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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子上树
早在前一天,学校论坛上不停地有人发帖问学生代表今年安排了谁。
底下有人回复:【自然是陈砚泽了,你觉得会是谁,这位前不久可刚给学校拿了竞赛金奖。】
校领导发言结束后,便是学生代表发言,不出意外,陈砚泽站在主席台上,手上拿着提前准备好的演讲稿,他没时间写这些东西,都是年级提前给他准备好的。
枯燥无味的演讲结束,他没走下去,反而是直接把话筒抽了出来,扫了一圈台下的万千学子。
“嘶——”一阵耳鸣声,随后便是陈砚泽的声音。
“最后一个学期,大家好好学习,争取跟上我的步子。”
话语很嚣张,和他本人一致,如出一辙。
台下满是欢呼和口哨声,不绝于耳,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着一张脸退场,却吸引的全场人目光都跟随他。
虞笙也在其中。
很多次,她在学校论坛上看到过关于陈砚泽的各种传言,这其中有关他的家世背景,有关他的父母身份,也有人好奇他的交友圈,因为感觉他那个圈子高不可攀,一般人很难进去。
以往寒暑假,这位少爷都是直接去国外度假,暑假去冰岛,寒假去坎昆,玩得就是一个反差。
虽然雅溪大部分学生家里条件都很好,但富二代之间也有鄙视链,虞笙对此不是很感兴趣,了解的也不多,因为她的家境在这群少爷千金里面直接是垫底的,是食物链最底端。
而陈砚泽,她的男朋友,却是众所周知地站在了食物链的最顶端,生下来就在金字塔的塔尖上,全国百分之一的存在。
和这种人交往一般会像是在做一场浮华梦一样,但虞笙却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陈砚泽把她宠到了云端,在潜意识里淡化了两人之间的阶级差距。
可很多次,虞笙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严密森严的阶级差距。
只不过都被她刻意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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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之后会有雅溪特有的开学收心考试,试卷没什么难度,目的是让大家的心回归校园,不要出现那种人已经坐在教室里了,心还在外面飘着。
考试那两天的晚自习,虞笙照旧没去练舞,投入复习。
成绩出来那天,湘恩下了场小雨。
早春的雨很冷,刺骨的冷,不亚于雪的凛冽。
中午午休的时候,她收到了阮云打来的电话,说是她已经到了湘恩,让她下午请假去见她一面。
虞笙当时都懵了,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电话就被那边挂断了。
第40章 40
下午虞笙找班主任顺利请了假, 打了辆车直奔阮云发的酒店位置。
大年初一晚上两人吵完架后,虞笙被陈砚泽接走,虽然虞劲秋后来和阮云讲了, 但阮云当时也很生气, 她气虞劲秋的先斩后奏。
所以阮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虞笙是被陈砚泽接去北京的。
下了出租车,小雨还在下着,虞笙出来得急, 忘了带伞, 等她走进酒店大厅, 整个上半身都被淋了点。
在前台做好登记,虞笙才上楼, 边等电梯边给阮云发消息。
【妈,我已经到了。】
摁响门铃后, 开门的是个陌生男人, 当时虞笙以为自己敲错门了。
但面前的男人开口了,“小鱼是吧, 我是江邢, 你妈妈的朋友。”
房间里面传来阮云的声音, “江邢,直接让她进来吧。”
江邢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错身给虞笙让位子,眼神始终放在虞笙身上。
虞笙觉得他那眼神有几分侵略性, 心里有些不自在。
阮云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看到虞笙进来之后,表情也没什么起伏, “外面下雨了?”
她看了眼虞笙身上被淋湿的地方,蹙眉,扔给她一条毛巾,“你没打伞?擦擦身上。”
虞笙顺从地接过毛巾,也没坐下,就站在窗边擦拭身上的雨渍。
“这是江邢,我之前给你提到过,要给你找艺考老师,他带过很多届高三舞蹈生,带出的学生艺考排名在全国也是能数得上的,高三你就转回临宜,反正雅溪的借读也就剩这个学期了。”
阮云讲完这些,也没等虞笙反应,便对着旁边的江邢说:“待会儿让她给你展示一下,你点评一下,看看怎么样,如果在全国排不上名次,那趁早走文化这条路。”
虞笙这才听明白,阮云叫自己来不是想她了,而是带着目的来的。
是她想多了,她还以为阮云忽然到访湘恩,是想给自己道歉,或者是想看看自己,毕竟之前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之后,都没有给对方打电话。
而今天下午她接到的那个电话还是阮云主动打给她的,算是破冰。
但她万万没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这个。
虞笙当即就很抵触,蹙眉,“妈,我没带练功服。”
阮云看她一眼,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了个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套黑色练功服,递给她,“我来之前带了,你去浴室换一下。”
虞笙盯着那套练功服,没去接。
“虞笙,愣什么呢?”阮云催促道。
虞笙呼出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住,脸上的表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妈,您大老远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她的语气有些僵硬,让江邢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酒店内的空调开着热风,风机不断运作发出细闷的声响,衬得屋内更安静了。
阮云很明显看出了虞笙想说的话,但还是装作没看到,“不然呢,我大老远过来就是和你聊实际的,江老师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在北京的一家艺考培训机构,他经手的学生有很多,你不感激涕零还傻站这儿干嘛呢?”
说完这话,她好像失去了耐心一样,把练功服扔到床上,语气很冲:“赶紧去换,别让我重复第三遍,虞笙。”
江邢本来是坐在椅子上,见这架势,多看了虞笙两眼,随后站起身,捡起床上的练功服,递给虞笙,“小鱼,你别让你妈生气,换上练功服,让老师看看你的身体条件能不能行。”
虞笙很排斥他的靠近,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江老师,我妈说您是北京机构的老师,那您出来接私单是合规的吗?”
屋内气氛有些怪异,阮云猛地拍了下桌子,“虞笙,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对待师长你什么态度!”
虞笙知道阮云来这儿的目的之后,也懒得再待下去。
她把江邢塞进来的练功服直接扔到床上,“我爸没怎么教过我,您忘了吗?我之前都是被你管教的。”
说完这话,她也没管阮云什么反应,转身就朝着门口走。
阮云见状,气到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虞笙,你出了这个屋子,以后我就不会再管你!”
她声音里没有挽留人的意思,说出那话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捡起自己作为母亲的尊严。
“行,脱离您的管教,这件事我正好求之不得。”
虞笙脚步没停,撂下这话,拉开房门就走了。
“好样的!虞笙你现在真行!”阮云的话被房门关到了屋内。
江邢见状,站起身给阮云倒了杯水,“别生气了,孩子现在叛逆期,可以理解。”
阮云呼出一口气,脸色僵硬,“让你见笑了。”
江邢摇摇头,“没事,等这孩子想通了自然会给你低头的,到时候联系我就可以。”
阮云不停道谢,没怎么注意到江邢鼻梁上架着的反光眼镜下怪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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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出了酒店,直接打车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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