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89)
苍顿了片刻,“你家着火了?”
峦懒得解释,只发着怒喊:“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快点,我困死了。”
苍打个了呵欠,“行吧。你去我诊所吧。我让助手开一间独立病房让你睡一晚。回头记得转我钱啊。那里面天天杀菌消毒的,比宾馆干净多了。而且还有——”
不等苍说完,峦已经挂了电话,打车去了苍的诊所。
果然是间高档病房,和宾馆很像,里面配了独立卫生间,还可以淋浴。
与宾馆明显不同的,除了床边的医疗器械,就是有两个摄像头对着病床,随时能观察病人状况。
对峦来说,这无所谓,他就是来睡觉的,拍去吧。
简单冲了个凉,峦换了身病号服瘫在了床上。
临睡前还特意给他助理打了通电话,告诉助理自己明天不去公司,让助理明天上午别给他打电话。
他打算放下一切,好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最好睡到日上三竿,睡到尘埃落定,睡到家里那只小野兽等他不及,该去哪儿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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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打得好,可惜还不到清晨五点半,峦就睁开了眼。
“见鬼!”这是该叫绵起床上班的时间,闹铃关了,生物钟还在。
峦不悦地翻了个身,尝试再次入睡,却越来越清醒。看来是睡不着了。
索性,他简单洗了把脸,离开了苍的诊所。
天刚蒙蒙亮,路上没多少车。峦叫了辆车回家,司机开得飞快,如同峦的脑回路,也转得飞快。
他把昨天的事又想了一遍,不得不说,绵的所有做法合情合理。
想帮助楠,合情合理。来找他帮忙,合情合理。碰巧救了他,再以此为由求他帮个忙,也合情合理。
只要两个人仅仅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这些全都合情合理。反倒是自己,反应过激了。
等车开到目的地,峦将这些想通了,想透了,也想明白该怎么做了。
在公寓楼下,峦先给助理留言,让助理撤回将楠全网公告的事。然后便进了电梯。
短暂的密闭空间里,他像编程一样罗列着可能性。
如果:他回到家见到绵,那么:告诉他楠的事情解决了,然后让绵回家,彼此送上祝愿,从此互不打扰。
如果:他回到家,绵已经走了。那么:正好,让他从楠那里知道事情解决了,就此安心回家,再无牵扯。
总之,端的是双方心如止水,两个过客的一次擦身而过。
然而,一进屋,峦看到绵给了他第三个可能性:没走,但睡得很沉。
即使峦咳嗽了一声,绵连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说来可笑,当清洁工的是绵,但绵一直没调整出清洁工的生物钟。手机闹铃声都叫不醒他。
从前每个上班的日子,都是峦把他从床上连拉带拽折腾起来,他还得小发个起床气。
想到绵由他拉拉扯扯的样子,峦确实有冲上去再折腾一次绵的冲动,不过默数了十个数,他忍住了。
他想明白了,就让绵睡到自然醒吧。最好睡到日上三竿,睡到尘埃落定,睡到他收拾妥当去上班。
这样,他就可以留个便签给绵,告诉绵事情解决了,让绵自行离开,走时锁好门。
挺好,依然是心如止水,擦身而过。
拿定了心思后,峦准备洗澡,换身衣服,就去上班。
然而,很快,峦就发现自己一大清早计划来计划去,计划了个寂寞。因为一进浴室,他就被浴室垃圾桶里的血渍吓到了。
绵受伤了?
这是峦的第一反应,他下意识就走出浴室,扑到绵的旁边。
原本,他想把绵叫起来,问问他伤哪里了。可话未出口,他就看到绵的左耳耳垂,又红又肿。
那耳垂上赫然插着与他所戴耳钉相配的情侣耳钉。耳钉的周围还有些化脓。
不用问,峦知道绵干什么了。他赶紧找来消毒化炎的药水,用棉签小心地给他涂抹起来。
药水刺激伤口引发的疼痛感,把绵弄醒了。
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看到峦的模糊身影,就笑出一口小白牙,“峦,你回来了。”
“别动!”峦生气地制止了绵要坐起来的动作。
绵欣欣然地表情顿时委顿,好像刚开的花就被霜打,一下子蔫了。
好凶。
祝子绵扁起嘴,侧着头,由着峦上药,不说话了。
峦也不是装的,他是真生气。
“你知不知道打耳洞要提前做好消毒的?还有,刚打完耳洞,至少要等几天伤口愈合才能换耳钉。哪儿有刚打完耳钉就换的?”
峦这么说着,五官都有些错位,几乎能想象到昨夜绵对自己下狠手时那血淋淋的模样,好像他也跟着受了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