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

“生时，告诉我，你现在想起来了什么？”

安生靠在椅子的侧面，一条比手指还细的锁链，缠在白生时的手上慢慢游走，似乎是在玩。

白生时回答：“你我之前的事，外环的事，还有副体制造机。”

安生：“当半神时候的呢？”

白生时：“我只隐约记得轮廓，应该是方柳知告诉我的，那次我们造系统时候的事。”

锁链一下子从手掌沿着胳膊窜到脖颈，冰凉感让白生时有些不适应。

安生：“也差不多了，还想知道什么？”

白生时：“呃……十位半神都有谁？他们怎么拿到的图纸？还有，当时你和云清凡在《规则怪谈》里是什么情况？”

安生摇头：“可能是趁那次他们伤害你的时候拿到的，至于他们的身份……之前半神们为了互不干扰，都签有保密协议，所以几乎没人知道其余的半神是谁，除了方柳知，我记得那位也是个小姑娘，头发是黑色的。”

“之前偶然见到过，签过保密协议后，其他人看到的都是黑影。”

白生时笑了，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在找补。

安生：“《规则怪谈》的情况很特殊，只要崩坏，必定是20星中等级难度最高的，我的确料到他们会故技重施，但没想过会那么快。”

“云清凡为了护我，肉体死亡了一次。”

“我被抓住强行植入芯片，好在这身体是你做的。”

他们把安生抓住，趁他虚弱的时候启动芯片，让安生体验了整整半个小时，抽骨扒皮的疼痛，黑影也就是半神，上前用刀子划开安生的皮肤，露出森森白骨，接着找到关节部位强行拆开或令骨头错位，安生此时只有痛苦和绝望，因为芯片的原因，他已经渐渐熟悉这种绝望感了。

内脏被抛出裹上纸张后重新放入，如此残忍的手法便是组织惩罚背叛之人的手段。

而这些安生没和白生时说，但是芯片控制这一点，就足够让白生时阴暗上一会儿了。

安生微笑着摸了把白生时的头：“别想了，我们会有机会算账的，相信我吗？”

白生时撇了眼安生，叹气道：

“信，但你先把缠在我身上的锁链解开，我又不会跑。”

不错，白生时的腰上、胸膛、脖颈、胳膊上、大腿处已经都被缠上锁链了。

安生打了个响指，大殿的门窗以及下方透明的地板就全部开合装置被挡住了。

殿内只有点微弱的亮光。

“别告诉我你没想起来。”

“你很熟悉我家啊。”

两人相拥互吻，是经验堆积起来的层有过无数次的结合，雪白色的殿内的隐秘，挣脱束缚后打响的第一枪。

衬衫的扣子被打开，不知是谁先上的嘴，空气里回荡的声音与昏暗的灯光相映衬，耳夹被取下，或许是另有用处，但在此时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从那时就见过？”

“嗯，只存在于认识。”

“你想占有我。”

“毕竟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外环控制中心：

“你看这里有封邮件。”

“什么我看看？”

【邮件内容：

外环所有工作人员，你们好：

我是进些年来一直掌管外环秩序的人——云清凡。很遗憾，我的身体出了些问题，近期可能无法出现，我以下说的请实时全部播放给所有外环所在的人员：

外环于今日起，掌管人正式自动替换为白生时。

———云清凡。】

外环掌管人特指这个外观的掌管权，曾经白生时把掌管权交给了云清凡，现在云清凡的身体出了问题，掌管人自然自动恢复到白生时。

灵皇 音希殿：

白生时刚从淋浴间出来换好衣服，头发还是湿的，就看到了云清凡的邮件。

白生时：………

他不是说他不愿意管吗？找别人啊，找他干什么？

安生从背后抱住白生时，道：“我这有点收获，S大人要不要看一下？”

白生时：“嗯，看。”

安生：“92号。”

蓝色大屏展开，里面赫然是段誉的脸。

白生时惊奇：“段誉？这么快就到92号了？”

段誉看到两人的姿势，嘴角抽搐，但还是回答：“是我，安哥让我处理掉的间谍已经没剩多少了。”

“我之前是被迫觉醒自我意识的NPC。”

段誉是从小世界觉醒自我意识的NPC，被安生收录并用于打入敌方内部。

组织觉醒大部分NPC的意识，并将其安装芯片为他们所用，是安生帮助段誉将芯片拿了出来。

几十年过去，段誉的手中已经掌握了所有混入外环工作员间谍中的人，云清凡他们查不到，是因为这些人是通过正当手续入内的，组织抹除了他们NPC的身份，并将其让排位混到了前105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