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60)

作者:不诉之客

每次峦跑到绵的身边,众人就发出期待的哦哦声,见绵还不喊停,就开始嗷嗷乱叫,替峦鸣不平。

祝子绵在众人的注视下,赌着气,死咬住唇。他还不信了,不信他不喊停,峦真能一直跑。

可峦给人的感觉还真是这样。

没人记得峦跑了多少圈,只看着时间,峦已经跑了快二十分钟。

加上之前他就和祝子绵赛过一场,体力肉眼可见已然不支。但他还在咬牙坚持。

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开始对祝子绵冷嘲热讽。

“这么帅的男朋友,你不想要给我吧。”

“我要摊上这种作精男友,早分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啊。”

“换一个吧。这个让我来帮你调教调教?”

……

这刺耳的声浪越来越高,此起彼伏,大有劝分不劝合的态势,甚至越来越过分,还带出了脏话与黄腔。

祝子绵被这些难听的话包裹着,难受得好像被人扒衣围观。

但现在走过去对峦温声软语吗?他觉得更难受。无非就是被人扒衣后,又不得不屈服求饶罢了。

他委屈地垂下头,攥紧拳,指甲要嵌入肉里。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想不到什么好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只希望自己凭空消失在原地。

突然,喧哗被划开了一道口,如同电闪劈开云层。

峦驻足,像一只被激怒爆发的狮子,用盖住所有人的音量怒吼:“我看谁敢再骂!有种站在我面前骂!”

声势裂石穿云,气势摧枯拉朽。最近的公寓楼上,灯都被叫亮了几盏。

与此同时,峦捏紧拳头,眼里崩出带血的杀意。大有谁敢来,他就敢和谁玩命的既视感。

顿时,没有人再说话了,眼神无不是:这个恋爱脑疯了。

因为他们看见,这个疯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又跑了起来。

-

跑道两边的灯,交错映照出数不清的人影,却只有峦一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地响在跑道上。

围观的气氛开始走样,从开始轻轻松松看热闹,到义愤填膺地指责,现在已经变得悲壮:担心有人殉情的悲壮。

祝子绵愕然地看着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神情复杂到凌乱。

其实他一直不喊停,一方面是和峦赌气,一方面是他不相信,不相信峦真能一直跑。

说起来,不管他祝子绵有多生气,迟早得乖乖回家,求峦给他开门,因为他没别的地方可去。

换句话说,峦怎么道歉,道不道歉,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峦大可不必用这样的方法惩罚自己。

然而,峦真就这么一直跑,一直跑,等他一句原谅。这让他不敢相信到意识恍惚。

这时,他余光瞟到了什么,侧眸看去,就见三个医生模样的人走到跑道边。

他们都戴着医用口罩,俨然是工作的状态。为首那人高挑一些,胸前挂着听诊器。身后两人各拎着一个医药箱,像是助手身份。

祝子绵羞愧地收回视线,他猜是谁未雨绸缪给医院打了电话。对比之下,他觉得自己真是又荒唐又卑鄙。

他不使性子了,不等峦一句求饶了,他只想冲上去赶快把峦拦住。

可是,还不等他抬起步子,峦已双腿一软,摔在了跑道上。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三个医生嗖地就冲了过去,祝子绵紧随其后,其它围观者也三三两两跑过来看。

然而,峦却用手势阻住了所有人。

大家围成一圈,就看到峦坚持着自己又站了起来。

他把三个医生都拨拉开,看着被挤在后面的绵,喘息着勉强挤出几个字:“还生气吗?”

祝子绵一怔:你快死了你知道吗?还管我生不生气。

见绵不答,峦继续迈开步子要跑。祝子绵凭下意识就死死拉住了他的手臂。

“还生气吗?”峦倔强地又问。

祝子绵看着峦过分认真,过分紧张的瞳眸,有一种被过分在乎的心灵触动。

理智上,他觉得这很可笑,但不妨碍一阵暖意涌上,让他不由自主抿起唇笑了。

“我还敢生气吗?要是再生气,我得成杀人犯了吧。”

峦的表情没有好转,反而多加了一层埋怨,这个答案明显没有让峦满意。

峦勉强上前一步,双手按住绵的双肩,与绵的额头抵在一起。

祝子绵立刻感觉到肩膀与额头承受的力度,他知道峦已站不住,是在借他来支撑身体。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峦剧烈的呼吸在他鼻唇间汹涌,夹杂在这呼吸里的,是峦略带委屈的询问:“你说清楚,是不敢生气,还是不生气了?”

祝子绵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他赶紧诚心实意地确认:“敢生气,但不生气了。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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