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给警校组当后勤+番外(106)
作者:白鸽南行
“…嗯, 服部前辈稍等我一会儿。”
川山凉子接过衣服, 虚虚披着走进酒店。在房间门口停顿一下, 确定自己放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动, 才打开门。
一切如常, 他检查了一遍,没有窃听器和摄像头,这才放心的换下那件带血的衣服。
之前医生给他用的麻药渐渐没了效果,手臂又开始隐隐约约疼痛。
他费劲的换了身衣服, 将u盘带好,出门下楼。
服部平藏站在车前, 似乎也是刚刚回来,见他过去, 递给他个饭团, 川山凉子打开咬了一口, 心满意足:“前辈,我需要和泉田进介谈谈。”
“…吃完再说话。”服部平藏冷声道。
“前辈,”川山凉子却没惧他的冷脸,抬手戳了戳他,“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呢吗。”
意识到他用哪只手,服部平藏脸又黑了:“你要是不想要你的手,我可以帮你。”
越来越凶了,川山凉子心想,却没敢说出口,他可不想伤好了之后被服部前辈剑道伺候是的,在之前的一次空闲时间里,他们切磋过,川山凉子只能说,受益匪浅。
虽然服部前辈说,他认识一位姓真田的剑道高手,还有的学。
但是对于川山凉子来说,这种相当于他刚学射击那一会儿,降谷零射击全中靶心的程度了。
………
等到了警局,服部平藏没有停留在审讯室里,他还记得川山凉子当时说的是单独谈一谈,便走到另一个房间,将监控和听筒都关掉,又回到审讯室门前敲了两下门。
审讯室内等待的川山凉子听见声音,便知道服部平藏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于是看向有些坐立不安的泉田进介。
“我见过那个和你做生意的人了。”
泉田进介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川山凉子没有让他说出口,而是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将那张写有问题的纸递过去。
“不用担心,我只想知道这几件事。”
“而且谈完之后,我会销毁这张纸。”
纸上,只有三个问题。
一为什么松岛叶(那个人)是泉田进介,二交换条件,三泉田进介出去之后是否有危险。
泉田进介沉默着接过那张纸,最终还是开始动笔。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川山凉子坐回去,忽然有种监考的感觉,见泉田进介看过来,才将脑海中离谱的想法踢出去,站起身将那张纸接过来。
泉田进介的字不算标准,但是却很工整。
“两个星期前,我送外卖的时候,他们要求我带路找到一个地方,我带他们过去了…”
“那家的名字好像是田中。”
川山凉子走动的动作顿了顿,怪不得,原来松岛叶他们在田中去世后,去过田中家里,估计是没有线索,所以才一直停留在大阪,直到查到坂田那边。
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现监控,大概,是被松岛叶替换了吧。
松岛叶不能在这方面作假,如果被发现,他的卧底身份会面临很大的危机。
“找到后,他们要杀了我,那个人阻止了他们,说我还有用,然后私下向提出一
个条件,说是可以帮助我母亲,但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并且…要顶替他的罪。”
母亲,是泉田进介的底线,所以当那个人提起他母亲时,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知道他母亲的存在,有可能会伤害他的母亲,于是立刻同意了。
对于组织那边,其实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一是找到了地方,二是转移了别人在他们身上的注意力。
最后一个问题,泉田进介没有回答,而是写到:
我出去的话,我母亲或许不会安全,与其这样,我不如一直待在这里
川山凉子一时间说不出话,叹了口气,在他面前用打火机将纸点燃,看着那张纸一点点被火焰燃尽。
“泉田进介,我没有办法说你是对是错。”
“如果你想赎罪,不如等坂田醒过来吧,由他来定'你'的罪吧。”
坂田当时察觉了田中死亡的原因,没有再去过后山,但是他和田中的关系还是引起了组织的注意。
田中已经没办法醒过来了。
那个组织如此大张旗鼓,大概大阪警局里已经被安插了一批卧底,一会儿向服部前辈透露一点信息吧。
至于泉田进介母亲的安全之类的,公安应该还没有那么废物。
应该,川山凉子想到现在不是筛子却要向筛子进化的公安忍不住扶额。
………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但一切又像是告一段落。
田中家里的亲人没有接手田中的后事,似乎是因为没有太多亲缘关系,这场后事还是转接到了警局,川山凉子在走的前一天上午,参加了田中的葬礼。
天很好,不是梦,川山凉子只是偶尔还觉得这不是真实的。
尤其是在村上来的时候,他没有上前相认,也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躲在树后面,看着村上像是毕业那时候一样,哭得撕心裂肺。
下午他又去医院看了坂田,坂田还在昏迷中,只是医生说近期状况好了很多,似乎马上要清醒了。泉田进介的母亲还是之前的老样子,只是周围由固定的公安保护起来。
这似乎是川山凉子来到大阪进行案件侦查唯二的好消息。
川山凉子在事情告一段落的第二天,这一切的后一天,订了回东京的机票。
这几天出行也一直是服部平藏和他两个人坐在车里,今天倒是难得,因为伤口的原因实在坐不住,便提出了要逛一逛。
夜晚点的心斋桥人很多,三两成群地逛着笑着,川山凉子走在服部平藏旁边,看着他越来越严肃的脸,忍不住闷笑一声:“前辈,我们是出来溜达的,又不是做任务。”
虽然身上还带着东西,但是在这种地方,那群人应该很少出现,出现的话只能证明,附近有那群人在做交易,也倒是个机会。
“平次听说你受伤,有些自责。”
“…抱歉,”川山凉子想到了这个情况,听到时依旧忍不住想起了那小孩在自己离开之前叮嘱自己的注意安全,“但这是必要的,前辈。”
无论是追查真相,还是受伤,又像是最后明明什么都知道,但依旧要对外宣称一无所获,都是必要的。
只是伤口的疼痛还是在隐隐约约告诉他。
要是让家人们,朋友们他们知道了,他们会露出什么表情。
他抬手悬在伤口上方,或许是在同服部平藏讲话,又或是在自言自语:“我还是很怕疼的。”
服部平藏没说话,本来想按照静华告诉他的买一些东西给川山凉子吃,但是看着他的手臂,想想还是算了,估计什么也吃不了。
“是啊,什么都吃不了,”川山凉子听他把心声说出来,惋惜道,“本来还想在离开大阪吃一顿好的呢。”
结果什么
都没吃上。
“…明天什么时候走。”
“上午8点的飞机,”川山凉子说着,停在一家蛋糕店前,犹豫了两秒,医生好像没说不能吃这个,便趁身旁人不注意直接付了钱,“不好意思,给我来个巧克力和草莓的,谢谢。”
“……”看出他在想什么的服部平藏有些头疼,真的有人能治住这小鬼吗,想着,上前几步拿过川山凉子手里的蛋糕盒,“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川山凉子看了眼时间,没拒绝,一路上也没有说话,直到抵达酒店门口,他才扭头看着一旁的人。
“服部前辈,警视厅并不安全,请一切小心,”他这么说着,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等下次我来的时候,再一起吃饭吧。”
“…好。”服部平藏突然有些习以为常了,和他碰了碰拳。
看他走进酒店,启动车子。
下次再见吧,川山。
………
回到屋子里的川山凉子谨遵医嘱,给伤口换了药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