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爱我,我可要当真了(网络版)+番外(94)
忽然之间,我慌乱到不知所措。
对,我怂了。
我的沉默让他产生了误会,他的声音变得黯涩:“请你相信我,九夜,我从未渴望过一个人像渴望你。你是度我成佛的大德,也是剜去我心的恶鬼。我曾经年少无知,但我会证明给你看,只要你再给我一点点爱情,成长是件迅速的事。九夜,我们明天不分手,明天的明天也不分手,永远都不分手,行吗?”
行吗? 行吗?
我一遍遍拷问着自己,耳边的声音震得颅内几乎充血。
康仔凑到我身边,认真地反复打量了我们几眼,似懂非懂,忽然问:“妈妈,你们要结婚了,是吗?”
(二) “是的。”
我微笑着抚摸康仔柔软的头发。
丁中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戒指往我手指上一套,看他生硬而夸张的动作活像是捆了个猪蹄。这枚流星钻戒,更像一枚略显夸张的装饰戒指,而不像求婚戒指。况且他还弄错了手指,直接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只有婚礼时戒指才戴无名指——但,Who
cares?他欣喜若狂地站起身来抱住我们俩,一手按着小杨康的脑袋不许他偷看,另一只手悄悄拨开我掩住了脸庞的头发,正准备下口亲,却一眼看见了我脸上的瘀青和抓伤,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怎么了?”
“被自己的仁慈打了一顿。”我愉快地说。
丁中浩盯着我看了片刻,眼中既有非知道原因不可的忧心,也有不想惹我发脾气的小心,最后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旺盛的求知欲,皱着眉头轻触我的伤处,问:“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仁慈介绍给我认识呢?”
“对不起,仁慈没空见你,他有个兄弟叫凶残你想不想结交一二?”
“你的凶残,我十分熟。”
“不,其实你只见识了三分熟……”
这晚,我时常不小心望着戒指发起呆来。睡前刷牙时,更是死盯着镜子里的无名指,目光追随着指根处那小小一点晶莹璀璨,神不守舍。手臂机械地左右摆动,戒指也在左右闪动,我眼珠左右追着它转了大概一分钟,最后貌似被镜子给催眠了。丁中浩喊我名字的时候,我正咬着牙刷像奶嘴一样吸吮,吞了一肚子牙膏沫,两只眼睛里同心圆直转。清醒过来,我捶胸顿足地呛吐牙膏沫,他吓坏了,以为我脑子被人打残了,找出耳温枪频频给我测量体温。
入夜,丁中浩一番体力劳动后睡得十分香甜,而我则抚摸着戒指,彻夜难眠。
他卧在我身边如一盏明灯,如一首情歌,如一方巨岩,他的美貌静默如谜,我趁着夜色柔肠百转。月光透窗而入,将窗帘之间一道弧形的缝隙斜斜映在地上,犹如一个美人儿妩媚的眼波。我在这坦坦荡荡的月光面前,被照出了软弱、多愁的灵魂,像浮絮般飘了半夜,被温柔地摁进这一枚小小的K金钻戒里。
圈号是10号,大小刚好,他早有谋划对此留了心。
太过于年轻的他,或许还不知道求婚意味着什么。可我却知道,接受他的求婚意味着什么。
直到窗外渐亮,我才忽然想起,简丹丹一夜未归。
她的电话已关机,我没有王一君的号码,不知道她是否离开H城回家去了。我承认,这一天焦头烂额的事太多,便冲淡了我对她这个二十六岁未成年人的关心。
第二日,是周六,阴有小雨。
第39章 宿敌出现了(2)
照例,每周六是敬老时间,我得领着杨康去外公家里吃午饭,让老人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由于上午我有些急事要处理,于是叮嘱丁中浩,十点左右先带上孩子去老杨家里,我会尽量在午饭前赶过去。
这件急事,便是赶去H.P.E.找聂云虎,针对这次侵权事件做个危机公关。
我既然向李总承诺了会妥善处理,便要努力试一试,化解掉城笔专题部所面临的困难。我自然知道,无论多么高明的弥补手段,这件事都已无法再有个十分完美的结果,但至少,我要保住部门员工的心血,保住口碑。当然,对老总来说,更重要的是,必须要保住广告。
一路上,我不断整理着思绪,基本上理清了方案大纲。
与聂云虎约好在九点见面,而当我在九点零三分迈着轻快的步伐跳下了出租车,撑开一把伞,准备踏进Half
Past
Eleven烘焙工作室时,不经意地甩一甩头发,却陡然吓了好大一跳。
有辆黑色轿车停在拐角处,驾驶座的窗户打开了大半,车主正从玻璃幕墙盯向店内,狠狠地吸着烟,面色难看。
这车主我再熟悉不过,是李总。
我猛地吃了一惊,脑子转得飞快。起初还以为我的计划被他发现了,他是赶来监督我的。然而仔细一想便知道不可能,首先,我的计划没有什么不正派之处,他实在不至于像这样巴巴地赶过来监视我;其次,江湖盛传李总养了个小美妞,每周末都穿越大半个城市去睡人家,根本不可能有闲工夫来视察工作;最后,他的神情看起来凶相毕露,根本不像来监工的,倒像来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