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为的还是他这一身不解之谜。

林焱冷道:“问这个，你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我不知道这能力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它，没法告诉你。”

万花丛不以为意，仍旧笑着:“我这人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精力，你不懂，就让我来慢慢搞懂它。我早一日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便能早一日让你解脱。”

林焱心头一动，是会放他自由的意思吗？

万花丛仰天大笑:“你还真是天真，怎么会放你自由呢？当然是杀了你啊！你这一身能力除了我，再无其他人可以掌握。若是在我之后，也有人觊觎你的能力，将你捉去又当如何？除非你肯加入我的麾下，为我效力，发誓一生一世忠诚于我，绝无二心。否则，我就只能杀了你了。”

林焱捏了捏拳，起先他以为这人只是坏，现在看来，他不止是坏，他还疯了！

“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林焱起身，打算用火球反抗万花丛，借机逃跑。但他低估了万花丛的实力，那火球拐了一个弯，打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啊！”林焱痛苦得叫出了声，因而想到方才沈喻灵中的那一击，绝对比这疼上许多。

“怎么，让你效忠沈喻灵你做得到，让你效忠于我，你便做不到了？”万花丛清晰记得，方才他在忘情川的时候，看见沈喻灵和林书宇二人在行鸳鸯交颈之事。他不懂，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缠绵的，莫非是因为这个，林焱才不肯跟随于他？

“你心仪沈喻灵，他有什么好？他不过就是天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神仙，因了他长辈的缘故，在天界谋了一个闲职，过着不甜不咸的日子，淡似流水。比我，他差得远着呢。”

林焱对万花丛的话充耳不闻，只当自己耳朵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万花丛对他这般态度很是不满，他道：“他能与你交颈亲热，我亦能。”

林焱惊诧抬头，就见万花丛纵身上前，一掌提起他的衣服领子，将人带了起来。身为林焱的他，和万花丛的个子不相上下，两人齐平对视，他能从万花丛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这让他惶恐不安。

“你做什么？”

“与你交配。”

林焱：“……”

林焱当时怕极了，可万花丛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捉着他的衣服要将他带进寝殿。两人挣扎着行至门前，林焱实在忍无可忍，一掌挥开了万花丛的手，怒道：“你不要闹了！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般！”

“那是哪般？”万花丛逼问林焱，从他心中听到了一个名词，“发情期？那是什么？”

林焱不防，竟被万花丛窥见了真相。他慌乱道：“没什么，不重要。”

偏偏万花丛却觉得，这件事情甚是重要。他伸了伸手，道：“这世间有一种术法，可以窥见人的记忆。就算你不说，我亦能知道。只是这术法着实痛苦难耐，你想受这皮肉之苦，还是想直言不讳？自己选吧。”

林焱倒吸一口凉气，想起半夏的惨状，决定还是自己说了算了。

“你是兽类，自当比我更了解兽类的生存法则，他们到了春天便会发情，寻找同类交配。我虽不是兽类，但也有此规律。而且这个时间，我自己掌握不好，说来便来，毫无征兆。方才我与沈喻灵之间的种种，皆是发情作祟。”

万花丛挑了林焱一眼:“就像是服了春药一般，谁都可以？”

林焱觉得这个说法略显刺耳，但不可否认的是:“没错。”

“那便是了。”

“什么？”

万花丛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勾着林焱：“从今往后，我替你解决这个发情期的问题。”

林焱：“……”

第18章 唉，天界要完啊

林焱一阵头痛，他方才那一番解释，为的可不是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啊。

他沉声：“师傅，你是不是忘了，你非要收我为徒，名义上，我们是师徒关系。师徒之间，清清白白，不能行苟且之事。”

万花丛反问他：“是吗？”

林焱一本正经地点头：“是的。”

万花丛虽为万妖之主，但他毕竟是个兽类，并不受人类世界的种种条条框框束缚，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于他而言，这些繁文缛节多半都是迂腐之词，不必当真。

“我不在意那些，师徒如何，兄弟如何，于我们兽类而言，天地万物，皆可与之相亲相爱。你既有难，我身为师傅，帮你是理所应当的。”

林焱的头比方才更痛了。

“我帮你，希望你也能帮我，那无中生有的能力，你务必要搞清楚来龙去脉，让我也习得。”

林焱默不作声，既不答应，也不否定。万花丛是兽，在他的世界里面，杀戮弱者，食用弱者，皆是顺应天道，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谈不上善恶。