天一样,室内没人,虞笙把房卡随意搁置在一旁,走进卧室。
她坐在大床上,眼珠转了转,盯着卧室内的装潢看了两眼。
之前的陈大少爷现在成了神秘的陈总,生活条件还是和之前一个样子,什么东西都要用最好的。
卧室内的装饰品是价值过亿的白釉刻花牡丹纹盘,明珍古玩都汇聚于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博物馆呢。
正当虞笙还在为陈砚泽这种奢靡的生活暗暗评价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本没想任由那铃声过去,却没想到响起来没完了,最后吵得实在是惹人生厌,这才走过去。
备注显示的名字是“孙霖”,归属地是北京。
现在陈砚泽身边的人都有谁虞笙也不了解,更何况现在陈砚泽的身份不一样了,身上的气质和学生时代的意气风发相差甚远。
电话她没敢接,俯身拿起手机遇到浴室门口,食指曲起敲了敲门,“有电话进来。”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虞笙愣了下,随即门开了一个小缝,蒸腾的热汽向外弥漫,伴随着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苦柠清香。
她敛下双眸,把手机递了过去。
谁承想,手机被里面那人接走了,她的手腕也被人紧紧扣住。
满室的雾气弥漫在眼前,虞笙有些不适,索性闭上了眼。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滚烫的躯体也覆了上来。
让虞笙忍不住瑟缩几下,心脏像是被子弹击穿一样,浑身上下又酥又麻。
虞笙最后喘不过气,想也没想地就拍在眼前人的胸膛上,掌心和肌肤零距离接触,发出清脆一声响。
“你先接电话。”
陈砚泽低眸看了虞笙两眼,一手揽在她后腰处,掌下用着力道让她贴近自己,另外一手滑动手机,接听电话。
他接电话的时候,手也不老实,胡乱揉搓着,惹得虞笙压抑着喉间的哽咽。
“你先稳住他们,我后天回去。”
“……”
孙霖是他的助理,打电话过来也是有要紧的公事。听筒里面说着一系列的专业名词,虞笙听不懂,索性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前。
陈砚泽察觉到虞笙的变化,覆在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处的手缓缓变了个位置,两指曲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引来虞笙的抬眸怒瞪。
男人仿佛看不出虞笙的羞涩,无声地扯了个笑,动作没停,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关键是他正一心二用,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吩咐着工作。
“先这样,明天视频会议再商讨。”
陈砚泽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随后把手机搁在洗手台上,专心盯着虞笙的反应。
三分钟后,地上多了一滩水渍,和淋浴间的洗澡水混到一起。空气中的苦柠清香味被甜腻冲淡了些。
陈砚泽则是后背靠着墙,俯身去找虞笙的脸,亲了亲她的嘴角,哑声问:“舒服了吗?”
虞笙不吭声,咬紧唇瓣,也不看他一眼,半点情妇伺候金主的自觉也没有。
陈砚泽也没生气,反而是笑了下,俯身抱着她往外走,坏心一起,恶劣地拍了下她被修身旗袍勾勒出来的蜜桃臀,“别咬嘴唇了,待会儿再咬破了。”
第64章 64
最后什么事也没发生, 陈砚泽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那一刻,虞笙才恍然大悟,原来众人眼中很神秘的陈砚泽, 空降北京的大佬, 其实扎根也不算很稳当。要不然怎么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能被一通电话叫走呢。
电话进来之前,虞笙躺在床上,盯着陈砚泽那双黑眸,自己眼中蒙了一层化不开的雾。
一切都拜他所赐, 自己身上没一点力气。
陈砚泽当时已经半哄着虞笙, 让她帮自己戴上那东西。结果戴好后, 他俯身亲了亲身下女人的唇瓣,贴了上去。
下一秒, 电话就响了。
一室荒唐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打断。
虞笙推了他一把,偏头不看他, 后知后觉地羞涩涌上心间, “你先接电话。”
陈砚泽没打算接,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结果这姑娘紧紧蹙眉, 感受到他的脉络青筋, 眼角沁出了生理性泪水, “陈砚泽,我疼。”
陈砚泽顿时停了, 抬头瞅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我不动了。”
虞笙盯着他那双眼睛看, 小女生情绪翻涌着,忘了自己刚刚在饭庄包厢对他说的那些狠话, 脑子里全是少年时期的他们,那些温情时刻。
她喉间发梗,鼻头泛酸,矫情劲儿上来了自己都挡不住,声音哽咽,“陈砚泽,你爱我吗?”
这话题像个铁锤一样砸在两人之间。
陈砚泽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着,一滴汗沿着侧脸滑落,滴到虞笙锁骨上,“我爱你,虞笙。”
从学生时代,到分别的那五年,再到现在。
不管你爱不爱我,心里有没有我,我都爱你,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恰好电话铃声停了,两秒后,又继续。
也不知道这声音切断了虞笙哪里的矫情细胞,她扁嘴,哭了出来,“你先接电话。”
陈砚泽被她的无赖要求磨得都快疯了,颈间的青筋暴起,重重地呼出一口热气,“宝宝,别闹了。”
这话让虞笙恍惚间觉得回到了过去,他在喊她宝宝。
虞笙觉得很委屈,忘了现在陈砚泽是什么状态。
她偏过头,一手抵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前,一手捂住嘴,发闷的声音从五指缝里出来,“你先接电话,快点。”
她都发话了,陈砚泽不得不照做,眯眼去找手机,也没穿上衣服,就这个状态接起了电话。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陈砚泽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有些可怖。最起码在虞笙面前他从没这样过,即便是她对着他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他都一如既往地包容她。
从没像现在这样过。
掐了电话后,虞笙看了他两眼,很快收回视线,又忍不住好奇地往下瞄了眼。
“宝宝,我——”
虞笙在影视圈混了这么些年,自然明白他在为难什么,也是因为这样,她刚刚那些小女生情愫荡然无存。
她敛下情绪,“你有要忙的,先去忙吧。”
陈砚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轻叹气,声音很低很沉,钻进耳朵里能引得人一身颤栗,“宝宝,等我回来,娶你好不好?”
当时虞笙心里一惊,装作没听到,一副困倦的模样,“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说完这话又不给陈砚泽开口的机会,下了逐客令,她完全忘了自己此刻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赶紧去忙吧,我困了,想睡会儿。”
女人的声音很娇柔,落在陈砚泽心尖上。
陈砚泽俯身又吻住她,含糊不清地说:“我争取明天就回来,宝宝。”
虞笙翻了个身,不让他再和自己亲热,“你快走吧。”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驱赶,任谁也会不爽,更何况还是在好事被打断的情况下。
陈砚泽也不例外,他憋着火穿好衣服,出门前又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对方跑个腿,去买一个牌子的卸妆水和女士冬装。
虞笙钻在被子里,听到陈砚泽可以压低音量的交代,心尖泛酸。
她自认为自己如果很爱一个人,都做不到他这个份上。他知道自己还没卸妆,愣是让人准备卸妆的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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